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齐名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说的别出篓子,是说你和我别出篓子,对人不对事儿,不让人拿住痛脚就行,什么事儿不敢干,那还行?况且,这种风声,z已经不是第一次吹了,去年不也闹腾过,最后也没了动静儿,今次,怕也是吹一吹,毕竟全国像你我这样的干部,太多啊,算了,不纠结这个了,就算事儿真来了,也不是说撂倒咱就撂倒的。我跟你交待这些,无非就是让你谨慎些,像今天这样急吼吼直奔我办公室的事儿,就不要再发生了。”
毛有财重重应下,道:“知道了,那帮人再闹腾也没用,闹急了,我就把账本摊给姓薛的,大不了都不过了。”
“怎么,账上真没钱了?”卫齐名讶道。
“是啊,大哥,你最近不看帐,你是不知道姓薛的有多能花,教师那块儿就不说了,农业,水利这两块,更是让这小子宠得不像话,十年批得钱,都没今年一年批得多,他还真当咱这萧山县是京城呢,有花不完的金山,银山……”
财政局的钱钞减少,永远是毛有财最大的痛,这会儿寻着机会,竟滔滔不绝起来。
卫齐名耐心听他讲话,笑道:“行啦,花就花吧,放心,不出一月,你们财政局的帐头就会淌金流银了,不争这一时!”
一听说要进钱,毛有财立时来了jing神,急问根由,却被卫齐名一句“天机不可泄露”,玩笑似地打发了。
时近正午,正是饭点儿,薛向却没有半点胃口,自打前天晚上,从廖国友家喝酒归来,他脑子里便一直在盘算桥口村的事儿,想得脑仁儿,都疼了,却没有丝毫结果。本来嘛,他薛某人心怀疑问,完全可以前去一探究竟,可昨天那帮找毛有财要钱的讨债鬼,缠不过毛有财,却又来缠他,烦得他直呵斥毛有财,结果人家毛有财把账本一亮,财政上是真没钱了,才算把这事儿给对付过去。
这会儿,薛向正盘算着如何去桥口村。当然,之所以盘算如何去,并不是薛某人闲极无聊,在思考去往桥口村的交通方式,而是在盘算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去,能弄清桥口村被封锁的真相。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