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峰嘻嘻的笑了起来,转身挑了一下圣女的尖滑的下巴。“我在想你哪”?
“去你的……”。圣女轻柔的推开候峰的手,丢下一个媚眼之后,向圣迹殿内移去。
候峰咧着嘴,收回手,放在鼻子前深深的嗅了几下后,原本还有几分疑惑的眼神里,放出火辣辣的光芒。呵呵呵的笑了几声后,顺着圣女移去的方向追去。“师妹等等我”。
黝黑的天空揭去黑色的面纱,慢慢的变成淡青色,几颗稀落的残星从青幕中现出身形,放出囚困一夜的光辉。天色破晓,情花谷笼罩着一层银灰色的轻纱中,像是流动着的透明纱带,在古柏密林间飘浮着,舞动着。漫过了长着奇形怪状的古藤,飘过清澈的小溪,拍打在一栋粉色晶墙上。
突然一阵娇喘之声,穿透了晶墙的屏障。轻渺的簿雾似乎被抽动了,向小溪外的密林挡去,转眼一座半圆的光罩从大殿内扩出,推着轻纱乱舞,把白茫茫越来越重的雾气赶出小溪环绕的空地外。
有如一阵风儿吹过,惊得小溪外闪着阳光的水珠,从树叶上层层滴下,宛如万点彩色的流星,划入凝花玉草之间,打出一片跳跃的姹紫嫣红的光点,叫人眼花缭乱。
当苍白的天空渐渐晕红起来,山脊上的云层变成赤金色,闪闪发着道道霞光。一只神奇的手,渐渐地掀开雾的面纱,粉红大殿外的光罩,随着雾消失了,在朝霞光晕里羞红了脸。
淡淡的鼾声,从粉色大殿中传出。粗细不匀的鼾调中,夹杂着满足的疲惫。透过粉色晶墙,经过像火炬燃烧的花丛,随声来到一间内殿。
内殿中间一张圆形石床上,躺着三位赤裸的圣者,绢被半掩半盖。一片凌乱秀发,错乱的交织在一起,一张棱角分明的英俊脸颊。轻贴着两朵娇绕的花容,花蕊间带着微笑,轻轻的打着细细的鼾声。
两肢雪白中透着粉红手臂,交错的抱着一个胸肌隐显的圣体,几缕发丝轻柔拂在肩膀上。丰满的胸部藏于臂间,带着勾人心弦曲线。给人美得无瑕想象。
滴哒,滴哒,几声细微的水滴声划破了鼾睡的梦境。仿佛宁静的山洞里,滴落了一滴久久凝结的水珠,这水滴声似远似近,似轻似重,在那鼾息声中,成为不和谐的音符。
隐约间,那滴哒声似乎带着飘乎的泣声,很小,很轻,只有屏息细细的聆听。闭目用心的倾听,才能从乎大乎小的鼾中。从滴滴玄妙的滴哒声中,听到那细如柔丝的悲凉声。
这声虽然小,可以让人的心随之狂跳,跳的不得不强压住胸肌,抵挡住从心灵深处涌来的专心的痛,痛的让人窒息。痛的让人呼吸颤栗,痛的心都会在悲音中破碎了。
这声虽然轻,却能让人感觉到酸痛,猛的冲入鼻息,刺激着泪水盈眶而出,随着心的痛楚,划过凄苦的面容。
寻着悲凉的泣声,这声却来源鼾睡的樊彦(莫邪)的丹海内。
丹海内一缕缕清雾。像轻纱,像烟岚。像奔涌的潮水,翻滚着阵阵烟霞,红黑相间的圆盘,在朦朦胧胧真气间浮去飘来,像一叶迷失方向的小舟,迷离在乳白色的轻霭之中。
乳白色的雾气间,一丝秀丽的黑发飘洒舞动,千千万万的柔丝似在风中吹拂,没有一丝交错。飘舞的秀发下,一双柔嫩玉葱的手,轻轻的捂着脸上,手指间一流水迹从十指缝隙里悄悄的渗出,流过雪白的肌肤,在玉腕上汇成滴滴碧莹的水滴,嘀哒的落在圆盘上,
随着泪的滴落,声声轻泣在玉滴划落时,从雪葱的玉指间透出,惊得丹海上的真气,在声声泣音中不停的滚动,凉风飕飕,竟然飘出丝丝细雨,飘洒在发间,轻轻的,腻腻的,淋湿精灵的心境。
冰九不知道何时已经醒了,在真气的雨雾里轻泣,她是被那销魂的喘息声从梦中惊醒,经历了扭心的煎熬之后,留下的只有痛苦的心情。她那纯洁的心,再也无法承担淫声浪笑的揣摩,把天真无邪的拉到了悬崖的边缘。
她不愿再经历这种人性疯狂的磨砺,更害怕那心灵感应的蹂躏,她想逃避,逃出这片丹海的束缚,回到那片属于自己的天地。想起父母,想起寒哥冰姐和可爱的弟弟。
冰九缓缓抬起澄澈明眸。带着泪莹的眼睛,更加的勾魂慑魄般妩媚,忧郁的瞳仁,妖媚的眼神,失去了欣喜和顽皮,秀挺的琼鼻筋的高高的,薄薄的樱唇带着几分恨恨的狠意。
冰九环顾着丹海上的真气云雾,这真气虽然丰盈溢满,已经快到突破的瓶颈。但是,冰九已经不再留恋这躯圣体,自从那个可怜的神识,回归了识海,这个躯体的意识就已经改变,这种改变时常在变化着,变得荒淫无度,变得不知羞耻。然而这一切超出冰九的能力,她无法引领正确的方向,也无法制止这躯神识的变化。冰九不知那里发生了什么,她选择了逃避。
然而逃避和容忍,只能让冰九无法从痛苦中解脱出来,似乎只有放弃才能让自己脆弱的心灵回归到单纯的原点。
冰九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身前两小堆黑、红药精,这些药精还没有再次炼化,但是冰九已经不需要了。她不想再经历那荒淫的场面,也不想再承受灵魂的熬炼。
一道凛冽的寒气从冰九柔葱的指尖飞出,数十颗黑红的药精,咚咚的落回丹海之内。丹海内的真气突然涌动起来。呼啸着刮起寒流。寒流越转越快,越转越寒,转眼真气结成厚厚的冰渣,在寒流的侵袭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