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扯住成哥的衣服,道:“别动,它盯着咱们呢。[*爪丶机*书^屋*] ”
成哥焦躁道:“那怎么办?”
池农道:“你小声一点!万一让那个人听见,醒过来一动,蛇肯定亲他一口!”
我两手都发汗,死死地拽着自己的衣服,忽然间,摸到了口袋里的一块硬东西,我慢慢地把手伸进口袋里,将拿硬东西拿了出来。
原来是那个莫名其出现在我兜里的那个铁片。
黝黑的铁面上刻着一个古代老头的画像,仙风道骨的,清奇无比,也不知道这铁片是干什么用的。
我一直怀疑这铁片是邵薇给我的,自从潇潇出现后,我更加怀疑这点,只是苦于见不到其人。
捏着那铁片,我心中一动,暗道:“这不就是一个好武器吗?”
我把铁片往成哥手里塞去,同时低声道:“这个行不行?”
成哥摸着铁片,喜道:“好东西!”
就在这时候,青石块上的那个人的嘴忽然动了动,吧嗒吧嗒的,手也晃了两下,似乎要醒过来。
土谷蛇受到惊扰,猛地就调转蛇头,朝那人脖子咬去!
“不好!动手!”
池农大叫一声。
“着!”
成哥也大喝一声,一片乌光似流星赶月,夹杂着破空之声,呼啸而去!
眨眼间,蛇头落地,蛇身跌落尘埃,蛇血有几滴已经溅到那邋遢男人的脖子上。
那铁片也闪进草丛。
成哥得意洋洋地看着我和池农道:“怎么样?”
我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对成哥竖起大拇指,池农撇撇嘴,道:“勉强能看,算是仅次于我了。”
成哥大怒道:“死兽医,你不吹牛能死吗?”
池农没有说话,因为石头上的那个邋遢男人已经彻底醒了过来。
他先是打了个哈欠,然后砸吧砸吧嘴,似乎是感觉到脖子里有点凉,他拿手往脖子里一抹,然后凑到眼前去看,一看之下,他不由得“咦”了一声,本来眯缝着的眼睛睁大了。
“血?”
他嘟囔着坐了起来,然后歪着头往旁边瞟了一眼,死蛇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啊!”
他猛地跳了起来,叫道:“他娘的,蛇!”
成哥笑着走了过去,道:“已经死了。”
那邋遢男人惊魂甫定,拍着胸口,喘着气,看着我们三个道:“怎么个回事?”
池农也走了过去道:“大白天的,你怎么在这里睡觉?刚才那条土谷从草丛里钻出来,差点咬到你,如果不是我出手干掉它,你现在就没命了,知道不?”
成哥一边“嗯”着一边点头道:“就是,就是……”成哥话说了半截,然后回过味儿来,怒视池农道:“死兽医,脸皮挺厚的啊,什么叫如果不是你出手,那叫如果不是我出手!”
池农点点头道:“对呀,对呀,如果不是我出手……”
“你滚!”成哥无法反驳,骂道:“无耻兽医!”
我叹口气,无奈地走了过去,想把那块铁片找出来。
那个邋遢男人看看池农,看看成哥,然后又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看地上的死蛇,片刻后喜上眉梢:“把这蛇拿去泡酒!”
说着,他就要去捡死蛇。
池农叫道:“别碰蛇头!”
邋遢男人愣了一下,池农道:“毒蛇太阴,就算是死了,蛇头还会咬人。”
邋遢男人“唔”了一声,然后眼睛一亮,跳到草丛里捡起一个东西,放在手掌里仔细地摩挲起来。
正是我的那块铁片。
当邋遢男人看见铁片上的人像时,我看见他的目光陡然一闪,刹那间竟明亮异常,但也只是一瞬间,便又恢复了原样。
我甚至以为我看错了,因为他的样子实在邋遢,而形容也没有多好。
但我有些疑心,难道他认得那铁片?
我走了过去,仔细看了看他的面相,也实在没看出来他是什么高人,也就普普通通、平平常常一张脸。
所以,我确信我刚才是多疑了。
因为我对我自己的相术实在是太自信了。
成哥已经把死蛇提了起来,道:“好肥。”说着,他又问那邋遢男人:“你还要不要泡酒了?”
邋遢男人没有说话,还是在看那铁片。
我道:“大叔,这铁片是我的。”
“你的啊,我说嘛,这草丛里怎么会有一个方方正正的铁片,上面还画着一个人。”
那邋遢男人看了我一眼,然后把铁片还给了我。
看来他不认识这铁片。
但我还是问了一句,道:“大叔,见过这东西?”
“第一次见,怪有意思的。”那人笑笑,自始至终,没有再看铁片一眼,也没表现出什么异状。
我更坚信了我的想法,他并不认识这铁片。
“大叔,你还要这蛇不要了?”成哥又问了一遍。
那邋遢男人看了看死蛇,笑道:“看样子,你是想吃了它,我就不要了。全当谢谢你们救我一命!”
说着,那邋遢男人俯身一拾,便从草丛里抓起了一个小包袱,然后搭在肩头,悠然地往山下走去。
“大叔,你往哪里去?”池农喊道。
“流浪汉,四海为家啊!呵呵……”邋遢男子回答道。
“我这里有点零钱——”
“我是流浪汉,不是乞丐!”邋遢男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成哥道:“死兽医,你管人家去哪儿呢?还要给人家钱?侮辱人不是?”
池农摇了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