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抚冷雁的头发,嘱咐让她多吃一点,柳轻风对司徒清一微微一笑,六儿眼睛一直盯着外面街上。司徒清一不解柳轻风笑为何意,开口问道:“柳大哥为何发笑?莫不是连你也……”
“清一兄弟别误会,”司徒清一话未说完就被柳轻风打断,随即笑道:“我没有那个意思;我的笑,是笑你胸襟广阔,跟我一个好兄弟一样,只可惜…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柳轻风言语中的好兄弟指的是林夕然,说完之后就低下头显得落寞,而酒楼却是笑声不断。不经意间,六儿好像看见了什么,一下子从柳轻风身边窜了出去,这一下让柳轻风着急不少,慌张追出去时,到门口就看见了路天骄和公主。
路天骄和公主毫无察觉地走在街上,公主浑身无力地跟在路天骄屁股后边,六儿悄悄走到公主身后牵着她的手,公主惊讶差点尖叫出声,六儿急忙将食指放到嘴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我们先找个地方吃东西,然后继续赶路,这里离我们要去的地方差不多还要一两个时辰,轻风他们应该已经到了。”路天骄在前面带路,说话的时候揉了揉鼻子,半天不见公主的回应,待他回头一看时,公主已经不见了。
顺着原路返回慌慌张张寻找,大声呼喊公主的名字;“赵姑娘,赵倾城……”一路跑回不见公主踪影,经过一家酒楼时听见了公主和六儿的笑声,还有柳轻风站在他们身边,他们三个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笑。
停下呼出一口气,看着三人无奈地咬了咬下唇,随即朝柳轻风等人所在酒楼走去。柳轻风拉着六儿回到原位,路天骄坐到祁无痕旁边,公主坐到司徒淼淼旁边。
刚坐下,公主就一直盯着司徒清一,路天骄倒是好奇,怎么现在又多了那么些人,不过那对母女他倒是猜中了七八分。“我叫路天骄,见过丁大嫂……”
路天骄表现得彬彬有礼,丁家大嫂也带着孩子起身回礼,对路天骄这个人表现得十分好奇。跟路天骄相处了那么久,柳轻风多少对他有些了解,在众人全部坐下时问道:“天骄,你到过丁大嫂家?”
“嗯!我看见了那块牌位,应该是无痕刻的吧!”路天骄点头回答,然后侧头看向祁无痕,祁无痕微笑着为他倒上了酒。公主一直盯着司徒清一,司徒清一偶尔看她一眼感觉浑身不自在,不时问道:“这位姑娘,你从坐下就一直盯着我,是不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公主赵倾城摇了摇头,轻启嘴唇言道:“不是你脸上有脏东西,而是我看见你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感,就好像我们认识很久了一样。”
闻言,路天骄刚喝到嘴里的酒一下全喷到桌上,将整桌菜全毁了,他一声接一声的说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路天骄的确被公主的话吓到了,心里暗想;“不是刚刚见面吗?怎么就有亲切感了?还好像认识了很久一样;他长得是不错,可我也不差呀!”
想归想,可现实却是公主的确有这样的感觉。几人聊天中,酒楼又传来一个铿锵有力且带有几分嘲笑的声音;“哈哈哈哈!先是土妞村夫,再是村姑野汗,没想到天剑峰的大弟子竟流落到与这些人为伍了。”
语毕,酒楼里又是‘哈哈哈’一阵笑声;这里离天剑峰很近,而且司徒清一又是天剑峰的大弟子,江湖上很多人都认识他。现在天剑峰被南宫执毁了,所有弟子被遣散,就连剑圣身边最亲的两个人司徒清一和司徒淼淼也走了,所以现在根本没有人会把他们放在眼里。
土妞村夫说得是丁家大嫂和柳轻风,因为柳轻风换上了丁家大嫂丈夫的衣衫;而村姑野汗说得是公主和路天骄,公主一身衣物沾满泥土灰尘,纵然是上等丝绸也没人看得出来。
公主听见笑声四处看了看,才发现原来这些人都在盯着他们这一桌看,还说什么村姑村夫这些话,让人听了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是像公主这样的暴脾气。
一拍桌子起身对着说话之人,戟指怒目吼道:“你是谁?为什么说话那么难听?是你爹死了还是你娘死了?你没地方哭丧可以去你舅舅家,来这里乱吼乱叫干嘛!是不是连你舅舅也死了?”
一口气骂完所有话,这让所有人尤其是路天骄和祁无痕、柳轻风三人更是惊呆了,没想到堂堂公主竟然能说出这种骂人的话,简直是不可思议。
刚骂完,司徒清一就知道肯定惹祸了,酒楼里全是对方的人,而且人家听见这种话怎能不生气。所有人全部放下手里的碗筷酒杯朝公主方向围过来,公主的脚瞬间软了下去,才想起自己不是在皇宫。
柳轻风功力还没恢复,不过对方这些小喽喽还不至于伤得了他;祁无痕右手放在腰间,随时准备拔剑;路天骄则不然,只想跑路,这些人聚集在这一个地方肯定不止这一群,若是现在就开打岂不是太浪费自己的力气了,而且身边还有那么多要保护的人。
想着,路天骄心生一计,若是成功的话就可以不战而胜了。他拿着柳轻风的剑走到公主身边,扮出一脸凶狠高手的模样,随即拔剑指着围上来的人。
“诸位,大家都是江湖中人,没必要为了那么一点小事伤了和气;我看就这么算了,这顿饭算我的,大家尽量吃喝。若是你们真的想动手,哪就是与我路天骄为敌,我路天骄也不怕与各位讨教一番!”
抑扬顿挫的语气,最后一个字说完他便把剑一横,随即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