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蔽日夜色深层,浔狱内一片寂静。
潇洒像往常一样躺在红菱上养精蓄锐,一颗心如油煎火烤一样难以入睡,一双眼睛怔怔然穿过夜色落到墙壁上的一颗小黑点上。
距离约定好越狱行动丑时越来越近了,她明明期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为什么心中会这么不安呢,就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其实待在浔狱中除了少了点自由也没什么不好,只是她不能就这样将大把的时间浪费在这里,吴净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她还要去寻找结婴的契机她还有全家一百多口人的大仇未报,还有,她想要去弄明白她梦里那个亲切的女子到底是不是她亲人,她要弄明白那些一直想不起来的三岁以前的记忆。
她向来是个豁达的人但却不是问题摆在面前却视而不见逃避麻烦的人,虽然活得明白的人会比活得糊涂的人更痛苦,但是如果让她选择她一定选择活得清楚明白,即使真相会让她痛苦,她也要做一个明白的人。
做人可以假装糊涂,但是内心一定要如明镜一般清楚明白。
想明白了这些她内心一阵轻松,终于迷迷瞪瞪的睡着了。
“潇洒,潇洒,潇洒······”
潇洒在阿正的大力摇晃下醒来,她眨巴眼睛看着阿正那张怒其不争的脸,这才想起来现在是他们约定好的越狱的时辰,她居然睡着了。
她歉意的笑了笑翻身从红菱上下来将红菱收起来,对着一群贼精神的人传音道:“我准备好了,咱们开始吧!”
严帆阿正吴峰等人朝着潇洒郑重的点点头,然后退到她的身后等着潇洒按照计划去破解牢房中的禁制。
牢房中的禁制有一个很俗气的名字,天牢,传说中只能从外面打开的禁制,万年来人们对这个传说深信不疑,然而她却是知道一个道理,世间万物相生相克,相互呼应,只要找到与之相互呼应之物便能找到破解之法。
而那个相互呼应之物就是墙壁上的那个小黑点,她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来观察,发现每次送饭的狱卒用禁制牌打开禁制时,墙上的那个小黑点都会发出一丝微弱到几不可查的灵力波动。
既然呼应之物已经找到了那破解就简单了,只要将呼应之物破坏就可是解开禁制从这个威名赫赫的天牢中出去了。
潇洒传音道:“这个禁制不能破,它是这一层整个禁制中的一环,若是破了必定动静很大会引起狱卒们的警觉,我先用封印术将它封住让它暂时失去作用,不过只能维持十息时间,你们一定要在十息之内出去,明白了吗?”
众人齐齐点头道:“明白!”
潇洒凝望着墙壁上的小黑点,咬破破手指逼出更多的鲜血,用带血的手指在黑点所在的墙壁上画起繁复的封印符文来。
潇洒收手墙壁上的符文闪过一道微弱的红光后没入黑点中消失了,众人随着潇洒的一声“走”字,齐齐朝着牢房外越去。
阿正望着身后已经完全复合的禁制,用手肘拐了拐潇洒的胳膊传音道:“李潇洒,你除了一身蛮力还是有一点可取之处,难怪小师叔会”
“会什么?”
一声戏谑调侃的声音响起,阿正望着吴峰那张玩世不恭的脸呆住了。
他差点就将小师叔的秘密说漏嘴了,而且还是用的公共传音,他心中一个小人正在不停的扇自己嘴巴子。
“会,会对潇洒这么赞赏。好了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出去要紧!”
他赶紧瞎扯一句话搪塞过去,催促着大家赶快走。
吴峰看了看严帆又看了看听见夸赞一脸开心的潇洒了然的一笑也不多说什么,反而对着站在一旁的阿彪传音“按照计划进行。”
阿彪浑身一颤偷偷瞟了一眼毫无所知的潇洒,避开吴峰眼中射出的幽暗的视线,低下头去掩去眼中的那一丝不忍,恭敬的道了声“是!”
“吴峰,将隐身符贴上,免得被发现,快,愣着干什么呀?”潇洒将一打隐身符塞进吴峰的手里,又将一打隐身符递给阿彪。
虽然画隐身符花费了她不少心血,不过也不能因此就让吴峰借着没有隐身符这件事搞小动作,坏了她逃跑的计划。
一个时辰后,阿正幽怨的望着潇洒道:“又回到了原点,李潇洒我们在原地兜圈子已经兜了八圈了,你不是符阵高手吗,怎么一直带着我们在原地兜圈子?”
一直乖乖跟在身后没出任何幺蛾子的吴峰突然开口了“是啊!含笑姑娘一个阵法高手也能迷路,纸上谈兵终究还是不切实际。”淡淡的语气里充斥着轻蔑嘲讽之意。
严帆对着吴峰微微一笑淡淡的道:“潇洒带我们兜圈子自有她的用意,结果未出现之前就下此定论未免太早了点。”
吴峰被严帆怼了却是不羞不恼,对着严帆一笑淡淡的说了一句“严公子对含笑姑娘可真好,吴某真是羡慕。”就不再说什么优哉游哉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仿佛在欣赏风景一样,而严帆却是白了脸。
潇洒看着众人奇异的表情头疼不已,谁说女人是非多,男人之间的是非也不少,关键说话从不肯直接了当,弯弯绕绕的听得人头疼。
“好了你们听我说,这座监狱中布有阵法,九霄天雷阵。此阵法不难解开,难的是如何在不惊动监狱中狱卒与守卫的情况下离开,所以我只能用最笨的办法也是目前最安全的办法带你们兜圈子。”
“哦,此话怎讲?”吴峰扇着扇子道。
“我们一直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