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升平,衣袖飘荡;乐声悠扬,烟雾缭绕。众圣者恍惚间似遁入一座黑漆大殿,
殿内四壁装饰着鬼异的花纹,纹质洁白,骨瓷式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纹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绿色芒蕊,似染似凝混然天成。
殿内偏左立着一道彩色的光门,七道彩光时亮时暗,时宽时窄,边缘暗黑色的光环,格外的刺目耀眼,阵阵黑雾从光环内漫起,旋转的环绕着彩色光门,似要将光门吞没。
光门下盘坐着十余位头顶各异花影、树冠、草叶的植者,一个个面色绿白,显得丝丝的憔悴。殿内空域急速荡动,惊得十余位植者,唰的站起,道道术法捻在手心,虎视着涌动的空域。
赤晓、赤霄、泰阿等圣者神识忽悠间,眼神变得清明,神识一片空白,傻傻的站在空域,不知所措的神识着空荡的殿堂。几声惊乱的咚咚声,数道目光相视的许久,这是何处?如何到了这里?迷茫?迷茫的有些呆滞。
一霎间,众圣者、植者的目光凝结,缕缕的寒识杀念在空间激荡。
“众位圣友、植友莫惊”。花芘光着枯黑的植体闪到寒目相对的圣者、植者间,光溜溜的身子像似从墨缸中爬出来。
“啊”!数十声娇呵声响起,数十道神识瞬间逃离,阴冷的空域泛起羞腻的绿影红光。
花芘枯绿的脸抽搐着。响起碎裂的纹声,掉下几块干枯的皮。唰!一道光屏罩在身上。转眼间,又亮起数道光盾。梅兰、仇香、泰阿相继隐入光遁。
大殿内鬼异的静了下来。赤霄紧张的看着赤晓的“蔽云服”,眼神吸了光似的闪着几丝白腻的影子。咽了两吐沫,小心翼翼的走到赤晓身边。“少主,你圣服破了”。
赤晓吸了一口冷气,微微的感觉到后背、臀部冒着丝丝的冷气,惊得黑黑眸子变了色,身形一闪隐遁入空域。
赤霄拄着“三锋噬血刃”嘴角咧着笑意。低头看看残破的“蔽云服”,手捂着半露的屁股。遁到光遁前,撇着十余位植者,取出一件白衣圣服穿在身上。“各位植友,在下是圣域圣海城少主执友赤霄。这里可是残影殿”。
十余位植者看着赤霄的样子,不知赤霄所云是何处。默默的摇摇头。
赤霄眼神凝重,不知道?不知道怎么来到这里?“如意随心扇”蹭蹭鬓间,愣愣的停了。呆若木鸡似的定格,眼里闪着莹莹泪影。
道道光屏慢慢的隐去,花芘枯绿的脸闪着红光,扫了眼十余位植者,脸色变得阴沉。“琼枝植子,你可知罪”。
退到十余位植者身后植影。腿一软,瘫坐在黑色石地上。瘟鸡似的颤抖着植躯。“花芘植子,琼枝知错”。
花芘神识十位植者。冰冷的花瞳一个个扫过,越看瞳影越寒,越看神识越冷,瞳影里闪着冰寒的火焰。咬牙切齿的道:“琼枝,桃榜、芫花、木莲、荷藤几位植子在何处”?
咚!咚!咚!琼枝捣蒜似的磕着头,头的琼枝花叶都磕碎了。呜咽的哭道:“花芘植子,我......我也不知。到了此处,就留下我等十五位”。
花薷脸色绿红,瞪着血色花瞳凝视着琼枝。“二十八位植子都失踪了,你这该杀的植子”。
“两位植子息怒,我等植子只想游历虫域,不想落入这里”。一位头顶丹花植女轻声说道。
花芘、花薷看向丹花植女。“欲荛植子”?二位植子相视一眼,大长老动用“圣心令”,掘地三尺未曾寻找到此子,果真与琼枝在一起。
“不管何因,各位植子不得擅自离域,大长老有令,各植子速回圣心殿候审”。花芘不由分说,一道术法打向琼枝,网形枝影瞬间将琼枝捆的结结实实。不再听琼枝解释。
花芘枯黑着脸看不出颜色,转身看向赤晓深行一礼。“少主见笑了,这是族内一点小事。少主可知我等落入何处”?
赤晓淡淡的点点头,正欲告之,赤霄摇着打不开的“如意随心扇”。“花芘植子,这里是万魂荒冢”?
花芘吸了口冷气,神识着殿域。“万魂荒冢”当然听过,当年亿万植族前辈战死在荒冢内。植族数大族群都有“召魂园”,有“万魂荒冢地,十植九难归,千花归一隅,一曲难召魂”之说。
花芘脸色变得阴沉,阴成何样,脸黑的看不出来。“少主可知如何出荒冢”?
赤晓未语,赤霄呵呵笑道。“花芘植子,不难只要进入此‘荒冢之门’,就可离开荒冢”。
花芘、花薷惊愕的看向“荒冢之门”,未听说荒冢有此门?花芘看向众植子。各植子忙低下头,欲荛绿汪的小脸变了变色。“花芘植子此门确实能离开此殿,只是......鬼异的事情太多,我等因此一直未敢离开”。
花芘、花薷不知何为鬼异,欲荛似乎也说不清楚。赤霄呵呵呵的笑道:“没什么鬼异的,你族柳风族祖在此荒冢中,我等遇到,其说想离开荒冢必到残影殿‘荒冢之门’,不信可以问少主”。
赤晓心里惊异,不知赤霄想干什么,为何总是插话,此事又说的如此的肯定。只好点点头,未评一语。
花芘见赤晓点头,柳风植祖?花芘听说过,据说十余万年前回到族内就一直闭关不出。“少主,是否一起离开此冢”?
赤霄摇摇头。“花芘植子,我等还有一友未到,要等一段时日。请花芘植子先带各植子先行”。
“哦,那等也不急,我随少主同行”。花芘狠狠的瞪着赤霄,真想一巴掌拍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