龙曦月寻了块干净的岩石坐下,刚刚坐下,胡小天已经来到她的身边,抬起她的双脚,龙曦月含羞道:“你想干什么?”
胡小天一言不发,已经除去她的鞋袜,却见龙曦月柔嫩的足底已经生出了无数血泡,许多地方已经磨破出血。龙曦月虽然刚才尽量掩饰,可是一瘸一拐的步法仍然将她暴露。
胡小天抿了抿嘴唇,内心涌起无限怜惜,他取出金创药小心为龙曦月处理脚上的伤口,然后用洁净的纱布帮她包扎。
龙曦月看出他在心痛,柔声道:“不妨事,我从来都是这个样子,一走路就容易生水泡,习惯了一点儿都不疼。”明明脚底疼得厉害,却还要想着安慰胡小天怕他难过,她永远都是先替别人着想。
她越是这样说,胡小天越是觉得歉疚,为龙曦月将一对玉足包好,低头将面颊贴在她的双足之上。龙曦月红着俏脸道:“快起来,让人家看到羞都羞死了。”
胡小天道:“我才不怕,爱死你这双脚,不如让我亲两口。”
龙曦月咬了咬樱唇道:“你果然是个不正常的家伙。”
胡小天笑道:“我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毛病呢,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龙曦月道:“晚了,我已经无可救药了。”四目相对,柔情蜜意缠绵无尽。
远处传来夏长明呼唤他的声音。
胡小天放开龙曦月的玉足,微笑道:“你休息一下,我去去就来。”
龙曦月点了点头,目送胡小天远去,俏脸上飞起比朝霞还要灿烂的红晕。
胡小天来到夏长明身边,看到那五名武士已经疲惫地靠在树干上打起了瞌睡。
夏长明有些内疚道:“主公,可能是我过于敏感了,让你们奔波了一夜。”是他提议拔营离开,连夜奔波,可是这一夜之中并未遭遇任何的状况。根本没有任何人过来攻击,连夏长明自己都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胡小天微笑道:“很多时候要相信自己的直觉,长明,你回答我一句。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可以高枕无忧?认为自己昨天的判断完全错误?如果真的那样,那么我现在就可以下令休息。”
夏长明抿了抿嘴唇,他在犹豫,虽然没有任何的证据,可是他内心深处总觉得有危险在迫近。他低声道:“主公,你有没有发现,周围寂静的有些反常?”
听夏长明这样一说,胡小天也开始觉得有些不对,自从昨晚听到那阵惊恐的山鸟鸣叫,到现在似乎都没有再听到鸟儿的叫声,甚至连一只小动物都没有见到,难道所有的鸟兽都在夜晚中归巢睡去?可很多动物都有昼伏夜出的习惯啊!
夏长明道:“我虽然没有什么证据,可总觉得不对头,这一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鸟兽纷纷避让?”
胡小天道:“难道是怕我把它们全都给吃了?”他说这句话只是为了缓解紧张的气氛。其实他当然明白不会是这个答案。
夏长明抬头仰望空中,他放出的黑吻雀飞出去已经半个时辰,至今仍然没有回归,夏长明低声道:“也许我们要继续赶路!赶在日落之前,离开黑凉山。”
胡小天点了点头,他心中却明白,以他们目前的速度,根本没有任何可能,即便是一切顺利,最早也要在明日正午方才能够走出山区。
短暂的休息之后。队伍继续前进,马匹已经严重拖慢了他们的行程,胡小天让众人轻装减负,将几匹疲惫不堪的坐骑全都放归山林。
龙曦月有些于心不忍。小声道:“难道就要任由它们在这里自生自灭?”
胡小天道:“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定数,咱们顾不上考虑这么多了。”他躬下身去:“上来,我背着你!”
龙曦月摇了摇头道:“不用,我还走得动。”
胡小天不由分说,坚持将她背起,他内功深厚。体格健壮,虽然背负一人仍然精神抖擞走在最前方,龙曦月趴在他的背上,如同身在一条摇摇晃晃的小舟之上,又如躺在摇篮之上,温暖而安祥,在不知不觉中睡去,只要在胡小天的身边她就不用担心,不用害怕,任何的困苦对她而言都是一种美妙的体验。
夏长明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放松,压低声音向胡小天道:“主公,我放出的那只黑吻雀已经有整整一个时辰没有回来了。”
胡小天点了点头,重新启程之后的这段时间,他们仍然没有发现任何的鸟兽踪迹,虽然天气晴好,可是他们的心头却如同蒙上一层阴云,一种无形的威压始终在笼罩着他们。
夏长明放出去的黑吻雀始终没有回来,日出日落,又是一天,他们走走停停,尽最大可能来恢复自身的体力。敌人始终没有露面,胡小天和夏长明却都已经明白,对方正在通过这种方式折磨他们的精神,等到他们体力和精神都疲惫到极致的时候发动进攻。
黄昏前他们来到了黑凉山的峰顶,寻找到了一块巨岩,在避风的一面扎营灶饭,落脚休息。
几人商量之后决定今晚不再继续赶路。
事情变得极其诡异,在他们所到之处,仍然没有看到鸟兽的踪迹。
胡小天攀援到巨石之上,望着西方天空中渐渐坠落的夕阳,低声道:“你过去有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夏长明摇了摇头道:“没有,从来都没有。”
胡小天道:“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这黑凉山难道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存在,居然将鸟兽都吓得不敢靠近?”他转向营地,看到龙曦月正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