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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日,张昌宗到校场的时候,直接吓了一跳——
谁来告诉他,那些围观群众哪里来的?女帝陛下、婉儿师父、公主义母,还有秀儿妹妹,这些是比较熟悉的;还有武承嗣、武三思是什么鬼!
一个晚上而已,消息就传这么开了?!
张昌宗:我有一句
然而,还要乖乖行礼:“末将拜见陛下,陛下万福。”
“六郎免礼,朕听说你要与将士们比武,特来看看。朕看着小六郎长大,却从不知小六郎武艺如何,今日你要好好表现,知否?”
女帝陛下随意从容地说道,就像她的出现是理所当然一般。张昌宗觉得,陛下此举颇有些为他站台的意思,也不知是否是陆禹臣和方晟瑞对张昌宗的态度传到她耳中的缘故。张昌宗不介意,他有自信,不过,看陆禹臣和方晟瑞的表情,就有些心虚了。
张昌宗才不管他俩儿心里如何想,讲真,他俩儿服不服气的,张昌宗并不介意,张昌宗看重的是普通的士卒。今日设擂,为的也是士卒。至于方晟瑞和陆禹臣……若机灵些还可继续用,若还想跟他对着干……这世间最不缺的便是人,他还年轻,还有时间培养人才。
“六郎见过师父,义母。您二位怎么也来了?”
上官婉儿浅浅一笑:“为师是侍奉陛下前来,顺道来看看。”
太平公主也笑,只是,她的性情与婉儿师父不同,不同于婉儿师父清浅的笑容,太平公主的笑容灿烂如园中盛开的牡丹一般,雍容华贵中带着灼人的美丽风情,便是不说话,只那么微笑着坐着,气势便不容人忽视,美丽得似乎带着侵略性。
太平公主就那么笑着道:“自是来为我的小六郎呼喊打气的,拿出你的本事来让大家好好看看!”
“喏。”
张昌宗信心百倍的应着,眼睛却看向薛崇秀,薛崇秀朝他点点头,眼神带着关切之意,没说话,只是朝他微微一笑。
不知怎地,张昌宗被这笑容弄得心头突然有种“我能以一敌百”的感觉来,也不知该如何更好地表达,反正信心更足了!
行完礼,转向羽林卫士卒——
“拜见大将军。”
“诸位免礼。陛下亲临,是我等的荣幸,也是我等的责任。夏日暑气盛,趁着日头还不高,我们速速开始,早些结束,也免得陛下受热。”
方晟瑞悄悄觊眼看张昌宗,看张昌宗还是那副俊美的模样儿,还是那么平静,并没有因为陛下亲临而激动什么的。
陆禹臣有些迟疑,可看看张昌宗的神色,想及上首坐着的陛下,也顾不得迟疑:“敢问大将军,这擂如何打?有何规矩?还请示下。”
张昌宗朗声道:“弓马骑射、拳脚兵器,予你十个名额,不拘是你或是方将军,或是普通士卒也好,皆可随意挑战,有一人赢了我便认输!”
“大将军好气魄!”
这话出来,便是陆禹臣也是佩服的,只是,连陛下都惊动了,如今,已是骑虎难下之局,陆禹臣也顾不得多想,沉声问道:“若是卑职等赢了,当如何?”
张昌宗昂然道:“那我便向陛下请罪,自罚到边军去,从普通士卒坐起,不再做这羽林卫大将军一职。”
陆禹臣面色一变,下意识的就看向上首坐着的女帝陛下。女帝陛下身旁莫成安正在附耳向她禀报这边的情形,闻言,目光灼灼往这边看了一眼,附耳对莫成安说了一句,面上还含着笑意。
陆禹臣咬牙道:“若是卑职等输了,大将军欲让卑职等做甚?”
“不需要!”
张昌宗平静地道:“我想让你们做的,便是没有这个擂,你们也要做。这个擂唯一的意义只是让你们知道……我张昌宗是谁!”
说完了,不再收敛气势:“开始!”
“喏。”
华为把他的陌刀和弓递上,张昌宗牵着马,一手持刀,一手牵马的站在校场正中,长身玉立,英姿勃勃,与他往日翩翩公子的形象截然不同,英武俊美如同战神下凡。这形象,看得一旁围观的女性们全都眼睛一亮。
太平公主嘴角含笑,状似无意的瞥旁边的女儿一眼,薛崇秀眼眸含笑的看着场中的张昌宗,并没有被美色所惑的样子,反而有种欣慰之色。
果真是情份不同。
太平公主心下暗自嘀咕了两句,却也没多想。
女帝陛下当先夸了一句:“好六郎!想不到使的竟然是陌刀,陌刀非精壮士卒不可用,六郎长得秀气好看,不意力气竟很大?”
“陛下,奴只知六郎武艺不错,旁地并不曾多问。”
上官婉儿常居宫中,只知道蠢徒弟似乎武艺不错,旁地并不如太平公主了解,毕竟,张昌宗的马术、弓术、陌刀术等武艺的授艺师傅都是太平公主找的。
于是,太平公主道:“回母皇,六郎虽年少,然日常锻炼的石锁却有八十余斤重。这还是他的武艺师傅说他年少怕伤了筋骨,不许他加重量。”
“竟这般大力?往日看他秀气,竟不知他还是个大力士。”
女帝陛下颇为意外,意外完了转而赞道:“还是阿郑会调教人,以六郎之英武竟还让她调教出一个气质、仪态皆上佳的翩翩少年郎来,荥阳郑便是荥阳郑,果与别家不同。”
“陛下过奖。”
上官婉儿替母亲谦辞了一句,却并没有否认荥阳郑的出众与不凡,而女帝陛下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之处,五姓七家,时人之望。
“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