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薛向也直起了身子,冲二人尴尬一笑,却是想不出词儿来遮掩。
“行啦,没什么不好意思,你们这代人算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虽然也经历了些坎坷和波折,总算是比wo们幸运得多,不会种田也不是什么多大的罪过,将军打仗,书生念书,各干各的行当,干好干对就行。当然,知识自然是掌握得越多越好,不要求你门门精通,但广泛涉猎却是必须的……”振华首长倒是没继续打趣他,却是出言替他解围,言语间,竟似还有几分教导薛向如何做人为官的意思。
要说振华同志对薛向的观感极佳,不说他能有今日飞龙在天的势头,多耐薛向那三篇文章之功。单是薛向感想敢干,在靠山屯,能把他zi己都是只敢不想不敢做的事儿,付诸实践,振华同志就感动莫名。而且振华同志猜到薛向今日此来何为,自然对他这种重情重义的举动,倍加青眼。
振华同志说完,薛向回了个感激的微笑,却是没有说话。其实,自打他和这二位照面,就没说过话,连问好的话都未出口。倒不是薛向性子腼腆,而是这二位齐聚,让他倍觉压力。尤其是老首长,后世已然成神,即使此刻也已是耸立云霄的大能。
若是这二位问话,薛向或许还能依言而答,可这二位不是出言调侃,就是闭口不言。调侃他的话,他自不能像对待雷小天、朱世军那般,反调侃回去,只有低头受了;而这二位不开言时,他更是不能主动挑起话头,此处到底不是松竹斋,老首长也不是安老爷子。
“怎么,去年过年,没来给我拜年,现如今心中有愧,不好意思说话喽?”老首长出言打破了沉默,接道:“那我就好奇了,过年时你不来给我拜年,今儿个不年不节的,倒是主动上门了,还你帮我掰扯掰扯,是何道理?”
老首长满脸微笑,鸡皮密匝的眼角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薛向的来意,岂能瞒得过他?
振华首长笑道:“我看多半是来抱佛脚的。”
老首长笑道:“我这儿可没有佛脚,臭脚倒是有一双,不过某人就算是要抱佛脚,平时也该多多烧香才是呀,总不能事到临头,头埋土中,把佛脚一抱,就当万事大吉嘛。”
不待薛向接话,老首长又道:“行了,你的事儿,我大概zhi道了,有些事儿不是你这娃娃能掺合的,你当前的主要任务是搞好学习嘛,听振华说,把你安排在学校的系团委,本来我是很不同意的,你一个娃娃不要以为写过几篇出彩的文章,掺合进了一些事情,还全身而退了,就觉得天下大可去得,事情不是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光看dao表面也是不够的。现阶段,我看你要沉下心来,好好读读书,当然,不只是要读你所选所学的专业类书籍,像振华说的,视野一定要开阔,总之,多读书没坏处,开卷有益嘛。”
说完,老首长不再理他,自顾自上得田埂,朝前行去。
“小家伙不错,就是了躁点儿,好好读书吧,对了,你干活儿虽然不成,手脚却是麻利,赶紧帮着把这块田给处li了吧,我这老胳膊老腿儿可经不起首长每天折腾。作为回报,透给你个好消息,你的事儿成了….好好干啊,待会儿我来检查。”
说完,振华同志拍拍薛向的肩膀,也去了。
望着振华同志单薄的身影,再看看这一片漫无边际的稻田,薛向只觉今天简直就是zi己人生最黯淡的一天。振华同志最后那句“透给你个好消息“,在薛向听来就是调侃。他何尝不知zi己的事儿成了,因为他看见振华首长的霎那,就zhi道撞山了,自个儿此来就是多此一举!
ps:这几天被双十一购物的快递弄得很乱,我找找gan觉,诸位大大毋要着急,会加快进度的,今年又只有五千字,对不起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