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然直直的盯着他,怒说道:“路天骄你是不是死脑子,你都十几年没见你妹妹了,况且你妹妹被卖到青楼那么多年,说不定早就有了孩子了,可能那个孩子都可以叫你舅舅了。”
林夕然一言,路天骄和柳轻风同时点头,都感觉他说得对。三人沉默了一会儿,林夕然脑子转了转,想了一个最简单的方法,起身严肃喊道:“所有人听着,凡是手腕上有疤痕的留下,没有的就可以先走了。”
他们眼前的姑娘开始看手腕,不久便有人带头走了,让林夕然想不到的是就走了不到十个人。路天骄作出一副无奈的表情,林夕然一巴掌打在他的后脑上,吼道:“瞧你那副衰样,像是在帮我找妹妹似的。”
无奈,三人只能一个接一个的查了。就这样忙忙碌碌看了一个时辰,总算是搞定了,虽然这些人手上都有疤痕,可是却没有被咬的,全是些刀伤、割伤、烧伤、烫伤之类的。
忙碌一阵不见成果,柳轻风感觉这样比自己跟人打一场都累,然而路天骄不一样,脸上挂着几分失落感。林夕然全都看在眼里,安慰路天骄说道:“没事,这里没有就说明其他地方有,咱们去其他地方接着找。”
言罢,林夕然起身打了一个哈欠,看到老鸨正朝他们走了过来,只听她嬉笑着问道:“哎哟!怎么三位客官,那么多姑娘一个都没挑着,我可先说好,这黄金…我可是不退的。”
林夕然毫不理会她,叫着柳、路二人起身离开,刚出房门就看见一位大美人。身材高而健美,唇红齿白,走路之姿很是迷人,纤纤玉手落在小腹上;虽打扮得像是年轻女子,可是当她走近细看时,她眼角的一丝皱纹告诉他们她应该有二十五岁上下了。
既然不是他们要找的人,他们也不愿再多留片刻,径直地从她身边走过。老鸨没有将此人叫出来是因为她是这里的老板‘胭脂’,本以为他们三个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没想到他们看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三人走到下楼的地方,胭脂一声怒吼袭来;“站住……”路天骄和柳轻风不解,林夕然则是面孔每一根毛发都竖了起来,有一种想立即逃跑的冲动。
这时,胭脂朝三人走了过来,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柳轻风和路天骄看了都感觉有些不对,而林夕然是双目紧闭,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路、柳二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感觉肯定是cǎi_huā大盗林夕然惹的事了。胭脂走到林夕然后面,一把将其拉转过身来,林夕然立刻用嬉皮笑脸来缓解这时的尴尬,不料却被胭脂一巴掌打在了脸上。
怒骂道:“我还以为是那个王八蛋那么有钱,把我这整个胭脂坊都给包下了,没想到竟然是你。两年了,老娘整整等了你两年,你说过会娶我的,可是你看见我居然像不认识我一样。林夕然,今晚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我饶不了你!”
听见老板的声音,楼上楼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而且都在讨论他们的事。林夕然捂着脸不知如何作答,只能将目光投向旁边的柳轻风和路天骄,二人却对他一个劲儿的眨着眼。
无奈中,又被胭脂给拉了回来,林夕然完全手足无措,想说又不知道怎么去说,想走,根本不可能,这里是人家的地盘,那么姑娘一涌而上谁能走得了。
“你说啊!你这次是不是回来娶我的,还是你嫌我年纪大了,两年前你可没有嫌弃过我……”胭脂一直咬着不放,林夕然万般无奈之下,打算开口说是,不曾想还没开口外面就冲进来了一群官兵。
只听一小兵指着路天骄喊道:“大人,就是他,小的亲眼看见他盗窃银库的……”路天骄瞪大眼睛看着官兵,柳轻风瞪大眼睛看着他,林夕然也瞪大眼睛看着他。心里不禁感激,这些官兵真是来得太及时了。
“抓起来!”为首的一声令下,官兵们立即冲上楼来,胭脂迫不得已松开林夕然,随即对着楼上楼下一挥手,她店里的姑娘就全朝这些官兵们围了上去。
胭脂也一挥衣摆走下楼,脸上笑着,说道:“官爷那么晚了还光临胭脂坊,胭脂实在不胜感激,只是这动刀动枪的又是为何呀!莫不是我胭脂坊里的姑娘出了贼。”
一副气势凌人的样子,只听那个领头的大人回道:“倒不是胭脂姑娘手下的姑娘,而是姑娘身后的三个鼠辈,若是胭脂姑娘肯将三人交与我,我便带着属下马上离开,保证不冒犯胭脂姑娘分毫。”
言语间,胭脂偷偷斜视了一下后边,三人都还在。听见这位大人的话,她不禁哈哈一笑,言道:“大人,且不说这是在我胭脂坊,容不得你们造次;就算我把人交给你们,你们怎么把人带走啊!”
胭脂看了看那些官兵,他们的大人也随着胭脂的目光看去,他们已经沉迷在了这些姑娘的香味之下,如梦如幻般,哪里还有抓贼的念想。
“哎!一群好色之徒,”那位大人默骂了一句,走过去拍了一下那些官兵的脑袋,随即带着人扬长而去。胭脂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可是等她再回头时,林夕然三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林夕然,你这个王八蛋,我恨你一辈子……”一声怒吼,可是林夕然却听不见了。三人飞快的回到所住客栈,林夕然更是抱着侥幸的心态,“总算是又逃过了一劫。”
柳轻风跟路天骄都拿林夕然没办法了,几次问他到底跟多少女人有染,他都说不记得,也不知道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