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谷一起身,目光直直地地盯着场中:“金掌门,你这是说得什么话?现在要说话的应该是我吧?你们这又是何意?打不过,就是打不过,这样子以大欺小怎么说?”
话虽是如此说,可是语气却是轻松。
金阳子是一点都没有听出他的焦急。
金阳子也不甘示弱,讥讽道:“是么?
上官谷一但笑不语,瞥他一眼。
然后,两人闭嘴,俱看向场中,台子上再无声,方明不作声,三个裁判缩在一旁,也不吭声。
金阳子目光一瞬不瞬地,一颗心忽不确定起来。
玉虚子袍袖飞舞,双目如电,逼视着对面的少年:”还不报上名来?连番伤我玉虚弟子,是何用意?”
“玉虚子!”
未离抬了头,觑着玉虚子。
面部雪白,剑眉,确实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玉虚子皱了眉:“你?”
他欲再度望去,未离却低了头。
“阿碧!”
玉虚子一声断喝。
身后一阵咯咯响,半人高的玉蟾蜍就地一滚,身形蓦然变小,缩成一个巴掌大小。
“咕咕”!
玉蟾蜍一蹦,蹦到了玉虚子摊开的手上,身体通体发绿,竟似玉雕般。
金阳子神色一凌。
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玉虚子竟然使出了“天珠变!”
金阳子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掌门!”
王峰主和林峰主相对视一眼,一左一右,分立在金阳子身后。
大长老这是全力以赴了。
他们就说,这未离怎就这般厉害,原是个深藏不露的,只不知?
几人紧张地瞧着。
场地中,已经动手。
未离双手环抱,胸前一个巨大的气团缓缓旋转,四周惊叫,离得近的几个弟子竟已被卷了进去。
玉虚子衣袍鼓起,长发飘飞,双手平平往前一推,一个巨大的冰球滴溜溜转着,砸向那个风轮中心。
与此同时,一道碧影闪过,一只玉蟾蜍随着冰球弹向未离的面门,瞬间就贴在了他的面门上。
未离急向后退。
运气于掌,一把扯下了脸上的玉蟾蜍,随手扔了出去。
“嗖”地一声,玉蟾蜍被扔向高空,就像一个弹丸,玉虚子急抬手,接了回来。
“轰”得一声,一阵强大的气浪荡漾开来,众人纷纷倒地。
看台也一阵摇晃,然后倒塌。
尘埃中,金阳子早跃起,几人拂去飞扬的尘土,急急望去。
场地上已没了玉虚子他们两人的身影。
大殿的尖顶上,分立着两道人影,正是未离和玉虚子。
未离长发覆面,气场全开,周身迸出惊人的气势。
玉虚子盯着他:“你?”
如果金阳子在,定会认出来,这张脸是一张女子的脸,是林薇。
方才玉蟾蜍那一记,抓破了灵气罩,原覆在面上的易容符剥落,露出了这具身子的原有面容。
“你到底是谁?”
玉虚子沉声喝道。
未离一仰头,振臂:“玉虚子,你当真认不出我来了!”
声音尖细,又是一阵笑声。
玉虚子一把捏紧了手中的玉蟾蜍:“是你?”
他抿了嘴唇,上下打量。
终于:“你待要怎样?”
巳坐化的上清前掌门,“死而复生”,借别人的身子,连番挑战.....
玉虚子披了眼,伸开双臂,刹时手里一把长剑出现。
“月华”剑!
玉虚子的本命剑,自结婴后,已未见使用。
金阳子脸上变色,他吞了一口口水。
望了望身后的王峰主几人,示意。
两人靠近,金阳子低声说了几句,林峰主惊疑不定,很快跑了开去。
一旁无为派的人瞥见,欲要跟着去,被方明用目光阻止。
玉虚子手一抬,长剑推出,向对方推去,屋顶四周一阵咯咯响,金阳子几人眯了眼睛,玉虚子脚下延伸出薄薄的冰霜,迅速蔓延了整个屋顶。
四周骤然凉了下来。
未离看着攻过来的长剑,脚下一移,却是滞了一滯。
脚下被大块的冰霜给冻在了那里,和屋脊连在了一起。
他身子一晃,却还是迟了半拍。
长剑挨着他的肩膀刺过去,“噗”一声,一个窟窿立现。
未离一挺胸,剑再进不得分毫,渐渐变淡。
玉虚子喝一声。
一口鲜血从囗中喷出,悉数洒在剑柄上,一阵光华大盛,剑身重又焕发光彩。
玉虚子一声长啸,执剑再入,整个人化为虚影,犹如下山猛虎。
未离直接以一双肉掌迎了上去,两相交接,众人只觉心神激荡,有那耐不住的弟子再次被强大的气流击中,当场萎顿在地。
连金阳子几人,也是气守丹田,护住心脉。
殿顶上两个人一触即分,分立两旁,都是侧面,看不清状况。
玉虚子立在那里。
“师伯!”
金阳子等人心都跳到了喉咙口,浑身发寒。
玉虚子受伤了。
他身形佝偻,以剑拄地。
这人修为竟高过玉虚子。
金阳子几人一脸担忧。
而上官谷一几人也是凝了唇边的微笑。
玉虚子果然不可小觑。
越级挑战。
当年,他就能以筑基中期,挑战筑基末期的修士,如今,他又以元婴中期向出窍修士挑战.......
只不过,这次恐怕没有那般简单。
出窍修士,完全就是一个不可跨越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