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望川实在放心不下,冒着被逐出师门的风险,没有禀告便偷偷的跟着涂渺渺下了山,涂渺渺身边跟着一个功夫不错的师伯,是个三十出头的年轻道姑,舒望川怕被现,一直不敢跟太紧,好在有些功夫底子,也没被现。/p
三人前后下了峨眉山,穿过一片林子的时候便遇到了那老头,那时候还没这么老,也不过四十五六岁。/p
老头挡了涂渺渺和道姑师伯的去路,说:“今天运气不错,遇到个道姑正好开开荤,碰巧新药还没找人试过,这孩子看起来不错。这道姑胸大屁股翘,就是不知道叫起来是不是有味道。”/p
道姑脾气火爆,举剑就刺,却根本不是老头的对手,三两下便被缴了兵器,击倒在地。老头哼了一声道:“如果不是我对尸体没有兴趣,就拿你试试新药。”/p
剩下的事情,免不了就是一番糟蹋,糟蹋完了老头带着涂渺渺便哼着小曲儿离去了,道姑师伯不堪受辱,横剑自刎,舒望川也没有想到这位师伯性子如此刚烈,对着尸体恭恭敬敬磕了几个响头,把衣服给道姑穿戴整齐,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将尸体藏了起来,免得死了还要受到其他的无妄之灾。/p
办完这些事,舒望川便尾随着老头而去,本以为以自己的脚程可能会跟丢了,不曾想涂渺渺又哭又闹的反而给舒望川争取了不少时间。/p
行了数刻,便到了竹屋前。老头一掌拍晕了涂渺渺,说道:“跟了这么久了,出来吧。”舒望川不敢吱声,只怕是那老头诈他,其实根本没有现他,直到老头说出他的方位,他才肯现身。/p
老头看到是个半大孩子,也有些许诧异,问道:“你一路跟着我来,有何事?”/p
舒望川自知不是老头对手,纳头便拜,道:“老前辈,那个小姑娘是我同门,请老前辈放她一马。我必然日日感念老前辈的恩情,为前辈立上长生牌位,日日供奉。”/p
老头不以为意道:“我本打算让着小姑娘试试新药,怎么可能放她走,放走了,谁来试我的药,你来吗?”/p
舒望川不曾犹豫片刻道:“我来。”/p
老头哈哈一笑说道:“成啊,我这药啊还不知道有什么效果,只知道剧毒无比,服下之后,兴许肠穿肚烂,兴许七窍流血,兴许六亲不认,兴许半身不遂,兴许奇痒难耐,自己抓挠血肉,一块块抓下,直至剩下一堆白骨。如何,还要试吗?”/p
说到底,舒望川还是个孩子,犹豫了片刻便想回绝,可一转头看见晕过去的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便鬼使神差应了下来。老头见他点头,取出药丸,屈指一弹便射入舒望川口中,药丸入腹,药力化开,舒望川只觉得腹痛如绞,半边身子肿胀,半边身子又痛又痒。/p
舒望川哭喊道:“我受不了了,求老前辈给个痛快。”老头只冷冷一笑,不作反应。舒望川在地上翻滚,哭喊片刻便安静了下来,浑身已经被汗湿透,只有脸上还有些痛痒,伸手一抓,便是一个脓包破裂,流出色黄味臭的脓水来。/p
老头大叫:“成了成了,丰都有个鬼婆自以为绝色,屡屡把老子拒之门外,有了这帖药,老子要她变成天下第一丑八怪,哈哈。”/p
自己高兴完了,又对舒望川说道:“小子,我这幅药不仅让人脸上生满脓包还会让人经脉堵塞,功夫全失,现在你已经是个废人了。不过,我做药的初衷便是为了让那婊子下跪求我,所以我还是留了后手,此药能解,不过要费些功夫,我看你有情有义,很对我胃口,以后你替我试药,我替你解毒,皆大欢喜,你看如何。”/p
舒望川已经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哪里还敢不答应,老头一计得逞,接着说道:“此毒,半月毒一次,毒时便会像之前那般让人满地打滚。你需半月来我这里拔毒一次,否则性命无忧,你这身上的脓包却会越来越多。”/p
舒望川答道:“晚辈知晓了,只不过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前辈可否办到。”/p
老头心里高兴,道:“你说来看看。”/p
舒望川道:“今日之事希望前辈切莫在这小姑娘面前提及,我回到门派内也自当隐瞒前辈行踪,希望前辈答应。”/p
老头一摆手道:“不必这么麻烦,我这里有一味药,号如梦初醒。服下之人会迷迷糊糊的把近一段时间的事情都忘个七七八八,即使记得也不真切,如同做了一个梦一般,你给小姑娘服下,便可以带她回去了。”/p
舒望川把涂渺渺和道姑师伯的尸带回峨眉,只说在山下遇到了晕倒的涂渺渺和死去的师伯,其余的便只字不提。问起脸上的脓包,只说是突然罹患怪病所致,受了私自下山面壁思过的惩戒,一切又行如往常。/p
此刻,舒望川站在老头的面前,老头给舒望川拔毒这么些年,早就培养出了感情,一直不肯给舒望川解个干净。舒望川孤儿一个,此刻有一个爷爷一般的人关怀他,即便身受奇毒之苦,也从不埋怨。舒望川将在蜀山上的事情一一告诉老头,也没有什么想法,只是想要倾述一番吧。/p
老头道:“傻小子,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在我这里挑一味药,了结这一辈子,下辈子从头再来,解决千般苦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