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无垠的玄冥海中一孤峰高耸入云端,隐没在万里层云当中,此峰高达万丈山势陡峭四面皆是光滑如镜的石壁,只能有修为高深之人从天降落,才能领略山上的风景。
这断魂之名的由来已久,此峰因其孤险,是历代修士们解决生死恩怨的地方,因崖上亡魂无数,便得名断魂崖。
时间已至冬季,断魂崖上花木凋零,只余下几颗古松青翠挺立,两人到达断魂崖的时候正值子夜,天穹之上一泓圆月如血,飞船停在断魂崖空地上,两人从飞船上下来,冰凉的海风吹得树木呜咽。
潇洒刚从飞船上下来,脚下传来“嗑嚓”声,脚底心有异样的感觉,像是踩着了什么东西膈脚,潇洒接着月光一看,脚底下拿东西泛着白光,竟然是一节白骨,仔细一看是小腿的腿骨,骨质莹白,却在潇洒的脚下断城的好几节。
月光下满地这样泛着莹白的光芒,潇洒视线一扫,密密麻麻一层一层的白骨,底下年代久远的白骨已经风化,只剩下一些残破的碎片还顽固的存在,最上面一层,有一些白骨保存的很好很完整,甚至身上的法衣还尚在,依然精美华丽的样子。
潇洒淡定的将脚从白骨上挪开,凶残的修真界已经将潇洒的心脏锻炼的十分强大了,强大到看见成堆的白骨面不改色,就是不知道这么多白骨里面有没有遗留下一两件宝贝什么的?
商无情看潇洒的视线在那些白骨中逡巡便知道她打的什么注意,不觉好笑“别想啦,你就算将这里翻过来也不会找到一件宝物。”
潇洒迷惑不解的眼睛在月光下像是一泓清澈的碧泉,清澈干净,商无情伸手摸摸她的脑袋“来这里的人都是来进行生死决斗,双方不死不休。
死掉的那一方尸骨便留在这断魂崖上,身上的血肉被天空中的苍鹰秃鹫啄食干净,而来此处进行生死决斗之人一般都会将身上最后一件宝贝用尽,就算没有,断魂崖上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死去的一方身上的宝贝归胜利者所有。”
潇洒了然的点头,原来还有这样的规定,倒也不错,省的明珠蒙尘了。
“我们来的不是时候,这个季节也没什么风景可看的,春夏秋这里风景都还不错,唯独冬季里除了几颗孤松便只剩下光秃秃的树了。”
潇洒有些惊讶“听你这意思,你来过这里还不止一次?”
商无情不在意的浅浅一笑“自然,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优秀的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自我金丹期以后,每百年都要来几趟,不过约我来的人都变成了这堆白骨中的一员了。”
他浅浅一笑,眉眼间是飞扬的自信与贵气,眼里有万千星光,似暗夜里的一轮月,耀眼明亮。
潇洒也跟着笑起来,“那我岂不是很幸运,我还是第一次来,估计也将会是最后一次。”身为魔族的魔王,估计没人敢邀请她来这里。
“自然,有我在一天没有敢邀请你来这里。时间还早,晚上风凉,回飞船上睡一觉吧,明天叶星云来了我再喊你。”
潇洒想了想没有反驳回飞船上睡觉去了,听着极有节奏的海浪声,望着商无情倒映在门上的背影,潇洒很快进入梦乡。
第二天她果然被商无情叫醒了,潇洒出了飞船,望了望天色,日头已经快要跑到天空正中间了,天色已经不早了,叶星云飞船停在他们的飞船边,项冰淇站在飞船上望着她,目光冰冷怨毒,似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将她凌迟处死方解心头之恨一样。
项冰淇是真的恨她,潇洒在项冰淇身上感受到了杀意,不过潇洒并不在意。
不远处商无情与叶星云在说话。
商无情问他“你要不要休息一会了,与家人道个别?”
他看了一眼项冰淇,道:“无妨,现在开始吧。该交代的我早就交代完了,欠下的债总归是要还的,推迟一时三刻并无多大意义。”
项冰淇面色苍白的望着叶星云,眼中有水光闪动,却并没有掉下来。
“好,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
话毕,商无情唤出焚天剑叶星云也现出清风剑,两人视线交汇间气势陡变,几乎同时出招,焚天剑红色剑光遮天蔽日,叶星云的也发动星辰诀,剑光舞动间星辰弥漫,红的剑光银的星光交相辉映,好一派如画美景,只是这美景中之下是致命的危险,美丽却有剧毒。
两人打斗间风云变色海浪滔天,星光被剑光尽数扫入玄冥海中,在深海中爆炸开来,掀起冲天水柱,水柱中裹挟着一些鱼虾海兽等物,高高的抛起又重重的落下。
潇洒觉得这个水柱挺有意思的,用这个方法抓鱼挺实用的,若不是商无情叶星云两人正在生死决斗,潇洒定然要将水柱中的鱼虾抓来烤了吃。
潇洒正走神间,几道剑光将断魂崖上的树木拦腰削断,数道剑光落入云层万丈之下的玄冥海中,激起滔天巨浪,巨浪之后海中妖兽翻着白肚皮漂浮在海面上,鲜红的血液将海面染红,像是碧蓝中开出一朵颜色瑰丽的花,带着死亡的气息。
两人身影翻飞且越来越快,周围隆隆的爆炸声不绝于耳,碧蓝的海上成百上千的水柱冲天而起,海浪滔天中死了一批又一批的海兽,潇洒发现叶星云身上添了数十道剑伤,每到伤口都深可见骨,衣裳早已经被血浸染湿黏在身上,看起来好不狼狈。
项冰淇的脸色越来越白,忽然拔剑指着潇洒,怨毒的道:“都是你,当年你刚入修真界我就应该一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