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峰的做派实在让亨利无语,见过嚣张跋扈的,却没见过你这么狂的,拿腔拿调的不就是威胁我么!你妹的低调一点,得饶人处且饶人会死啊!我们欧根家大小也是皇亲贵戚,你就不能给一点面子?有鉴于此,他对某人的感官更是差到无以复加,就算对方真的能治好他妹妹的病,他也生不出什么感谢的念头。
不过从硬币的另一面看,李晓峰的得理不饶人也不是没原因,什么狗屁的皇亲贵戚,在他这个仙人眼中连粪土都不如,谁会尊敬一坨屎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更何况,某人自认为是对方无理在先,怠慢了他这个仙人,以德报怨?某人的胸可是一点都不大,谈不上什么有容乃大。
说到底这是一个面子问题,在亨利看来自己已经摆足了诚意,你再不依不饶的提一些非分之想,那就是没大没小;而对于李晓峰来说,老子不高兴了天王老子都敢拉下马,王族又怎么,我知道你是谁?
于是,一边是坚持原则力争到底,另一边则是得理不饶人寸步不让,结果自然是谈不拢。有道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李晓峰立刻就无视了埃里克森的苦苦哀求,登时扭头就走。
如果事情按照这个轨迹发展,那么可怜的贝拉小姐绝对只有死路一条,但这个世界上总有些意外的因素能起到峰回路转和柳暗花明的效果。
早前落荒而逃十分不讲义气的老斯別洛斯基终于闪亮的回到了舞台的聚光灯下,被四五个大汉簇拥着,老头五花大绑的就被请进来了。如此戏剧性的出场效果让愁眉不展的埃里克森都差点乐出来了。
“你们对我父亲都干了什么?”康斯坦丁顿时就跳脚了,当然同时跳脚的不止他一个,被某仙人修理得满头是包的维策尔斯巴腾也嚷嚷开了:“就是这个老混蛋烧了我的马!”
某伪娘奋起反击:“你才是混蛋!”
“你们果然是一伙的!”维策尔斯巴腾吼道。
场面很混乱,可以说是鸡飞狗跳,作为主人的亨利额头上青筋都在跳动,愤怒的向自己的死党质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埃里克森显得很无辜,面对盛怒的老友,他只能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原委说个明白。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了解了前因后果的亨利气得差点没吐血,感情这两伙人就为了这么点屁大的事儿起了争持,你说你个死老头,想跑来巴结我们欧根家,你就得老实点不是,瞧你做的什么缺德事!被打也是活该!
还有你个混蛋维策尔斯巴腾,这里是欧根家的地盘,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凭什么就让人家滚开?你妹的,你低调一点会死啊!知不知道你丫在德国混不下是为什么,就是因为你个货太不长眼太不知死活!
不过某个为老不尊的家伙的意外出场,倒是让亨利灵机一动,他仿佛找到了解决问题的钥匙。他认为某人之所以不依不饶,就是为了帮自己的无良老子讨一个公道,这对亨利来说太简单了!
“快给这位老先生松绑!他是我们欧根家的贵宾!”亨利立刻吩咐开了,紧接着对某个挑起祸端的混蛋大加训斥:“伯爵,你实在是让我太失望了,这已经是一个月来你地八次给我惹祸了!你怎么能够指使车夫对以为老先生大打出手呢?这实在是与高贵绅士的风度不相称!实在是太恶劣鸟!”
维策尔斯巴腾脸都白了,如今的他只有一个贵族的头衔,就靠着欧根家吃软饭混日子,这个铁饭碗要是没了,估计也只有露宿街头了。早先他还有莫瑞根一张牌可以打,但是眼下莫瑞根对于欧根家的意义大大下降,这张牌也就不怎么灵光了,至少是不可能向以前一样要挟对方了。
虽然维策尔斯巴腾还可以赌某仙人是虚张声势,但是如果赌输了,那就将是万劫不复,对于他这样的二世祖来说,破釜沉舟的勇气从来就不存在。
“你听我解释!”维策尔斯巴腾选择服软,他慌慌张张的推卸责任:“这不能怪我,都是那个该死的车夫挑拨离间!我不过是受他蒙蔽罢了!我是无辜的,殿下,请您一定要相信我!”
看着满头大汗哭丧着脸像死了老爹一样难过的维策尔斯巴腾,亨利心中一阵暗爽。对于这个势利小人,他不爽已经很久了。仗着有莫瑞根这张王牌,这个混蛋无法无天已经很久了,最近一段时间更是闹得不成体统,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高价码也就算了,竟然还敢打贝拉的主意,你从哪里生出来的狗胆,老子的妹妹岂能嫁给你这种废材!
亨利非常清楚维策尔斯巴腾打的什么主意,他妹妹名下的财产可是不在少数,某人无非就是冲着钱去的。你那时候不是很嚣张、很得意吗?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是该哥给你算账的时候了。
亨利肆无忌惮的训斥道:“相信你?伯爵,你让我如何相信你,我们欧根家待你如贵宾,可你是怎么回报我们对你的信任的,挥霍无度、惹是生非,你知道自己在斯德哥尔摩的风评有多差吗?伯爵!”
维策尔斯巴腾上下牙齿都在打架,哆哆嗦嗦嘴里不断嘟囔着什么,仿佛是在求饶。
但亨利却不放过他,指着他的鼻子训儿子一样骂道:“如果不是看在莫瑞根小姐的面子上,我早就要将你赶出瑞典,赶回德国去,相信在德国有大把的债主会提醒你,该怎么去做一个高尚的人!”随即他对左右侍从吩咐道:“将伯爵带下去,安排头一班船去德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