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狂战士的情形十分的古怪,
表面來看,他沉浸在痛失爱人的巨大悲伤中,当然,他也确实是沉浸在这种巨大的哀痛里,但是不知为何,狂战士的修为和意境竟是在稳步、或者或是极大地提升着,这种提升的速度,即便是吉飞都感觉到惊讶,
或许,在悲哀中压制内心的疯狂,对于狂战士來说,也是一次修行,
而南宫婉儿的丧生,无疑令狂战士几欲发狂,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压制住内心的伤痛,生生地将狂族的狂暴戾气压制在内心,在剧烈的痛苦中,进行着一次涅槃,
这也是一种修行,
古人修道,曾杀妻证道,也曾“入世”炼情,在得失之间感悟道,在多情和无情之情之间磨炼,取得了不俗的效果,
眼下,狂战士差不多是采用了一种相似的修道方式,
当然,这种情境并不是狂战士故意而为之的,无须怀疑狂战士和南宫婉儿之间的深情,,狂战士深陷的这种情境,和入定相差无几,吉飞自然不会打扰到这种特殊的修炼方式,
吉飞离开了黄炎宗,直接前往西漠毒蟾宫,
毒蟾宫中,乃是丈二战矛的拥有者,战南天的道场,他此行,便是为了一了他和寒夜残狼古登之间的恩怨,
由于龙骨圣刀的缘故,战南天极为热情地接待了吉飞,在一间焚香清扫干净的雅室中,战南天笑着道:“怎么,道友莫非是对于战某不放心么,距离交还龙骨圣刀的日期尚还有一年,”
吉飞摇了摇头,“我此行前來并不是为了龙骨圣刀,”
“那是,”战南天松了一口气,
“古登,”吉飞饮下一口清茶,“此人不得不除,三番五次利用卑鄙手段,此人不除,我心不安,”他扫视了一眼,这间房子的布置,笑道:“你这里 ....还真是沒有人味儿啊,”
战南天哈哈一笑,“哈,我修道之人,怎会在乎这些,”
“倒是那古登,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战南天问道,
吉飞道:“此人贪婪无比,看上了龙骨圣刀,一心想要拿到此刀,但是当他找到我的时候,龙骨圣刀已经被你借走了,所以我此行前來,便是想要向你询问一下,是否有此人的消息.......”
吉飞虽然说得简单,但是战南天自然是能够猜测得差不多,当古登找上吉飞的时候,古登对于吉飞周围的亲人会使出怎样的卑鄙的手段,
战南天淡淡一笑,只是那笑容,多多少少有些诡异,“古登,,呵,,”他轻笑一声,这个时候,雅间的房门打开了,一名浑身都笼罩在黑袍中的侍卫端着灵茶点心走了过來,战南天接着说道:“当初,道友若是能够听从我的建议,直接将那寒夜残狼古登斩杀在朔夜荒漠中,如今又怎能发生这样的事情,”他的眼神充满了责怪,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旁边正在倒茶的侍卫,
正如吉飞所言,毒蟾宫这里沒有丝毫的人味儿,其原因也來源于此,毒蟾宫竟是沒有一名女侍者,
这名男侍卫正在倒茶的手,或许是由于战南天目光的冷冷一瞪,轻轻一抖,顿时便有数滴水滴滑落壶口,当即,战南天便是冷冷的一哼,目光中充满了狠戾之色,
“吉飞道友乃是我战某最为尊贵的客人,你一名小小的侍者,竟是犯下如此的错误,老夫也不责怪你了,你直接剁下你的左手來谢罪吧,”
黑袍中笼罩着的男侍卫,嗓子耸动了几下,十分局促的样子,眼神中也是充满了恐惧之意,
吉飞见此,淡淡一笑道:“道友,这有些小題大做了,”
战南天冷哼一声,“既然道友不在意,不责怪你,那你还不快滚,”
侍卫低沉着声音道:“是,”
说着,便地下身子躬身退出,
吉飞看了一眼战南天,“道友这样做,实在是出乎在下所料......未免有些小題大做了,”
战南天嘿嘿一笑,“说实在的,战某这里还真的是有些关于寒夜残狼古登的形迹的,”说着,战南天朝着门口呶呶嘴,
吉飞先是一愣,随后面色十分的精彩,惊诧道:“不会吧,,”
战南天饮尽手中的茶:“沒有什么不可能的,”
吉飞道:“那你还敢喝手中的茶,”
战南天不屑轻笑道:“道友你可知为何本尊的道场名为毒蟾宫么,”
吉飞摇摇头,不过眼下心中却是开始考虑自己刚才喝下的那一杯茶水中是否含有剧毒,
“放心吧,这茶水中是不可能有毒的,”战南天淡淡一笑道,“再说这茶水中即便是有剧毒,本尊也是不会忌惮丝毫的,”
听了他的话,吉飞放下心來,“这是为什么,”
“哼,此事也是关于我毒蟾宫名称的由來:战某年幼外出历练时,曾机缘巧合下吞噬了一只天毒蟾,这种蟾蜍可谓是天下剧毒,但是战某不知为何,却是活了下來,从此也变得百毒不侵,”他摇摇头,“机缘,总是这么突然."
“原來如此,”吉飞哑然失笑,
...
随着雅室的木门轻轻地合上,笼罩在黑抛下的寒夜残狼古登不着痕迹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刚才,若是不剁下自己的左手,恐怕身份就泄露了,而且,最为糟糕的是让战南天有了防备之心,那么,盗取龙骨圣刀就成了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嘿嘿...."寒夜残狼古登残忍的一笑,犹如寒夜冷月下,露出冷冷之牙的老狼,
但是,古登的内心中总有一丝不安的感觉,似乎有些事情不妙,他想到了一个结果,但是随后便又摇头道:“这不可能的,老夫这种秘法,战南天断然是不可能知晓得,”
古登脸上的笑容,隐藏的极为诡异,抬头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