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这个师傅,你们是一点没看上眼呀”。黑衣女子无耐的笑道。
“谁说的师傅,我最喜欢你了”。古欣支着下巴,头不停的晃着,撅着小嘴若有所思的说着。
突然,古欣的大眼睛亮了起来。转过头扑闪着睫毛,一付天真的样子。带着惊音说道。“师傅,你帮他医治一下吧”。
黑衣女子刚要闭上的眼睛立即大了。“小丫头,你鬼迷心窍了,发什么神经”。
“真的师傅,你出手医治一下这个可怜圣士吧”。古欣说话带着几分天真。
黑衣女子看了莫邪一眼,不住的摇着头。“欣儿,不是师傅不想救他,他的神识空空洞洞,一片虚无。丹海无半点真气,我也无能为力,除非重新吞噬神识,可是他真气不足,无力吞噬”。
“哎,真可惜呀”!古欣手拄着头,眨着眼睛看呀看的,谁也不知道她又在想什么。
黑衣女子不再理这个发了愣的徒弟,自顾自的修炼起来。
整个祠堂静静的只能听到那滴滴哒哒的声音,偶尔还夹杂着微弱的心跳声,那心跳带着点点的韵律,不知在为谁倾诉?似乎是低声细语,又像似声声叹息。与细雨的滴哒声形成生动灵活、富有立体感和层次美的节律。
在这个深深的夜,激荡着思绪,时而短暂,时而绵长,时而深沉,时而悠远。总有许多说不清的怨女惆怅。
清晨,天虽然还有些阴沉,已经有好转的迹象,淋过雨的空气,显的格外的清新怡人。古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祠堂的门口,深深的呼吸着,伸了伸手臂,扭着了几下腰姿,看不出半点疲惫的样子,反而比昨天晚上显的更清纯。
“师傅快醒来。雨停了,我要上路了”。古欣嬉笑的大声喊了起来。
“疯丫头,一早就吃兴药精了”。黑衣女子睁开了眼睛。“走出发”。
古欣回头看了一眼蹲在墙角的男子。男子正用一种奇特的眼神看自己,那眼神空洞却非常明亮,非常深透,有一种期待的光。似依恋,似乞求。
古欣回头走到男子的身边。从圣袋中取出最后一个油包,递给男子,莫邪胆怯的,快速的接了过去。把开油包吃了起来。这是古欣最后一个油包,放的是一块辣牛肉。
莫邪一口咬下后,一阵火燎感。麻木了舌头。莫邪就跟嘴里放着一块滚烫的豆腐,紧嚼了两下,一口吞进肚子里。接着整个脸都闷红了。鼻尖出了一层的细汗,一阵麻麻的,好像还带着抖音。头皮跟着也木木的,脑皮都象要飞上了天。
哈—,哈—,莫邪张着嘴,伸着出火红的舌头,舌头在唇过不停的动着,呼呼的吐着气。一只手不停的扇着,疯的一样冲出了门,奔向祠堂外的水泡。
乐的咯,咯,咯。捂着嘴笑的古欣,猛的一惊。一把将莫邪抓了回来。拿出一个水晶石,轻轻一捏,一股水柱喷到莫邪的脸上。莫邪如一个大木偶一样,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趴在了草丛里。
嘶,古欣大吃一惊,瞪着眼睛,手捂住嘴。古欣没有想到一个灵气六层的圣士能被水冲跑,而且摔的这么狼狈。吓的古欣惊在那里一直没动。看到莫邪慢慢的爬了起来,这才放下心来。
黑衣女子一直站在外面看着。这时才喊道。“欣儿,走吧”
古欣看了看男子,默默的向外走去,转眼消失了。
莫邪跟着出现在门口向远处的城看去。一溜烟的追了出去。
宁城的官道上人头簇动,无法向前移位。圣者们只好向前慢慢走着。
莫邪一路跑着,挤的路上的人东倒西歪。圣士刚要急眼,莫邪已经跑出很远。圣士只好看着莫邪的背影骂咧了两句。
莫邪撞几十个人之后,停了下来,突然变得有些胆怯,低着头走着。只见莫邪前面不远处,有二名黑衣女子默默的走着。
古欣似乎感觉到什么,猛的回头看了一眼,只见祠堂那个男子在身后不远处跟着。淡淡的笑了笑,跟着师傅向城内走去。
“欣儿,快走”。黑衣女子喊了一声。
古欣默然的走着,嘴上带着难以看懂的笑容。黑衣女子和古欣进了城后,一闪消失了。
莫邪愣了愣,在街上奔跑起来。穿大街,过小巷,吓得路上的圣者不得不停下来,好奇的看着从身边跑过的身影。
宁城一处院落被杏黄色的院墙包围着,院内青灰色的屋脊透着几分古老的神秘,苍绿色的参天古树,分散在院落四围,显得院子更加的久远。
院子中心,不是最雄伟的建筑,而是一个片池塘。池塘内有一座很大的亭子,亭子到岸边没有桥,书着三个大字“观雨亭”,不知道是这里经常下雨,还是别有用意。
一丝凉气飘荡着,阴雨后清爽,使池塘飘起一层簿簿的寒雾,雾托着小亭,在微风中轻波荡漾,简直飘然若仙,仿佛到了仙池一般。
观雨亭内坐着一个中年男子,方脸凶得不怒让人畏惧三分,一双不大的但炯炯有神的眼睛,目不转精的盯着前方。昂首挺胸样子,远远看去有些像寺院里凶神。
小池边是一排排的垂柳,向小池内轻轻的倒着,倒的很齐,仿佛受到什么拉力,不得不倾斜着身子。紧紧地依偎在池塘上,像一位多情娇羞的少女,在水池上梳理着绿的秀发。
绿柳影中青光一闪。一老一少两位圣士出现在小池边,老者向池中浮池深行一礼。“弟子隋达,带徒孙晏山见过师傅”。
嗵,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