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阳见紫鸢呆滞了,不由得担心她是因为伤势过重而难受,“紫鸢?!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吗?”他说着的同时已经握住她的腕脉,见她并无大碍才松了口气。
&没事。”紫鸢也为自己刚才走神而感到窘迫,“香灵姐姐真好,我们一定要好好的,然后再见面时我们大家要一起好好的玩。”她知道她们不久之后将会再见的,但是明天她们誓必先暂别,待到她的伤势好转了,她会亲自到香云宫找她。
紫鸢知道以目前的形势她不可能拿得到紫玉箫,第一,江子阳要赶着回柳眉山,她不可能滞留下来;第二,香灵虽然待她友好,却还是略感她在防范着她;另外,她现在伤势过重,即便紫玉箫到手了她也逃不出香灵的追截,所以她只能等。
&事就好。”江子阳一直都觉得紫鸢有点怪怪的,一时活泼得让人觉得她毫无心机,一时又安静得恰似城府极深的人,这让他更加肯定她出现的目的性。
&鸢妹妹,那你可要快点好起来喔,不然我们下次见面就不能带你一起玩了。”其实香灵心里实在不知道下一次出宫会是什么时候,也许她再也不会出宫了,然而她却还是愿意相信她们还会见面。
&一定会的。”紫鸢说的是实话,她要拿回紫玉箫就必须赶快好起来,否则她务必无法完成此行的任务。
这时江子阳似乎想起了些事情,便对萧宇说道:“只是不知道要萧宇大哥安顿小梅姑娘,是否会担误你的时间?”他总感觉萧宇不像是普通流浪天涯的侠客,从他眉宇间淡淡的忧郁之色来看,似乎还有着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一样。
&倒也无妨。”萧宇把手中的“冷月宝刀”放到桌案上,“我也是追寻着仇人的踪迹来到这里,已经在这一带找寻了好长一段时间却还是没有找到仇人的所在。”他说着神色黯然地叹了口气。
&找仇人?!”江子阳听罢便与香灵对望了一眼,果然他们没有猜错,只是没想到他要做的事竟然是这么重要而艰辛的事。
&的。”萧宇此刻似乎陷入了一种很痛苦的回忆之中,“一个杀亲的仇人。”他手上的关节随着他的紧握而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毒魔姥姥’?”紫鸢见他这副模样觉得可怕极了。
&真正要找的不是她,但是她与我们的族人也是有着血海深仇。”萧宇从见到西域蚕丝的那一刻开始,就知道他要报仇的已经不只是那一个人而已了。
&你要找的究竟是什么人?”江子阳没想到他竟然也有着如此多舛的命运,“你一个外族人怎么会与中原人扯上恩仇?萧宇大哥可否一说?”他知道这当中的故事一定会是很悲惨的一种经历。
&件事还得从‘西域蚕丝’说起。”萧宇真的很不愿意想起这些事情,但是他又无法将它忘记,也许这些事情将会纠缠在他的脑海里一生一世,“当时我还很小,只是从长辈们的口中听说过‘西域蚕丝’而已,并未曾真正见过,然而当我见到它之时却是在一场非常可怕的屠杀当中,它将成为我族人的一个恶梦。”
江子阳等人听罢,彼此互视一眼后就细听着他的故事。
大约在二十二年前,西域乌托族,是一个以狩猎为生的民族,他们为人粗犷豪爽最喜欢围绕着篝火载歌载舞,尤其是大口吃着烤全羊大碗喝着辣而烈的烧酒,这样的日子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快乐。
萧宇的父亲是乌托族的族长萧喀斯,他在一次巧合中在冰蚕洞里得到了一条冰蚕,并且已经快到吐丝结茧的时候,当时萧宇也就是八岁左右,没有人能想到他们竟然就是因为这条冰蚕而飞来横祸。
那天是个没有月光的夜晚,族人们大多都已经睡觉去了,而萧喀斯却与几个年轻人在守候着冰蚕吐丝的一刻,他们都想亲眼看到它吐出来的丝是什么样的,所以就一直到深夜都不愿意回家睡觉。
萧宇半夜醒来却发现窗口处有个青衣女人,正要潜入他的家里,他一慌就叫了起来:“父亲快来,有小偷……”然而他尚未喊完,只见那个女人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前,并且掐住了他的咽喉。
萧宇害怕极了,可那个女人低声恐吓道:“再叫我就马上杀了你。”她已经潜伏在这里好几天了,直到今日她才找到机会对这里的人下手,她只想要冰蚕并不想杀人,然而在旅长大堂里的那几个人到现在也不睡,她只好铤而走险地来抢夺冰蚕了。
虽然萧宇只是叫了一声不是很大的声音,但是还是让大堂里的几个人听到了,同时他们都往内堂他的寝室里赶来。
只见在跳动的烛光中有个年约三十多岁的青衣女子,她此刻正挟持着萧宇,看到他们的到来她似乎并不紧张,但是萧喀斯注意到了她的右手,那是一只因中毒而变成了石头一样的颜色的手,并且也略显僵硬不能动弹。
&中毒了?”萧喀斯看出来那是属于西域大派的一种**,“竟然是‘西旗门’中有着中者必僵的‘蜡僵粉’?!你是如何抑制住毒性的扩散的?啊!难道你是‘百毒门’的人”忽然他又想到了与其并称为两大毒门的“百毒门”。
据说,这种叫“蜡僵粉”的毒有一个“沾者必僵”的称号,号称“毒发有时,解无时”,就是说,一旦中此毒即便身藏解药也未必能及时解救得了,可见此毒的凶猛程度已经到了让人无法想像的地步,然而“百毒门”却为了对付这一毒性而研制了一种可以延缓发作的药物,它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