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将军,有人夜袭东城门!”陈就才刚刚抱着小老婆睡下,就被一个火急火燎的士兵给打搅了。若是平常因为一些不重要的事,这士兵免不了得挨一顿鞭子。可城门夜袭,这事可不算小了。
自从得知蕲春那边来了一支庞大的江东船队后,陈就就一直没心思睡觉。这不刚和幕僚商量完事,手还没摸摸小老婆的屁股呢,又得从被窝里爬起来了。
可等陈就赶到东城门的时候,除了看到己方三四十具尸体外,连个敌人毛都没有看见。
“袭击者呢?”
“回将军。值夜的兄弟在发现入侵者发出示警之后,他们就立刻下了城墙,跑了。”当值的校尉一身酒气的说道。
“跑了?”陈就的脸上充满了好奇。既然夜袭不成,可城墙你们都上来了,为什么就没演变成强攻。
“确实跑了,将军。”那校尉又走到城墙边,指着城外没有来得及撤走的十几架云梯说道:“将军你看,他们的云梯还在这!”
陈就伸头看了看,回身问道:“看清是什么人了么?他们有多少人?”
“黑漆瞎火的,属下没能看清楚。不过,属下猜测十有八九是蕲春的江东兵。”那校尉说道。
“呵呵……”陈就忽然笑了几声,手中刀把指着那校尉说道:“今夜是你当值吧。怎么?又跑出去喝酒了?如果,你的脑袋还想要的话,带上你的人,追上去看看。最好能给本将军查清楚,对方是什么人!”
“诺!诺!”那校尉赶紧答应一声,领着几个人跑远了。而陈就,一手扶在了女墙上,一边往东南方眺望着,嘴中还喃喃的说道:“江东?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隔着不久,那校尉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杆沾满了尘土的旗子。“将军,是蕲春程普的人!”
那旗子上只有一个字,一个“程”字。这附近,除了程普,还真没有人能打这个旗号。
“将军,属下还在城外三里外的树林中发现了大量人马驻扎的痕迹。属下估计,得有将近五千人!”
“五千人?蕲春有军万余,凑出五千人马倒也是稀松平常。可为什么孙权的大队人马已经抵达,程普还是只带来了五千人?”陈就手中拿着那杆大旗,若有所思的说道。
“将军,会不会是程普和孙权那厮故布疑阵,另有图谋?”按照陈就的说法,那校尉试着推演了一下。可还是没有想出今晚的夜袭其目的是为什么。
就在这俩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得到了消息的陈就幕僚赶来了。“拜见将军!”
“无需多礼!”陈就一摆手,将程普的大旗递给了幕僚,“先生以为如何?”当即之下,陈就将所有发现的情况又说了一遍,那幕僚沉思片刻,问道:“来了确实只有五千人?”“夜袭被发现后,立刻就撤了?”
那幕僚又问了一些细节问题,一琢磨,说道:“将军!恐怕孙权是以那水军吸引将军注意,而后以步军猛攻城池!”
“此话怎讲?”江东闻名天下的,除了孙坚、孙策之外,就是庞大又精锐的水军。而且,在蕲春外停靠着那庞大的船队可不是闹着玩的。可为什么孙权就要舍弃战船改为陆攻呢。
“将军!事实恰恰如此。”那幕僚捋了捋胡须,走到城墙边神秘的一笑后,又说道:“将军,孙策在世时多次入侵我江夏,而孙策多以步军为主,水军为辅,其因有二。其一,江水天堑有我邾县与鄂县两座水军大寨,就以江东水军之精锐也难以攻破。其二,当时太守大人是在西陵!孙策用兵,深得射人先射马之要髓。此间,诸位皆知。”
“如今孙策遇刺身亡,孙权接权后麾下将领多为孙策心腹,对孙策之战术也是多有体会。据在下了解,孙权虽自幼聪慧,却不懂掌兵!出兵之时多依赖军中老将。可如今,太守大人并不在西陵而是在南新!若是孙权意欲直捣黄龙,走陆路显然无法达成,那也就只能走水路。想必将军得知江东出兵我江夏心中也是如此所想吧。”
那幕僚逻辑啰嗦说了不少,可最后这一点却是深得陈就同意。确实如此,自己刚知道江东出兵的消息后,率先想到的就是孙权绝对会走水路不可能走陆路。
“是也!”那幕僚看陈就点了点头,又说道:“可如今看来,那孙权却是要反其道而行之了。以水军要突破我邾县、鄂县为饵,诱我水军严阵以待,却以步军攻我城池。将军可明白了?”
说了这么多,总算是说到了重点了。而陈就也就忽然明白了。
孙权要诱惑陈就把重点放在水军上,却集中力量猛攻城墙。虽然在一座城池里,可那时候自己再调整战术显然是来不及了。就算来得及,恐怕江东的进攻压力也减轻了不少。
“那今夜地这次夜袭……”而陈就忽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既然孙权已经确定要以步军陆攻为主,那今夜的夜袭为什么明明已经登上了城墙可却又退下去可?
那幕僚哈哈一笑说道:“将军。程普一直在蕲春驻军。孙权掌权之后,这还是程普第一次见孙权。而倘若将军是程普的话,那将军会怎么做?”
“本将军明白了!如此看来,当务之急是要加紧城防了!”陈就点了点头,终于全搞明白了。
“将军不可!”可是,那幕僚忽然又制止了陈就。
“为何?”陈就又不明白了。
“既然将军已经看破孙权意图,那为何不将计就计?”那幕僚眼睛一邪,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