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伤口刚包扎过,就算是铁打的人,也该好好休息。}”婳映低着头说道,从大夫给他清洗过伤口,他没多久就醒来,就这么睁着眼看着她,已经快有一个时辰了,婳映实在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了,这才‘好心’地提醒道。
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奇妙,尉洪筹自己也没有想到,他在半路救人受伤,因为附近找不到医馆,手下的人看到有别院就将他带到此处,结果却到了小姐所住的别院。
五年了,小姐还是跟那时候一样,眉宇间都是淡雅,说话时总会让人心里头很舒服,只是尉洪筹却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那一丝哀愁。
经历过那些事情,小姐怎么还会开心!
尉洪筹恨恨地想着那个让小姐变得郁郁寡欢的人,严明勇,你根本不配!
“小姐为什么一直不肯看我?”尉洪筹直截了当的说,五年来的历练,让他成长了,不再是当年那个有什么事都放在心里,只敢远远看着小姐。
而且知道了严明勇对小姐所做的那些事情,他不可能坐视不管,他此次来康城,如果小姐愿意,他会带她离开这个地方。
他以前可不会说这些话的,婳映在心里忍不住腹语,果真是当了大官就不一样了,人心果然是会变得对吗!
婳映心中有些无奈,却听他的话,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知尉将军还有何吩咐?”
她倔强的目光中带着泪,尉洪筹知道她或许是误会自己刚才的意思了,可又想起她这些年来所受的委屈,心里顿时一阵难受,也不管这一身伤,直接下床走到她面前,“小姐误会我了,我们已经五年没见,我只是,只是想要好好地看看小姐而已。”
原来是这样,婳映有些羞愧,刚才还误会了他,可见他赤脚站在地上,又免不了大惊,“你小心伤口,快点躺下,快点躺下啊。”
尉洪筹看着她,突然笑了,“呵呵”
“你笑什么?”婳映不明白。
“小姐总算看我了。”
尉洪筹的话,让婳映心里头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来,“将军先回去躺着吧。”
听到‘将军’二字,尉洪筹顿时脸上没了笑意,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又形同陌路了?
“我不是什么将军,我就是尉洪筹,小姐我只是尉洪筹,我就是当年那个与你隔着一堵墙,与你说话,你给我送了五年吃食和书的尉洪筹!”他告诉她,他不是什么将军,在她面前,他永远都只是那个尉洪筹,那个永远只要能听到她的声音,就会傻笑的臭小子。
刚才尉洪筹说话过于急切,不由自主地就握紧了婳映的手,为了展示他的真心,他执着她的手,一直放在他胸口的位置。
婳映脸颊通红地从他手掌中挣脱出来,“我知道了。”
尉洪筹此刻可以说比婳映还要脸红,但好在他皮肤黝黑的,并不明显,略微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那什么,小姐你坐下,我们说说话吧。”
手掌心的那种触感,让尉洪筹不由自主地回想,很软,而且很温暖。
就这样握着一辈子,他都不会觉得厌烦。
婳映看看他,点头说好。
可真当两人面对面坐下之后,竟然相对无言。
尉洪筹心中堵得慌,他们不该像现在这样的冷漠,“我们以前有很多话说。”
“将军也说了,那是以前。”以前,他们从不面对面说话,隔着一堵墙,就算再晚,他们都会说上几句,那样的日子很满足,可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
“不小姐,我们还能跟过去一样。”他在来康城之前都已经想好了,只要小姐愿意,他定会带小姐离开这个伤心地。
就算小姐无心于他,但只要小姐开口,他定会一生一世护她无忧。
婳映心中悲凉,他现在是军中举足轻重的大将军,是百姓心中的大英雄,而她,不过是被严家嫌弃,却又不得不再他们的眼皮子底下生存的小女子罢了。
她何德何能能够得到他这位大将军的另眼相待呢。
“已经回不去了,我。。。其实,我们本就不该这样在一起说话,这样于理不合。”他对自己言辞间的关切,小心翼翼,就是再傻,她也明白了。
“小姐当真这样觉得?”如果这样就是于理不合,那当年他们在陆府,就于情于理了?
尉洪筹有些想笑,小姐当真是越发的可爱了,因为不敢看他的眼睛,就说出这般蹩脚的理由来。/
他的话,带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感觉,婳映试图将他与曾经那个少年想象在一块儿,可怎么都不行,因为面前强势的他,不是曾经那个腼腆的少年。
其实他一直都是曾经的那个少年,只是在小姐经历了这些事情,他知道之后,就不得不让自己强势起来,因为当初就是他的怯弱,才让那个畜生得逞!
婳映知道现在自己怎能能说得过他,索性就坐那儿不说话,给自己倒了杯热水。
看着婳映这副淡然的模样,尉洪筹着急了,他必须要让小姐知道他此番的来意。
“我都知道了,小姐,严明勇对你不好,你这些年过得不开心,如果你想离开,我带你走,好不好小姐?”
婳映听了他的话,心中震撼不已,却强硬地让自己冷静下来,尉洪筹没有发现,她握着杯子的手,都已经发白了。
“我不会离开的。”若是没有与严明勇成婚,他说出这话,或许她会跟着他离开,不为别的,就为那她期盼了许久的自由。
可如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