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间潇洒感觉自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包围,像幼时母亲的温暖而又安全的怀抱,又像是她幼年四处流浪躲躲藏藏时候,那个冬日午后师傅带她走时牵着她的温暖的手,驱散了她心头的惶恐。
她自诩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可是有谁知道这看似洒脱的随遇而安四个字里头有多少的辛酸无奈。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要这样的性格,可是上天从来不肯给她一个选择的机会。
上一世她年幼失去父母被亲人丢进孤儿院受尽欺凌,又被骗离开孤儿院四处流浪,寒冷饥饿危险时时缠绕着她,她多少次在寒冷的冬夜里被冻醒,又有多少次被饿得头晕眼花连出去找食物力气都没有。
她逃开了生病饥饿与被人弄残弄死的危险终于等来了真心待她好的师傅,结果不过安稳了二十年又穿越到修真界这个人命为草芥的世界。
然后开始循环,她又一次经历父母双亡,这一次更惨,她眼睁睁看着父母亲人全家一百多口被人残忍的杀害,从此又开始流浪生涯。
她的脑子里如同放电影一样闪现着她上一世与这一世的经历。
她觉得她大约是要死了,人在临时之前总会回顾自己一生的经历,在去地府忘却前生之前,作为对人世的最后一点留念。
终于,她的脑海中一片黑暗归于沉寂。
这样的沉寂不知持续了多久,混沌间她觉得脸上痒痒的,像是前世她睡懒觉时古风用马鬃挠她痒痒的感觉。
她费力的睁开眼睛,迷糊间见一条长满绒毛的黑色长鞭在自己的脸上扫来扫去,接着是一只黑猫那**的身姿在她的眼中逐渐清晰。
看着眼前这个甩来甩去的猫尾巴她的意识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这个九命关键的时刻永远指望不上就算了,现在竟敢用屁股对着她,真是,真是······
一时气愤她想不到什么词来形容了。
“九命,把你的屁股挪开!”
一句话说得像是破锣声嘶哑得厉害。
九命瞬间调转猫头“潇洒,你终于醒了!我不过睡了一觉你就将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唉,没有我时刻提点着你就是不行呀!”
潇洒眯了眯眼,语气不善的道:“你这一觉睡得可够长的呀!”
“这,我这不是在修炼吗,修炼的时间向来没个准数的。”
九命解释完赶紧扯开话题道:“额,对了,潇洒你的经脉跟丹田都受了很重的伤,快将这个蕴田果吃了,这个是我在空间里特意摘来给你疗伤的,这个伤时间拖得越久恢复越慢。”
九命不提潇洒还不觉得,这会儿倒是觉得经脉与丹田没有一处不痛,但又不是剧烈的疼痛只是隐隐作痛,用神识一探才发现全身的经脉丹田被天雷破坏得差不多了,只差最后一击就彻底崩溃了。
“哼,借花献佛,不过算你还有点良心!”
潇洒宠溺的点点九命的小脑袋,乖乖将蕴田果吃了。
闻人恨推门进来就见潇洒与九命两个在床上丢玲珑球玩,与前两天的惨白毫无生机不同她这会儿活力四射的,与九命玩乐时眉眼弯弯,仿佛前几日那个差点没命的人不是她似的。
听见推门声她扭头看去,顿时呆住了。
门口那个一身白衣的男子是他吗,她的师兄闻人恨,他此刻不是应该在云天宗天枢峰的时空塔内吗,怎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她病的不轻出现幻觉了?
她呆呆的看着笼在金色阳光里的他,剑眉星目,他看着她时清冷的眼神似乎柔和了几分。
她有些不可置信,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他居然还在那里。
她又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再抬头继续看着他,他依旧在那里没有消失。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喃喃自语道:“看来我真是病的不轻。”
看着她一连串的举动,他的心弦像是被什么东西拨动了一样,无端的生出一股欢喜,他不自觉的嘴角微微上扬。
走上前去将药碗递给她,道:“既然你已经醒了,就自己将这碗药喝了吧。”
他的容色淡淡声音里却似乎含着一抹温柔。
她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闻着他身上独有那缕淡淡的幽香,又看了看那碗浓绿得如魔药般的药液,又喃喃自语道:“为什么我就连产生个幻觉还是得喝药?这也太惨了吧!”
她心道“既然是我的幻觉那就是以我自己为主导咯!嘻嘻嘻······真是太好了!”
“幻觉?”
他微蹙着眉头寻思她古怪的举动古怪的话语是什么个情况,不过看她这痴笑模样倒真像是被迷了心智长生了幻觉一样,难道说她伤的不仅仅是经脉与丹田还有神识?
神识他倒是没有检查过,想到这里他眉头蹙得更紧了,将手中的药碗放到柜子上,望着她仔细的询问道:“潇洒,你知道我是谁吗?”
潇洒轻快的道:“你是我师兄啊!”
闻人恨继续问道:“那你是谁?”
潇洒一脸你是不是傻的表情看着闻人恨道:“我是你师妹李潇洒啊!”
头脑清醒思维敏捷口齿伶俐不像是神识受伤的模样,只是这眼神怎么这么奇怪,像是像是看着自己心爱之人一样。
想到这里一项清冷的他穆的脸上发烫,他咳嗽了一声甩掉这奇怪的想法,淡然的道:“右手伸出来。”
又是这样不容拒绝的语气,潇洒心中腹诽却还是乖乖伸出右手。
闻人恨替潇洒探脉,越探心中的疑惑却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