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老头子一眼,又瞥了郑蓉蓉一眼,说:“我行相术历来都有规矩,其中有一条便是‘事不过二’,也就是说同一件事,我不会再处理第二次。本文最快\无错到抓机阅”
郑家人一怔,池农和成哥也都愣住了。
这一次行动,除了“相金先行”、“绝不二价”之外,我还定下了许多其他的规矩,诸如“旬不过一”、“事不过二”、“人不过三”、“子夜不出”等等。
对于这些规矩,成哥和池农都不解其意,说稀奇古怪,我给他们详细解释,所谓“旬不过一”是指十天之内,我最多只行一次相,行过一次后,再有人请,无论给多少报酬,我都不会再接。
“事不理二”是指经我处理过的一件事后,不管结果好坏,我都不会再去处理第二次。
“人不过三”是指对同一个人,我最多只行相三次。
“子夜不出”是指从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一点之间,我不会外出行相。
再加上相金先行,绝不二价那两条规矩,算是组成了我的一个出相制度。
这些幺蛾子让成哥和池农听的是目瞪口呆,难以接受之余,他们骂还真想做江湖骗子,巧立名目,榨取前程,有损阴德。
我却不以为然,辩解道:“我这样做,正是不想把这一行做滥。郑家家大势大,人脉极广,我给他们家出相,他们必然会说出去,这也一定会引来其他的人请我出相,我总不能不去吧?不去肯定引起怀疑,所以要事先定下规矩!这与骗钱无关,要知道,这世上的钱是赚不完的,但命却是随时都可以到头的,有句话叫做‘夜路走多了,迟早遇到鬼’,行相不分节制,没有规矩,迟早也会遇到恶果。所以好好活着第一,慢慢出相第二。”
说罢,我又跟他们解释说:“反过来想,我越是立下这样的规矩,请我的人就越多,世人有一个通病,厉害的人物都要讲规矩,如果没有规矩,那就一定不厉害。”
我这番说辞说的他们两个无言以对。
不过这些话,他们也只是说说而已,之前,我从来没有正式行过相,这是第一次,成哥和池农没想到我还真把规矩搬出来了,他们傻傻地看着我,成哥咽了口吐沫:“师父,你说啥呢?”
池农也拼命给我挤眼,他那大眼珠子都快挤掉了。
我没有理他,而是等着郑家人的回话,郑家人全都愣住了,面面相觑,只有郑景麓最先回过味来,撇了撇嘴,讥讽道:“又搞规矩,我看你是不敢看了吧?”
我连看都没有看他,淡淡地看了一眼郑蓉蓉,说:“但郑蓉蓉小姐亲自去接我,我就自破一次规矩算了。”
郑蓉蓉一怔,随即神色复杂地笑道:“谢谢你。”
成哥在后面低沉地嘟囔了一声,我听见他说的是:“鬼迷心窍,见色忘义……”
我却不是出于这个意图,郑蓉蓉不说破我的本来面目,我承了她一个人情,现在还给她,这样没有什么束缚,心中放松了许多。
老头子、郑景山也都笑道:“谢谢大师傅,谢谢。”
老太太也讨好的笑道:“那就劳烦大师傅再给我看看相,我可真是怕了。”
我点了点头,默然地看着老太太,神情逐渐严肃起来,片刻之后,我说:“老太太的中、下停之上依旧有赤红之色,且透着青色斑点,疾厄之兆并没有解除,以后还会有中风的可能,甚至还有死兆!”
郑景岳和郑景麓对我的话不屑一顾,但老头子、郑蓉蓉和郑老太都紧张起来,郑老太最是紧张,急忙问道:“大师傅,我这灾能解不能?”
我“呵呵”一笑,并不答话。
老头子见状,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师傅,我娘这病灾能不能解除?”
我又是“呵呵”一笑,依旧不吭声。
郑蓉蓉求救似地看向我,我只好开口说道:“好了,你们不懂我的规矩,我就把话说明吧,先付相金,自然相告。”
老头子一愣,随即笑道:“这个自然,红包,我事先已经准备好了,这就给先生。”
老头子话音未落,老大郑景山便从怀里掏出一叠红包,我一眼瞥见是五个,每一个都是厚厚的,里面的钱币显然数目不菲,老大笑着伸出双手,将红包递给我。
看来老头子果然是事先准备好红包了。
我坦然接过红包,然后递给成哥说:“打开,拿出里面的钱,数数。”
站在一旁的郑老二和郑老三各个脸上不忿,郑老三小声骂道:“就知道他会这样,不要脸!”
成哥慢慢将钱数完,我看的分明,每一个红包里都是一百张百元大钞,总共五万块钱!
看来我上次说的话,他们都照办了。
看着那些钱,我心里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心想这钱赚的果然容易,上下嘴皮子一动,几分钟的事情,就有五万元进账,唉,也不知道是可喜还是可叹。
郑老二不冷不热地说道:“老三,看见了吗,这比抢钱还容易。”
我淡淡地说道:“破财消灾。我之前说过,相术,观天知命之术,进行的便是泄露天机之事,说的多了,便祸从口出,因此需要以财消灾,让上天知道我并非是刻意泄露天机,而是为了生计。而有灾者,也需破财,如此才应了有一得必有一失之理,否则,消了灾却不破财,只得不失,有违平衡,会招致更大的灾难。”
郑老大笑道:“大师傅说的很有道家的哲学意味,理应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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