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洒听魇魔这样说,瞧他的神情可以看的出这些话是出至肺腑之言,心中慨叹,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
“你当初杀掉域外天魔之时就已经决定了吧?”
魇魔没有否认冲商无情一笑,“你们走吧。绿衣楼这样的组织本就不该存在于世上。这些天我已经掌控了绿衣楼的所有机关阵法,初步炼化了域外天魔之心,绿衣楼之人对我够不成任何威胁。”
正说话间柴同之带着一队魔族弟子已经来到潇洒二人身边了,剩下的魔族精英高手们也且战且退从雪山上往山下转移。
“同之来迟了,让魔王丞相受惊了。同之该死!”
柴同之跪在地上心中万分懊悔,他向来警觉,今日绿衣楼发生这样大的事情他事先竟然没有半分察觉,让魔王与丞相陷入危险之中,若是魔王丞相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就是万死也难赎其罪。
“好了同之,不关你的事,这件事谁也没有料到,你不用如此自责。”
商无情将柴同之扶起来,“既是如此,我们便走吧。”
他转头对魇魔道:“就此别过。保重。”
正当潇洒等人要上飞船离开之时,药田中一阵灵气波动,现出两个人来。
“今日谁也别想走!”
潇洒回头瞧那两个人,顿时脸色苍白,竟是古丘与古风二人。
这两人商无情是见过的,见到两人便知两人突然出现在此处怕不是什么好事,眉头微蹙,又见潇洒脸色不好,握了她的手,传音给她“别怕,有我在。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他伤害你。”
魇魔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个不速之客,“不知两位道友来本座的绿衣楼有何贵干?”
古风连一个眼神都没给魇魔,只道“不关你的是,你别多管闲事!”
他只望着潇洒,深邃的眼眸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他轻轻的唤了一声潇洒的名字,昔日呼唤那个调皮捣蛋的徒儿潇洒一样,带着点点无奈宠溺,一步步向潇洒逼近。
他这样的唤她的情景遥远的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不,本来就是上辈子的事情,她的师傅古丘,至她穿越的那一刻起,便已经死了,彻彻底底的死了。
如今活着的只是古丘神君。
潇洒压下翻涌的心绪,冰冷的道:“古丘神君,不知道找我何事?”
古丘神君?
魇魔挑眉,几万年没出来,没想道小小碧海界越来越有趣了,先是域外天魔,现在又出来一个古丘神君,不知以后会不会又出来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商无情走上前来将潇洒挡在身后,戒备的盯着他。
古丘神君,古丘心中一滞,想起往昔,潇洒第一次喊他师傅时,一双圆圆的眼睛怯怯的望着他,生怕他像那些人贩子一样打她磋磨她,后来小心翼翼的相处中渐渐发现师傅不仅不会打她,还待她极好,渐渐胆子便大了,做错事情的时候便撒娇的喊他师傅,他显露出盗墓的本领时她会崇拜的喊他师傅,他装老顽童逗她玩时,她会无奈的喊他师傅,而如今,他只是古丘神君。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他早就知道,他们的师徒之情早就回不去了,从他将她带入这碧海界的那一刻他们的师徒之情便结束了。
想起已经醒来的含笑,他在心中告诉自己,他没错,他只是用尽全力救自己的爱人,他何错之有?
他将心肠一冷,道“潇洒,我早就说过,欠下的因果迟早要还的。我知道含笑已经醒来了,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亲自动手?”
柴同之虽然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之人到底是何人,也不知道他说的还因果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明白这人来者不善,“你是何人,敢对我们曦王不敬?”
古丘的眼神一冷有杀气溢出,潇洒见了怕他下死手杀了柴同之,以古丘的修为想杀柴同之,恐怕她连救人的机会都没有,她对柴同之喝道“同之,退下。”
“是。”柴同之退到一边。
潇洒对古丘道:“古丘神君,你怕是忘记了,我也曾经说过,我李潇洒并不欠你什么。欠你的救命之恩,这些年你施加在我身上的种种比来早就已经还清了。若是你要硬抢,那你就等着我与木含笑玉石俱焚!”
众人说话间,魔族弟子与绿衣楼弟子的战场已然从雪山之上转移到众人身边,众人身边法术与符箓齐飞,刀剑与残肢共一色。
潇洒的话是赤裸裸的威胁,但是很有效,毕竟木含笑的魂魄还在潇洒的识海中,古丘投鼠忌器。
古丘被潇洒威胁,身上杀气弥漫,冷笑一声“你威胁我!你若真敢伤害含笑,我便叫商无情魂飞魄散!”
“我辛辛苦苦养你一场,将你从泥沼中救起,给你一个安神立命之所,交读书识字,授你功法教你剑法,教你为人生存之道,这么多年,我不求你回报我什么,只想用你的清净之体救一救我心爱之人,你为什么连这也不肯?”
潇洒听着古丘的指责,内心一片冰凉。
眼前的古丘竟然如此陌生!
是他变了,还是她从来不曾认识过他?
“你不要逼我!”
她如今日日用体内的清气维持灵台清明已经很不容易了,若是木含笑的魂魄真的离开了,所有的煞气将全都由她一个人来承受,届时她大概离变成杀人机器已近不远了。
为什么多一点时间也不给她?
为什么要逼她,她又做错了什么?
古风有些不忍,喊了一声“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