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当即是抱着又笑又叫,激动的我眼泪都流下来了……
不过,片刻后,我就感觉到不对劲儿了,我松开了王树梓,心中一阵突突的乱跳,我盯着他,道:“兄弟,你不是在阴间做黑水河河伯吗?”
“是啊。”王树梓点点头,道:“我现在仍旧在做河伯,任期要满五年才可升迁。”
我诧异道:“那你现在怎么出现在这里了?”
“啊?”王树梓愣了一下,道:“我本来就应该在这里啊,这就是黑水河啊。”
王树梓指着他身后的那条河——也就是他刚刚泛舟而过的那条河,那条在我看来水像墨汁一样的河!
“这,这就是黑水河?”我喃喃说道。
“是啊。”王树梓道:“这就是黑水河。”
“那,那这,这里是阴间?”一种恐惧到骨髓,冷到内心深处的感觉涌边全身,我颤声说道:“这里,我,我现在所在的地方,是,是阴曹地府?”
“是。”王树梓郑重的点了点头,然后诧异的看着我,道:“怎么,你,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我喃喃道:“我怎么会突然就到了阴间?我,我死了?”
王树梓看着我,也张大了嘴,我们面面相觑,半天,谁都没有说出话来。
最后,还是王树梓先吭声了,道:“我还以为已经到阴间很久了,是死了之后,魂魄被黑白无常的阴差给锁了魂魄然后抓来的,原来你竟然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想了想,难道是那一阵火海吗?
冥道业火?
我看着王树梓道:“我之前跟人相斗,被人用冥道业火攻击了,那一阵火海,把我给吞噬了。然后,我就突然出现在了这个地方,火光什么的,都没有了。”
“冥道业火?!”王树梓震惊的看着我,道:“你,你到底干了什么?你不是一直在颍河岸上钓鱼的吗?这,这冥道业火可是术界的一流高手才能施展出来的法术啊!”
“我哪里有那样的福气,一直在颍河岸上钓鱼。”我苦笑道:“我是五行之气全缺之人,走了最衰的运,不得不踏入术界,而且我现在也不叫吴用了,为了改运,我已经重新改换门庭,有了新的姓名和字号。”
“什么?”
“我现在姓陈,名铮,字归尘。”
“啊?!”王树梓又是一愣,道:“你,你叫陈归尘?哪个陈归尘?!”
“哪个陈归尘?”我笑道:“兄弟你难道还认识别的叫陈归尘的人?”
“这两日里,阴间都在传言,说夜游神的老大乔坤,办差的时候,遇见了一个麻衣陈家的弟子,极其厉害!一个人设计对付了数万五行鬼众!”王树梓道:“这个人就是陈归尘!不会是你吧?”
我不好意思的一笑,道:“就是兄弟我。”
“哎呀!”王树梓又惊又喜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高兴道:“实在是没有想到,咱们只分别了短短三年,你就有了这样的机遇!太难得了,太难得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倒也不奇怪了,你能让乔坤吃瘪,修行的程度,至少已经到了结婴晚期,要迈向丹成境界了吧?”
我道:“兄弟已经是丹成境界的人了,这些日子,进益颇大,正在向丹成中期迈进!”
“太好了,太好了!”王树梓又是一阵欢喜,继而颓然,道:“那你的对头本事也不小啊!能施展冥道业火,至少也是丹成中期的境界,而且,你现在也死了……”
这话说完,我们俩都是一阵默然,一阵茫然……
对啊,修行的境界再高,还有什么用,我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
那一阵火海吞噬了我,我的灵魂跟我的躯体,也就剥离了。
我呆呆的出着神,心里头暗暗的想着阳间的事情,池农和邵薇一定在抱着我的尸体,失声痛哭,池农肯定一边哭一边埋怨自己,骂自己,他肯定以为是他害的我死了……
而古朔月和古望月肯定会默然的站在一旁,一声不吭,一言不发。
至于彩霞是什么表情,就很难猜测了。
那个古望月,也真是听话,我说把我放下来,他就真的放了。
唉……
我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杨柳要是知道我死了,会不会守寡呢?
这么年纪轻轻的,就做个漂亮的小寡妇,会招惹多少是非呢?
“呸呸!”
我忍不住啐了几口,自己心里这都想些什么呢?!
“兄弟……”王树梓开口了,道:“你在想什么呢?”
“哦,也没什么。”我突然打了个激灵,环顾四周道:“这阴间,还真是存在啊。感觉真奇妙。”
“是啊。”王树梓道:“世上阴阳平衡,有阴必有阳,有黑必有白,有日必有月,有高必有低,有大比有小,是相对的,是并立的,是平衡的。如果只有阳间,没有阴间,那整个世界就会失衡,所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我点点头,道:“那现在这时间,算是白天,还是夜里啊?”
王树梓指了指天际,道:“你没看见那有个太阴(月亮)吗?在阳间,太阳出来了,算是白天,太阳落山了,算是夜里。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可是到了阴间,恰恰相反,太阴出,众鬼作,太阴落,众鬼隐。其实跟阳间是一样的,阳间是人民,这里是鬼民。阴间、阳间,两个平行存在的世界,只不过是在不同的时空中罢了。阳间分为各个国家,阴间也分各个鬼国,还有区域,咱们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