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雨是生命最后的绽放美的如梦似幻。
看完一场流星雨潇洒便同商无情道别,发疯了一场吐尽心中的郁气,她还是要回到自己该去的地方做她该做的事情,流星的生命结束了,可她的生命还在继续。
“要走了,我送你。”商无情的声音在朦胧的夜色中如清泉击石。
潇洒微微一愣,他的这一份敏慧的洞察力真真的是让她心服,她不过是刚起了这个心思他却像是早已经料定了一样。
潇洒没拒绝他的提议,他提议的自然,她答应的理所应当,仿似刻在骨血里的默契一样。
她不明白这种感觉来自何方,也无法去深究,就像她的身世之谜一样,再多的探究也不过是徒劳,终归是未解。
云层之上离星辰最近的地方,她踏着微澜剑带着他。
看着他被山风吹拂的头发有一瞬间的神思恍惚,仿佛看到了第一次御剑之时他对她说“,放空心念,剑就是你,你就是剑。”
天枢峰广场,潇洒将挂在脖子上的并蒂莲花玉佩取下来递给他道:“物归原主。”
物归原主吗?其实,你才是原主。
他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微微一笑接过来放入胸前的衣襟里贴着心脏的地方。
记忆茧又一次被剥开,云宫之上,光华璀璨的大殿内,一个白衣少女坐于长桌前正拿着一把刻刀低头认真的在一块神玉上雕刻着什么,一刀一刀极为认真。
一个黑衣少年风风火火的闯进来,巨大的推门声却丝毫没有打乱少女手上的节奏。
“羲茴,羲茴······羲茴你怎么不理我?”
少年在少女面前晃悠了几圈也没引起少女的半点关注,委屈的道。
少年眼珠子一转从怀里掏出一个事物来,开心的道:“羲茴,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怀中一个事物拼命挣扎,脆嫩的嗓音道:“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少女被脆嫩的嗓音吸引手下一顿,抬头望去,一只浑身黑亮的小奶猫在少年的怀里挣扎,一双绿宝石般的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她,仿佛在向她求救。
“九尾灵猫。你哪来的?”
少年喜出望外的道:“羲茴,你终于肯理我了!也不枉我费尽心机从神魔谷将她抓来,你一个人在这九天神殿里怪冷清的,以后我不在的时候她就负责陪着你逗你开心。”
“我不需要人陪。”少女撇开投在小奶猫身上的目光淡淡的道。
少年失望极了,目光一闪一个主意涌上心头,叹气道:“既然你不需要,那她留着就没用了。”
“她叫什么名字?”少女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不知道,她还没名字,羲茴不如你给她起一个吧。”少年用威胁的目光看着挣扎的九尾灵猫。
少女思索了一会儿道:“就叫九命吧。”
“羲茴,我一进来就看你在刻这个,你是可什么呀?”
“防护牌。听说你和戮天约战了,他自来生在神魔血海里,身上煞气重,这个防护牌有我三层的清气在里面,你去的时候带上。”
少年大喜,看了防护牌上的一株莲花眼珠子一转道:“既然你是刻给我的,那我这个防护牌的主人就有权利选择它的图案了。”
少女抬头问道:“你想要什么样的?”
少年一本正经的忽悠道:“你看这朵莲花孤零零的跟你一样,不如在旁边再添上一朵,并蒂双生。”
一阵呜呜的山风将商无情的神思从被时光切割的记忆中拉回,他笑了笑道:“我等你心甘情愿带上它的那一天。”
清晨,呼呼的山风从窗外灌进来,吹得书桌上的术业哗哗作响。
潇洒被冷风一击,头脑瞬时清醒了不少,只是后脑勺神经还是崩的直直的扯的有些难受,潇洒知道这个酒精的作用,没想到她酿的九天玉酿后劲这么大。
她只记得她昨晚从雷锋回来,与商无情分别后的事情全都模糊不清,印象中她好像醉的迷迷糊糊找不到闲居的方向,走错了路去了时空塔,还扒着闻人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什么,好像还用他雪白的衣服搽鼻涕眼泪来着。
她环顾一下书房,觉得她脑海里那些模糊不清的印象大约是在做梦,也只能是做梦。
“潇洒,下雪了,快出来,我们来堆雪人吧!”九命一身白雪的出现在窗台上,眼里的惊喜看得潇洒的心也跟着喜悦起来。
“好啊,我要堆一直白猫九命出来!”潇洒看着窗外院子里厚厚的白雪,与正在漂浮的雪花异常欣喜。
潇洒庆幸的是修真界虽然没了凡俗界的很多节日,但是一年四季的变化还是在的,日升月落、阴晴圆缺、风花雪月晴雨雷都还存在着。
潇洒推开门出去,脱下鞋袜在雪地里奔跑,近距离的感受着雪花的柔软洁白纯粹,在院子里留下一串脚丫印子与九命的梅花爪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