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既然有缘,我相信会再遇的!”
即使被拒绝了,徐先生依旧风度翩翩,“对了,我叫徐龙象,还不知道刘小姐芳名呢?”
徐先生不愧是花丛老手,脸皮厚得惊人,人家连照相都不肯,很显然是不愿意和他徐某人来哉了,可这位竟如若未觉,再度从另一个角度,发起了追击。
且就人情世故讲,面对一个没撕破脸的人,或者说,多少还有些好感的人,通常情况下,谁也不好拒绝一次,再拒绝第二次,这是人类行为心理学,精准异常。
果然,小妮子犹豫了,不过,她这犹豫最终变成了沉默,因为一边打了半天酱油的薛向,终于忍无可忍了,“龙象同志,冒昧打听女同志姓名,是很不礼貌的,下次,希望你改改,不过,她的名字,告诉你也没关系,我表妹,刘翠花,记下了么?”
小妮子自己改姓,薛老三就只好给她改名儿了,只是薛老三气愤之下,这名儿改的,实在是惨不忍睹。
这会儿,“刘翠花”三字方出他口,一直温文尔雅、面有笑容的徐先生两撇剑眉,好似被人塌了一脚,愣生生从中间弯弧了,英俊的脸上竟生出痛苦的表情,好似胸口被插了一刀。
便是徐龙象身后的六名硬汉,听了薛向报出这么个名儿,脸上那刚硬的线条也改变了轨迹。
没办法,这名儿实在是太具备杀伤力了,出口就活脱脱一牙齿缝里塞了青菜叶的村姑形象,一个绝色美人,竟然起了这么个名儿,真比花下晾裤子,天宁门上晒腊肉。还煞风景。
小妮子更是气得咬碎银牙,若不是顾及薛老三大男人脸面,一准儿得扑过去咬他一口。可气到极处,小妮子又乐不可支起来。若非得替臭小子兜稳,她一准儿得笑出声来。小妮子忽然想到五年前第一次向臭小子报名儿时,真若报出刘翠花,这臭小子怕就先被吓怕了,想着想着,思绪就飘得远了……
“呵呵,哈哈……”
小家伙忽然捂着小嘴。嘻嘻哈哈笑开了,她小人儿倒不是觉得刘翠花的名字咋了,她正奇怪柳姐姐怎么改名了呢,只是瞅见徐龙象的两撇猝然中断的眉毛。觉得好玩儿极了。
小家伙一笑,徐龙象弯曲的双眉陡然刷直,一双明亮的眼睛,直直盯着薛向,“这位先生和柳小姐是什么关系。又怎么称呼!”
这会儿,徐龙象自然知道被耍了,其实,先前他听小家伙称呼小妮子柳姐姐时,已然觉得怪异。只以为是小丫头发音不准,可这会儿,他已然全回过味儿来。
“这位是我表哥,徐先生,很抱歉,我们得走了!”
小妮子先插言了,没法子,她生怕薛向一个受激,道出了真实关系,小妮子到底不比从前,薛向做官,她也跟着研究了不少官场常识,知道做官的最该避讳那些。至于说表哥,不说表弟,纯是小妮子比薛向大两岁的怨念在悄悄做怪。
谁成想小妮子话音方落,不待那位徐龙象开言,他身后的那六位黑衣大汉齐齐踏前一步,呈扇面逼近,隐隐将薛向和小妮子几人包围。
那六人方动,小妮子身侧的俩短发女郎眼神骤冷,也靠前一步,手放腰间,将小妮子抵在中央。
徐龙象依旧含笑而立,平和的目光直直盯着小妮子那灿若星河的眼眸上。
“徐先生看来真想留我?”
小妮子脸色微冷,嘴角浅浅,这一笑,整个人风采陡变,气势惊人。
“哪里哪里,只是想交个朋友罢了,既然柳小姐拒人千里,我又怎会强求?”徐龙象挥挥手,叱道:“你们这是做甚,吃了豹子胆了,连我朋友也敢冒犯!”
细说来,此刻,徐龙象面色平静,心中实在已生出滔天波澜,说实话,他徐公子自幼煊赫明珠,性好渔色,自打知男女情事至今,阅女已然过百,自问是沧海水满,巫山云散,可不曾想,今日在机场得见柳莺儿,他真真是惊为天人,只觉自己那方世界,娇花照水,月日耀天。
人怎么能漂亮到这种程度呢?霎那间,徐公子神魂俱醉,将原本去鹏城的行程,立时改变,临时还在京城机场设计了一出英雄救美,借此,终于靠近了小妮子,且在谈话中,得知小妮子去的竟是他徐某人的地头明珠,霎时间,他就有了主意,并故作巧合地道自己的座位和小妮子相邻,其实,徐公子原本打算去鹏城,又哪里来的去明珠的机票。
奈何徐公子手腕通天,登机时,他还真就出现在小妮子左近,一路上,他借着救美的交情,再加上,小妮子早在登记前,就定计,借着这家伙气气薛老三,是以,两人在飞机上,聊得也算投机,这徐公子家世不凡,学识也好,天南海北,商道娱乐,尽皆惯熟,从内心深处讲,小妮子还真不讨厌他。
而一路畅谈,这位徐公子真真是惊叹到底了,他原本只以为这是个家世颇丰的富商之女,学识定然草草,毕竟大多数时候,男人都是深信女人的样貌跟才华,往往是成反比的,可一聊之下,柳总裁沉稳气度,渊博商业知识,尤其是连资本运作,基金风投,这等在此时的商业蛮荒的共和国,实在是太让人惊叹了。
绝世风华,无双才学,徐公子真是对这这位柳总裁欣赏到了骨子里,虽然一路之上,这位柳总裁知告知了个“刘”姓,甚至连做哪行哪业,都不曾告知,可越是神秘,越吸引人,值此分别之际,徐公子真生出了万般不舍。
可谁成想,下得机来,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