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令二人难以置信,王萌菊博士可是个富有正义感的科学家,她怎么可能会违法国际法而私下培植恶魔之花呢?再说了,当年她可是第一个极力反对栽培这种可怖花朵的人,所以,这种想法于情于理都解释不通。 更新最快
可是……她晚年的研究笔记上分明详细记载了恶魔之花的培植方法,再加上这个病人蹊跷地感染了那种可怕的病毒,让人不得不怀疑啊!
最重要的一点,当初焚毁恶魔之花的同时,国际上也发表声明,要求把有关恶魔之花培植方法的全部资料一并烧毁,就连《国际医学发展史》这本书里也没有丝毫的记载,这也就意味着这种‘邪术’早已失传,尚能掌握的人就只有当时参与这项课题的人!
因此根据现状分析,种种嫌疑的矛头都指向了王萌菊博士,可怪就怪在她根本没理由这样做啊!
“怪哉,怪哉啊!”克罗斯疑惑道。
史密斯先不管这个怪事,他决定继续往下看,越看越感到恶魔之花的培植方法端的很神奇、很复杂,怪不得当年一朵能卖出那么高的价钱,简直是惊世骇俗!
突然,他眼睛一亮,激动道:“不对,不对啊!”
克罗斯疑道:“有什么不对的?”
史密斯赶紧拽着他往下看,结果又惊诧地看到了两幅图,看上去都是恶魔之花,但一看注解,却才明白一幅图上画的是恶魔之花,另一幅图下面的注解是天使之花!
再往下看,顿时困惑迎刃而解,原来,这真的是新型解药的研制方法,并非是他们胡乱猜测的牛头不对马嘴。
原来,前面他们看到的那幅图,就是王萌菊博士晚年的研究成果—天使之花!它表面看上去和恶魔之花并无差别,但是恶魔之花的汁液是黑紫色,而天使之花的汁液是蓝绿色。
因此,上面所记载的正是天使之花的培植方法!王萌菊博士在注解完了两种花的异同之处后,在下面还有一段令人振奋的注释:只要把天使之花榨出的汁液与恶魔之花的汁液相混合,恶魔之花便失去了原有的毒性。一旦有人感染了恶魔之花所引发的病毒,可将榨出的天使之花的汁液提纯,将提纯液加入到80c的开水中,再将研磨成碎的天使之花花瓣一同加入到开水中,将混合液充分搅拌均匀,再给患者服下,仔细休养三天后,患者可完全康复!
这段文字顿时让二人欣喜若狂,欢呼跃雀道:“有救了!患者有救了!”
可是他们却突然一下子又转喜为悲,因为……这种解毒之法不是配制药水,得需要原材料或成品,他们或者得到天使之花的种子,慢慢按照记载的培植方法将种子培植成花,又或者直接得到成品最省事。
那么问题就在这:他们上哪去搞天使之花的种子或成品,这不是天方夜谭嘛!
但是转念一想,此事也非常容易,既然王萌菊博士已经研究出了可以彻底消除恶魔之花毒性的方法,那她也一定开发出了天使之花的种子,再回想一下方才看到的天使之花的图样,就说明她还培植出了成品!
于是,二人又集中精神继续看下去,王萌菊博士在这项研究的最后几段文字中这样写到:
我已经在我家门前的花圃里成功培育出了两朵天使之花,这是我回国后二十年来的成果,我终于实现了我此生最大的心愿!蓦然回首,我的科研生涯几乎全部奉献给了这一项世界级的重大课题,过去我无意间研究出恶魔之花,结果给世界人民带来了沉痛的灾难,我当时内心产生了强烈的负罪感,于是我毅然决然地自毁了成果,算是我灵魂的赎罪。
但我始终对恶魔之花心有余悸,虽然当时协约国下令烧毁了所有的恶魔之花,并将感染了病毒的人全部清除,但我依然心有不安,因为掌握了恶魔之花培植技术的人可不止我一个,我担心将来的某一天这项可怕的技术又会落入想要称霸世界的疯子手中,那样人类又会再次面临毁灭性的灾难。
于是,我遵从了内心的正义感,毅然决然地放弃了在美国的富有生活,带上所有的成果、收拾好行李从洛杉矶机场起飞回国,回到了我朝思暮想的家乡武汉,我可以一边吃着思念已久的热干面(我以前在唐人街吃过几回,但是味道不地道),一边继续进行着我的研究,虽然这次不会再有人给我发任何经费,不过我从美国带回来的财产完全可以保证我的研究波澜不惊地进行,以及我后半生的吃饭问题。
回国的这二十年,我饱经风霜,终于研究出了可以对抗恶魔之花的天使之花,尽管我只弄出了两个实验品,但是足可以告慰我这几十年来的赤子之心了。
当研究成果出世的一刹那,我感到无比的自豪,我为我自己骄傲!尽管这一刻没有科学界的欢呼、尽管这一刻没有颁奖授勋的仪式,但是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上帝在向我微笑、对我赞许,我感到了,我感到了圣母轻轻搂住我,深深地亲吻着我的额头,我也就知足了。
这一生的科研生涯,让我得到了无数的荣耀、也让我尝尽了坚守的独孤,我没有像正常人一样享受到荷尔蒙的味道,我没有丈夫、没有子女,有的只是埋头苦干和望尽天涯路,虽然有时候静下心一想,感到鼻子一阵发酸,但是这一路走来,我觉得我无怨无悔,我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科学斗士!
现在的我已经年近花甲,也终于如愿以偿,我想,我一定有些累了,那就让我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