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如打开的书页,飞速在薛老三心头翻过,两伊战争,巴以冲突,海湾战争,苏联解体,科索沃危急……
“不对,不对,苏联解体!”
霎那间,薛老三的脑子在这四个字上凝住了,便忍不住脱口而出,“有了!”
“什么有了!”
薛安远盯着薛老三可是有一会子了,他知道自己这个多智近妖的侄子定是在思忖着此事,而以以往的经验看,这家伙定然能想出好点子,如今,果不其然!
“有点困了!”
谁成想薛老三竟掷出这么个答案,气得薛安远双眼如鼓,险些没脱鞋子,收拾他薛老三。
好在老爷子也是明事理的人,毕竟强大海军,不似出谋画策乃是脑力活动,这是要实实在在的物质堆砌的,决计不是一拍脑子就有的。
“睡去睡去,就你小子能折腾,早知道老子就不回来了!”薛安远不满地挥挥手,如驱苍蝇。
薛向讪讪一笑,“我可没请您回来,要是您当初给个电话,岂不是省力又省事儿?”
薛安远知道薛老三啥脾性,上嘴皮子和下嘴皮子一碰,那就是道理万万千,跟他较什么真儿,当即便站起身来,要朝房间行去,谁成想他腿方迈开,紧接着,又坐回了沙发,“老三,你在明珠是不是压力挺大?”
薛向陡惊,不知道老爷子何出此言,不错,他在明珠确实困难重重,不过他自忖战斗力强悍,几次对垒,都是对方损兵折将,也说不上如何有压力,但这会儿薛安远问来,定然是有情况的。
果然,便听薛安远道:“段钢同志昨天给我打电话道歉了。”
“喔,他怎么说!”
薛向面上惊奇,心中冷笑。
薛安远笑道,还能说什么,无非是夸你有能力,埋怨他自己不该把你要到明珠来,算是宝气蒙尘,埋没了人材,要我别责怪他。
薛向猜到段钢大体也只能说这些,无非是嫌他薛某人好多事儿,不服从组织领导,也料到那位给自家伯父电话,无非是希望伯父能看在他段某人的面子,压压他薛老三,当然,除此以外,最隐蔽的潜台词就是,如果安远同志你不管你那好惹事儿的侄子的话,我就替你管管了。
薛安远见薛向沉吟,问道:“怎么,在明珠,又有什么让你这薛裕禄看不过眼的了?”
薛向按灭烟头,便将他在明珠这数月的见闻,如实道来,尤其是青浦县那种种不堪,直听得薛安远面皮变色,重重一拳击在玻璃茶几上,“汪明慎昏聩,段钢大胆!”
显然老爷子是真怒了,其实,也无怪老爷子发怒,他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纪律性和原则性自然极高,听到小小青浦,土匪横行,强凌组织政权,老爷子不怒才怪!
“某些人的话,你就别管了,放心去做,还是那句老话,利国利民,只须勇往直前!”
说罢,薛安远重重一拍薛向肩膀,便回房去。
紧接着,薛老三也折回房去,瞅见早风情万种斜靠在床头,幽幽盯着他的苏美人,心下了然,二话不说,就朝床头扑来。
又是一夜春风,次日一早,吃过早饭,薛向便直趋京城机场,当天上午十点,便返回了明珠。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