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暝轻蔑的笑,“噢?不敢拂了圣上的意,却在背地里卖皇宫御赐之物,岂不自相矛盾。”
正等你这句话呢,白念宜颜面痛惜道:“唉,正因为两者矛盾,冀王殿下一方面要守住孝义,不让圣上知晓此事。一方面不能自己穿着绫罗绸缎看百姓受苦。这才决定做个不留名的好心人,不如来不负卿。”
什么玩意儿,这话是这样用的吗?南宫宸盯了白念宜一眼。从她那晚拿周代芹的衣裳的事情想起,他貌似了解,其中有他不知道的阴错阳差……
哼,幸好这丫头应话还得体,跟连珠炮似的应对冥王的连声质问。待会儿再跟她算账。
“你,你——”南宫宸几近哑口无言。
他好像掉进了一个陷阱,一个一说话就专门为南宫宸开脱的陷进里!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这一问一答是窜通好的。
高祖帝在旁听了半天,梳理梳理将自己的疑惑提出,“丫头,你说那些衣裳卖就卖了,有何证据?”
“对,有何证据?”冥王跟着厉声道。
白念宜先礼貌的朝皇帝福了福身子,继而走向府门外,寻望一眼,找到几个妇人沟通。
那几个妇人抱着能跟皇帝打照面的心思,更重要的是能为冀王开脱,都欢喜的答应配合。
须臾,被白念宜挑选的五个妇人少女被带到高祖帝面前。
“回皇上,她们都买过我改造的衣裳,就是她们身上所穿。”白念宜引手道。
最近白记衣铺的这种改造衣裳大卖,从人群里随意抓几个不成问题。
南宫暝看了看,看不出个所以然来,顿时发作,“大胆,敢随意拿别的衣物来唬弄,这些怎会是皇室流出的衣裳!”
白念宜咂舌。因为怕被人发现,她和问鹭做得很仔细,所有象征性的标志都拆除掉,可以说是面目全非,难以辨认。
她赶紧道:“先前说过,因为怕别人知晓此事,且为了降低价格,这些衣裳都是重组的,上面很多用料的确来自皇室的东西。只需两者仔细对比,便能一探真假。”
“大胆,我父皇日理万机,岂能因为你的几句戏言就大动干戈……”
“老三!”高祖帝不满的低喝。
南宫暝却得抓住时机扳回,“回父皇,就算要查验,不妨改日。今日已出宫许久,而且儿臣书写的第二宗罪第三宗罪还没宣读。”
白念宜咬唇,改日,改日谁知会发生多少变故。阴晴不定性子多疑的皇帝,无所不用其极陷害的冥王,一个改日意味着太多变数。
这时,门突然一阵喧嚷,围着的百姓被一伙蛮横的人拨开,让出一条道来。
这正处理家事呢,高祖帝不悦蹙眉,“谁在外面嚷嚷,赶走。”
南宫暝站离他最近,听到命令立刻遣身边的护卫去赶人。
可没想到那护卫去了一遭回来,在南宫暝耳边低语了几句,南宫暝立刻眼眸发亮,禀报道:“父皇,有人有重要的事要求见父皇,说是要参冀王一本,不妨放人进来陈述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