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阳望着仍旧无法接受现实的驮山兽,抬手接下了面具,都到了这个时候,犯不着再躲躲藏藏的了,咬牙切齿的道:“驮山兽,告诉段弘毅,本少爷翻身了,轮到我出招了!”
“你是……萧…”
驮山兽瞳孔剧烈的收缩,跄踉的后退两步,捂着胸口,一脸的难以置信,这萧靖阳竟然真的从自家那天罗地网的追杀、搜索下逃生?
“呵呵!”
看着驮山兽那神情,靖阳就有着说不出的痛快,重重的哼了一声,从喉咙里生生的挤出个不伦不类的笑声来。
“谁?谁输了不认账?本少爷来收拾他……”
驮山兽还没叫出靖阳的名字,远处就又是一阵尘土漫天,传来密集的马蹄声,听马蹄声人数少说也有五六千人,人未到、声先至,听这声音该是年青人,这么远都能听清靖阳和驮山兽的谈话,想来也是武功非凡之辈。
“小阳子,我们没来迟吧?收到你出事的消息,我好不容易召集了这些人,没来迟吧?”
带头的是四个年青人,见到靖阳,相互给了个热切的拥抱,其中一个对靖阳意气风发的道。
“花柳剑,就是这个老头,你帮我宰了他。”
“哥,亲哥,你能忘了这个烂名字吗?求你了!”
那个被靖阳叫做花柳剑的年青人,听到这个称呼,浑身的骨头就像被抽走了似得,瘫软了下来,恨不得把头钻地下去,根本没去注意靖阳指的人是谁,而他身旁一个身材微胖的年青人,没好气的责骂起了靖阳。
“好你个小阳子,我们几个凑齐这么些人,容易吗?马不停蹄的赶来,一路上连觉都不敢多睡,就怕你嗝屁着凉,现在你就这么对我们啊?你的良心是不是让段家给吃了啊?”
在场的众人都知道靖阳喜欢给好友起个恶俗外号的恶劣嗜好,早都习以为常了,相互打了个了然的眼神,没有对其报以异样的眼光,这让那花柳剑好受了许多。
靖阳被骂的有那么点不好意思,才勉为其难、一副下不为例的样子道:“行,看在你们还剩那么丁点义气的份上,暂时就不叫你们的外号了!”
“那就好,也不枉我们没日没夜的跑这么一趟,刚才你说要我对付谁来着?”
这时那个花柳剑才仿佛重新活了过来,大大咧咧的道,说着朝刚才靖阳所指的方向望去,同时还抬手解下腰间的剑,准备出手。
“……小阳子,你的心肝脾肺肾是不是都是黑的啊?我就是不认识驮山兽段弘焱,也该认识他手里的蟠龙棍吧?”
那个花柳剑看清了驮山兽的样子后,又瞅了瞅他手上的那根蟠龙棍,脚底像扎了钉子似得,蹦的老高,飞似得窜了回去,说话间还往朝靖阳踢了一脚,却被靖阳灵活的闪开了。
“去,没眼力劲,我这是特意把扬名的好机会留给你,这老小子刚刚用了禁招,现在武功能发挥一半就顶天了,他刚刚赌斗输了,正准备赖账呢!你把他宰了,铁定能再上一次百晓谱,到时候勾勾手指头就有数不清的妹子对你投怀送抱。”
“真的?”
被靖阳叫做花柳剑的青年口中虽是在向靖阳确认,人却不自觉的上前两步,分明是被靖阳说的心动了,准备对驮山兽动手,就是不知道他是在确认靖阳的前一句还是后一句。
“哼,段某虽称不上一诺千金,但还不至于食言而肥,从现在起风扬城就归你们了,只是你们能在这儿待多久,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驮山兽已经极力掩饰伤势了,没想到还是被靖阳看出来了,只是他纵横江湖几十年,何时被人这么戏弄过,而且还是一个小辈,气的满脸通红,只能恨恨的威胁着靖阳等人。
“不止风扬城吧?”
靖阳半点面子都不给驮山兽,硬梆梆的一句话顶了过去,他巴不得驮山兽能食言或者翻脸,那样就有理由宰了这老家伙了。
傲辰听不惯驮山兽的威胁,撇了撇嘴,反击的道:“呵呵,我手底下有一大票的段家少爷,有空来赎啊!”
“山水有相逢,蟠龙棍我会再夺回来的,所有人放下兵器,跟我走。”
驮山兽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依依不舍的看了看手中的蟠龙棍,心疼的就像被人砍了只手臂似得,良久后才将蟠龙棍插在了地上,恨恨的撂了句话后,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当啷——”
驮山兽发了话,段家的一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谁是第一个,没几下的功夫,就都把兵器丢在了地上,长长的队伍就没有一个有脸回头的,都是垂头丧气的跟着驮山兽离开,
“嘘,嘘!”
看段家的人马手无寸铁的狼狈离开,众人拼命的喝着倒彩,就差没当场跳舞庆贺了,气的驮山兽压制不住伤势,险些晕了过去。
“你们都打完了啊?”
“早知道我们就再快点了!”
“我去,小阳子,你把驮山兽的命根子都给赢过来了?厉害厉害……”
刚赶来的花柳剑几人万分惋惜的神情,这一路上急赶慢赶的,到头还是迟了一步。
“你们……说你们什么好?就不能再快点?刚才赌斗第一场的时候,骆驼大展神威,全力一斩下去,别说段风朔了,连他的马都跪地上了,而且第三场更精彩,段家连银珠金丝锁喉扣这种极少显露江湖的绝世暗器都动用了,那可是千钧一发啊!知道怎么赢的吗?清风袖知道吗?左右逢源知道吗?啧啧,你们可是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