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纪经略施展出来的强悍恐怖法力已经丝毫无法向前推进了。
纪经略的眼中充满了惊讶,那是一种极度的害怕,是一种绝对的不信。
被困在那个地方的人,又怎么会再次出现?难道张小狂根本不是人……而是仙吗?
纪经略再也没有丝毫的斗志了,他现在只想要逃走。一旦满了一分,恐怕他就只能死了。
他绝不想死!
不知道废了多少精力,吃了多少苦,更是背负了多少罪名,他才终于找到这种可以继续活下去的法子,绝不会轻易放弃,他还想看到一万年后太阳升起时的光芒。
所以,他忽然转身,就像是一道光芒一样,闪逝而去。
这样的速度,他是第一次展现出来,也只有在万不得已时,他才会展现出来。纪经略的悟性天资绝对的不凡,这一点,曾经他的师父就曾夸赞过他,说纵观天下,天资卓越者不计其数,但若论起悟性,恐怕纪经略是无人可及的。
他自己很高兴听到师父这样的夸赞,并且认同,也很自信。
这种如光芒一般一闪而逝的身法,也正是纪经略通过自己的冠绝天下的悟性,参悟出来的。
现在,他已经身在了十里之外,云层之间,并且还在以极快的速度向前飞驰着,白茫茫的云雾,从他身侧逝去,前面还有不断的连绵的云雾缭绕,透过这些缭绕云雾,前面呈现出了一点紫韵,纪经略知道,那是夕阳的光辉。
他还可以看到夕阳,明天也一定可以看到朝阳。
这让纪经略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总算还可以继续活下去,虽然他以后再也不能抛头露面了,但只要能够看到阳光,即便是永远只能躲身在僻陋的穷山恶水深处,他也很欣慰了。
想到这里,纪经略笑了起来。
他的身子即将穿出云层,他的笑容还没有均匀的分布在脸上,却忽然又僵在了眉目之间,连飞驰的身子也停滞了。
纪经略的双眼再一次射出那种难以置信的目光,因为他忽然明白了,刚刚透过云层映入他眼帘的紫韵原来并不是什么夕阳,那只是张小狂的身体散发出来的紫芒。
“你……你怎么会……”纪经略惊讶地叫了起来。
张小狂淡淡地说道:“我说过会让你死的很难看,我说话一向都是算数的!”
纪经略在这一刻又想起了师父夸赞他的话,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师父当时夸他的话只不过是在嘲笑他,因为他终于明白,他的悟性并没有多么高妙,就算是费尽心血才参悟出来的这种一闪十余里的遁身逃脱之术,在张小狂面前,也只不过是小儿科而已。
他愤恨,嫉妒,忽然破口叫道:“你……你究竟是不是人?”
“我是,但你不是!”张小狂说道。
“你也不是!”纪经略大声道:“你是不是仙者?是不是来自于仙境?”
张小狂没有回答他,而是问道:“你本应该运展无名宗的法术才对,但你运展的却不是,因为无名宗的法术绝对不可能御动你体内滋生而出的邪气。告诉我,你的法术是谁教你的?”
在张小狂第一才与纪经略在无名峰上相斗时,就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了。
先前张小狂遇到不少的邪魅,包括在第一次在狂门见到的邪魅,少咸仙门见到的邪魅,还有在天心宗见到的邪魅,以及太清宗的齐恩福,都不能。
他们要么只能通过邪气入侵人的意识,操控人,要么只能运展出自己成为邪魅之前的本门法术,都不能御动邪气发起攻击,但是纪经略却能。
连那些仙之邪魅都不能做到的事情,纪经略去能,这是不是意味着纪经略曾见过邪魅之中很关键的“人物”,并且传授了这种御动邪魅之气的法子给他?
张小狂很想知道这个邪魅之中的“关键人物”,只有通过邪魅之中的“关键人物”,他才能了解噬元邪圣的真正情况。
纪经略却冷笑一声,说道:“你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又何必回答你的问题?”
“你没得选择,也许这是你活下去的唯一机会!”张小狂道。
纪经略眼珠子一转,心中忽然一动,活着对他有着一种无法抗拒的魅力,一切可以活下去的机会他都愿意抓住。
“若告诉了你,你就不杀我吗?”纪经略问道。
张小狂点了点头。
纪经略的眼珠子又在转动,他在想着怎么说,因为并没有人传授他什么邪门法术,他那种从背后释出凄迷黑气吸噬别人能量的法术,全是他凭借他自己的悟性,自创出来的东西。
但是他为了活下去,似乎必须编造出一个假的虚假的、身份很高的邪魅才行。
他的脑子在飞快的旋转着,一个不太复杂但却足够离奇并且还听起来真实可信的谎言,正快速的形成着。
张小狂却发出一声冷笑,说道:“你还是去死吧!”话落便忽然释出了一道紫色的法芒,瞬间击向了纪经略。
纪经略大为惊骇,下意识的运法抵御,在自己的身体上形成了一层防护屏障,正是这道防护屏障,在与张小狂的紫色法芒触及的片刻之间,立即转化成了迷蒙的紫雾,将纪经略裹挟了起来。
纪经略一下子感到自己的身子被禁锢了起来,连体内的经络也同样受到了禁锢,这种感觉就像是砧板上待人宰割的肉一样。
他马上大呼起来:“你要做什么?难道你不想知道是谁教授我那种邪法的吗?”
张小狂并不傻,虽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