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硝烟的气味,社会民主党的上台并没能缓和局势,激进的工人阶级不喜欢右派份子,而德国极端的民主主义者和容克也不喜欢出卖了皇帝陛下的叛贼。尤其是当协约国的条件摆在德国人面前时,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于是乎不管是左派还是右派都希望艾伯特滚蛋,一场更大的震荡正在酝酿当中。
“情况已经很明显了,艾伯特背叛了无产阶级,他已经准备向帝国主义投降,将工人阶级出卖给敌人!”李卜克内西挥舞着拳头,怒气冲冲地吼道:“我们必须开展更彻底的革命,只有建立一个无产阶级****的苏维埃共和国,德国才有未来!”
台下的德共代表们纷纷点头响应,唯独卢森堡一言不发,坐在她身边的蔡特金在他耳边小声问道:“罗莎,你怎么显得闷闷不乐?”
卢森堡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继续开展革命是否恰当,按照马克思主义的经典理论,艾伯特临时政府并不是不可接受。继续开展革命,是否冒进,是否过激呢?”
蔡特金为之愕然,对这位革命之鹰同志的思想,她还是比较了解的,艾伯特对她的影响还是很大的,而且天然的反感暴力。为此跟列宁发生过激烈的争论。
不过了解归了解,但是这不代表蔡特金认同卢森堡的意见,诚然艾伯特临时政府上台是可以接受的,但是从世界大局来看,无产阶级革命高潮已经来临,一次性地解决所有问题,难道不好吗?
“我知道这很好。”卢森堡叹了口气,“我只是……只是担心过于激进的革命措施反而会伤害群众。”
正在卢森堡个蔡特金窃窃私语的时候,李卜克内西接到了一张小纸条,扫了一眼之后,他变了脸色。将发言权交给其他人之后,他走到了卢森堡和蔡特金身边。
“突发情况,”李卜克内西压低了嗓音说道,“公海舰队的部分主力忽然驶出了威廉港,在昨天深夜在但泽靠港!”
蔡特金对这个消息还没有什么反应,卢森堡却是清楚,之前某仙人还怂恿他们第二次发动水兵起义,这很像是某人的手法啊!
“是安德烈.彼得洛维奇同志……”
卢森堡才说了一半,李卜克内西就截住了她,微微摇了摇头道:“暂时还不知道是谁主导了这次行动,也不知道这次行动到底是针对什么?所以,卢森堡同志,我希望您马上去找拉狄克同志和越飞同志,搞清楚这是不是俄国的同志在开展行动!”
李卜克内西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绝对不算好,虽说共产国际一直号称神马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但是共产主义虽然是没有国界的,但是共产主义者是有国籍的。
作为一个德国人,李卜克内西在一战爆发的时候持有国际主义立场,反对无产阶级参加帝国主义的分赃战争,但这不代表他就会无视德国的国家利益受到损害。
公海舰队虽然是德国进行帝国主义争霸的工具,但它毕竟是属于德国的,是德国人民的血汗。如果俄国的同志不声不响的就盗窃了这支舰队,这绝对是冒犯!
甚至,李卜克内西一想到俄国的同志可能打着德国共产党的名义操作此事,就怒不可遏,欺人太甚了吧!好在此刻他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在没有搞清楚到底是谁主导了此次事件时,不便宜盲目地谴责。
卢森堡其实也不比李卜克内西高兴多少,虽然她并不是纯粹的德国人,但是那不代表她就会漠视德国的利益受损。很快她就找到了拉狄克,发出了质问。
“公海舰队?”拉狄克压根就不知道有这档子事,也不相信某人真能虎口拔牙,所以他很莫名其妙地反问道:“卢森堡同志,是谁告诉你安德烈.彼得洛维奇同志主导了这一切?我根本就没得到过这方面的消息。不管是共产国际还是俄国布尔什维克中央委员会都不会有类似的计划,这更像是敌人卑鄙的栽赃!”
卢森堡点点头,说道:“我们并不是指责什么?我们也只是有所怀疑,毕竟安德烈.彼得洛维奇同志之前向我们提出了类似的计划。而现在事情发生了,所以我们必须要问个清楚。”
拉狄克在心里啧了一声,想了想说道:“我只能向您保证一点,作为无产阶级的兄弟政党,我们的共同目标是推翻帝国主义和资本主义,我们不会做伤害德国同志感情的事。”
拉狄克的表示让卢森堡松了口气,她笑道:“这样就最好不过,不过出于需要,您能不能代为联系一下安德烈同志,能不能做一个正式的声明呢?”
“这个……”拉狄克真心想拒绝,但是从卢森堡的表情看,这位革命之鹰绝对是来真的,不答应的话……
“这样吧,我先联系安德烈同志。”拉狄克也不敢把话说死了,他可不想帮某人背黑锅,“有了确切结论之后,我再向您做出说明,如何?”
卢森堡也不敢逼得太紧,也没有必要逼得太紧,毕竟大家都是同志,没必要撕破脸不是。当然,她也看出了拉狄克似乎没有底气,似乎也不能肯定那位年轻的安德烈同志究竟有没有做过。
“拉狄克同志也不能肯定?”
李卜克内西惊讶了,拉狄克怎么说也是中央委员,还是托洛茨基的心腹,更是共产国际和俄国外交人民委员会派来协助开展德国革命的人。按说,他应该是那个能做主的,能拍板做决定的人。可听卢森堡的意思,这位竟然没有主导权?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