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的机构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这么有效率过,也从来没有这么神奇过,他们连奏章也没有看上一眼就知道是什么内容了。不仅仅如此,此时有许多的朝臣都知道了这个消息,甚至是那些待在家里闲玩儿的官员也知道了这个消息。
一时之间,平阳城中刮起了一阵儿风,所有知道消息的人都觉得自己的家中好像少了什么东西,感觉让人坐立不安的。于是他们一个个的都走出了家门,向着其他的府中打探消息去了。上边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主要的目标给定了下来,那么具体的措施到底怎样施行,还要就是这个措施到底是怎样的,这些都要打听好了,不然一旦意外产生,那么自己的一只脚就踏进了不知名的悬崖上,而另一只脚的地下没有任何的防护措施,只等着掉下去就行了。这并不一定是因为自己被打入了二皇子一伙儿,而是因为办事的过程中,没有按照上边的人说的做,或者自己所做的偏离了上司预定的轨迹,那么这个黑锅不由手下的人来背,难道还用自己来背?这就是那些当大官的人的好处,有什么事情,交给手底下的人去办,有什么坏事情也是由他们来顶着。
当年前朝大周遇到一次危急,边境上的将领们造反,一眨眼之间他们就打到了京城附近,而此时的京城可谓是人心惶惶,大多数的人都想着怎么能够从这次灾难中逃脱出来,根本就不顾及自己所任职的国家该怎么办了,他们伺候多年的皇帝应该怎么处理。在一次的朝廷会议上,有人为了投机倒把,因为此前这个人在私底下与大多数的朝臣探讨过,而且所有的人都认为应该迁都,暂避敌人的锋芒,因此他为了能够成为一代的功臣,就在此次会议上大声的提出了迁都的意见,但是还没有等他说出来迁都的理由,就被一个人给否定了,而且这个人在朝中有良好的口碑,在众人之中有相当高的威望。当大家看到是这个人表示反对的时候,都没有人来附和迁都的提议了,结果就是这个人被皇帝永远记在了心里,终其一生都没有被重用过,他的亲戚朋友甚至是他的妻子见到了他都不拿一个正眼来看他,很快这个人就在忧郁之中郁闷而死。
这是多么严重的一个事情,正所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又叫做一失足成千古恨。虽然与其他的人商量一下,也可能会在后来的过程中会出现意外,但是这就得看自己个人随机应变的能力了,而自己只是待在家里闭门造成,冥想一晚上的时间,自己给自己想出了一套方案,可是到了明天就不一定好使了,三个臭皮匠顶上一个亮仔,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在大臣的讨论声中,在姬礼的静静等待中,第二天的早朝就到了。在众人的注视下,姬岳来到了朝房中,当他身边的贴身太监刚刚喊完那一句经典的话:奏事早奏,无事卷帘退朝。周文元手下的尚书右丞陈达首先出列,对着姬岳说道:“臣有事要奏。臣昨日接到一道奏疏,而且此奏疏之中牵扯到了沂王殿下。”虽然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了,但是听到此话之后,他们还是进行了一番应和,都先惊呼了一声,然后开始私底下与周围的人开始交流起来,试探一下周围人的看法,然后在心中确定一下自己的做法。
陈达接着说道:“沂王殿下此前在沭国期间,竟然没有经过朝廷的命令,在远隔千里之外的地方,私自的调动随州都督府的人马,让他进攻楚国的边城。且,楚国自从上次的宁州之战后,就已经安稳了许多,边境之上开始相安无事,百姓也开始慢慢的安逸起来,但是臣不知道沂王殿下此举到底是为了什么?”
“私自调动边境的人马”,“此举是为了什么”,这几个字竟然有了无穷的魔力,在钻进姬礼的耳朵里之后,姬礼整个人都蒙住,呆呆的站在那里,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了,甚至都觉得自己的下颚都是如此的沉重,嘴一时之间都张不开了。
此时尚书左丞吴亮出班说道:“无论是在开国之初,还是现在五国鼎立的时刻,从来就没有这个规矩,记得先帝高宗皇帝的时候,作为边将的武陵王在接到邻国求救的信的时候,都不远千里的派人到京城之中给朝廷送信,没有一次敢在没有朝廷的旨意的情况之下,私自的调动军队。而且随州都督府作为这些年来防卫南部边境的重要所在,一直都在提防着楚国的动静,尽管楚国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丝的破绽与,也不能因此就不上报朝廷,若长此以往下去,这国家怎么来管理命令边将。”
坐在上面的姬岳听到此处心里很是高兴,但是此时他不能够就此表现出来。首先他是这群人的主子,这些人这么去做,若是自己表现的太过明显,剩下的大臣肯定就会怀疑到自己的头上,即使这一次能够将姬礼处理掉;其次,姬礼作为二皇子,可是自己的亲弟弟,自己要保持一个仁明爱人的形象,即使在心里非常的想让自己的弟弟去死。这就是作戏,不论任何的人都需要在一定的场合下作戏,这样才能形成一定的好形象,得到下面人的支持。
看着手下的两位干将开了一个很好的开场白,周文元的心里很是高兴,按照流程,这个时候就该轮到他出场了,但是他还想再等一等,让朝中的人们在私底下多说上一段时间,把这个气氛营造的更高一些。在大家出奇不意的情况下,周文元站了出来,对着上边的姬岳说道:“殿下,此时不可谓不仔细啊,藩王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