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惜担忧地。
白恩的替身又没了。
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各方面都符合,却又出了这个岔子。
“再看吧!”
白恩说。
李惜原本一句:“你就不能降低点标准么?”还是吞了回去,瞅着白恩爬回了窝里.......明显是想自己静一静呢。
“好吧!”
她也坐到桌前,发起了呆。这次,她也有些事情需要理一理,云花谷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
日子似乎又平静了下来。
屋子里,李惜正在窗下画画。
纸上是一片花草。
绿色的草地上面开着星星点点的小花,姹紫嫣红的颜色,很是热闹。
李惜歪头看了一会,这是第二张了,仍旧不满意。
她伸手拎了起来,揉了,扔到一旁,重新又铺了新纸。
她提笔,盯着雪白的画纸,一时就发起呆来,今日忽然就想画画,可是,都不如意。
良久,她才又重新动笔勾了起来:茎秆粗壮,叶子宽阔。硕大的花朵。
她一笔一笔地画着。
兼工带写。
叶子用写意的画法,大片片的墨绿铺陈。
花朵却是一朵一朵精心勾画了轮廓。
画完一朵,又画另外一朵,每一朵都是高高地,仿佛都要长到天上去似的。
这种感觉很新奇。
当日身子缩成那般小的时候,现在想来,所见到的竟是很是新鲜。
看着所有的花,如同高大的大树般,铺满了整张画纸,她才住手。
重新洗了笔,蘸了藤黄,又加了少许橘色,点上去,娇艳金黄,就像太阳的颜色。
她屏息静气,全神贯注,直到整张纸上都铺满了那暖暖的颜色、
还有一朵。
她洗净了笔,却是踌躇了。
目光在色碟上来回逡巡,重新挑了颜色,大红、胭脂.......
各种红色都试了个遍,竟都是不如意。
一时犹豫。
看着那花朵,她注目,想像那种红,热烈、妖娆,像把火,充满了生命力的颜色。
她扔了笔,看着笔尖一缕缕红色在盆子了晕开,渐渐淡了。
她把这幅画拎到了一边,没有收起来。
中间那朵红花空着。
看看外面的天阳,她去做饭。
没办法,现在唯一能动手的就是她了。
早先,常碧青倒是好说,基本不吃什么东西,只是汤药经常要喝着。
现在常碧青闭关了,剩下她们几个。
阿墨和小娜是无所谓的,生食熟食都吃。
白恩可以忽略不计。
但是,还有个花青。
他不动手,却是挑剔得很,这个不吃,那个不吃。
李惜禁不住问他:“你早筑基了,不是不吃东西了么?还这么讲究?”
花青笑吟吟地看她一眼,一脸鄙视:“难道你不知道,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口吃的吗?不然,有什么乐趣?”
李惜看着他那妖孽的脸,直接冲口而出:你不是人,你是蛇,是蛇。
一条蛇吃人类的吃食已经很奇怪,偏还挑剔?
花青板起脸来,生气地:我是人,你没瞧出来吗?你看?
他张着手,示意李惜瞧。
李惜没有脾气,她没有办法反驳。
因为,就连常碧青似乎都没有见过花青的真身,听说他落地就化形了。
所以,它是条蛇还是人,真不好说。
李惜只能默默地担当起煮饭的任务,好在食材是不缺的,阿墨、花青他们都会弄来。
这百炼宗山高林密,虽然遭破坏,面目全非,但是一些走兽飞鸟还是有的。
每日里,她把这些东西处理了,一锅煮了。
关于这点,花青是没有办法的,因为只要他嫌弃,李惜就会低头咕哝:“嫌不好吃,自己动手。”
花青只能悻悻地,终究都吃了干净。
李惜坐在灶前,火光熊熊,她发起了呆。
锅里水开了,她放了肉块。
回到灶下,见有一根燃着的柴掉了出来,转身去捡。
背上一烫。
她忙扭身,见灶内火光忽然蹿了出来,她忙伸手在后摸了摸。
触手柔软,没有点着。
她重新坐好。
锅里的渐渐溢出肉香来,李惜掀开锅盖,开始要搅动。
雾气萦绕中,一点红一闪,迅疾飘了出来,悄无声息地往外边去了。
外边,蹲在墙头的小娜忽然抬头,红影一晃,一闪而逝。
小娜疑惑地歪着头。
......
李惜从崖底回来,开始练习符画来。
一口气画了数张。
最后,目光停留在朱砂上。
开始画火符。
火凤符。
还是不行,依旧完成不了。
她呆呆地看了一会,看着碟子里那鲜红的朱砂。
搁了笔,取过那幅画。
一愣。
她揉眼,有些不敢相信。
一抹艳红,摇曳在一片黄色当中,鲜活之极。
她拎了起来,是那种颜色,火红,似乎是要从纸面上喷薄而出。
她四下一望。
咬着笔杆想了一会。
提笔,开始在空白处又添了一朵,依旧没有上色。
然后,摊开,仍旧放在那处。
自己回到桌前,依旧拿了符纸画符。
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认真画符,“唰唰”声不停。
她的耳朵捕捉着细微的动静,手下依旧不停,却是杂乱无章的乱符。
画到第五张的时候,感受到那细微的声音,李惜抿嘴。
细细地,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