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少年看着他嘿嘿一笑,从桌子上拾起一粒花生,用力的嚼了几下,又端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喝了一大口,开口道:“没完没了了。”话没说话,手中的茶杯突然甩向了白衣少年,与此同时,左手一拍桌面,桌上长剑应声而起,槐木桌子应声而碎。趴在桌子上大吃的火儿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
白衣少年眼看茶杯带水迎面泼来,脚尖轻点,如同鬼魅般朝后退去。此时忽听有人大声叫道:“乘风避浪!”叫声未落,只见黑衣少年剑已出鞘,却如同弯刀般朝着白衣少年劈去,院子里顿时一道匹练如虹,似乎要将白衣少年劈成两半。这时,又听人叫道:“这是青峰剑派的长虹贯日!”
白衣少年长剑来不及出鞘,被黑衣少年攻了个措手不及,干脆连剑带鞘朝着黑衣少年刺去,简简单单的一次,竟然隐隐没出任何响动。那知黑衣少年这招长虹贯日乃是虚招,长虹半道而止,左手却如同鬼魅般伸出,飞朝着白衣少年长剑缠去。手腕轻抖,并指如剑,众人还未曾看清,白衣少年手中长剑已经脱手飞了出去。旁边有人又叫道:“这是神农帮的枯藤手。”
长剑脱手,白衣少年似乎有点恼怒,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只见白衣少年轻哼了一声,双手结了几个法印,被黑衣少年打飞的长剑突然嗡嗡颤抖了起来,霎时长剑已经出鞘,朝着黑衣少年直射而来。旁边有人大声喊道:“这是点苍派的御剑术!”
场中情形,两个少年似乎丝毫没有察觉,两人你来我往,已经过手十几招,招招都是精妙绝伦的招式。一时间,小小的客栈院子里尘土飞扬,匹练如虹。正在这时,突然传来哇的哭声。
火儿先前吃的正在尽头,突然被黑衣少年拍碎了桌子,摔倒在地,而旁边的杨弃仇此时被场中两人精妙的招式所吸引,根本没顾得上火儿。杨弃仇细细想来,两人所出的招式和师父往日所教一一印证,竟然出奇相符,整个心神都沉寂场中。
火儿摔倒在地,嘴巴鼓鼓的还在咀嚼,本以为杨弃仇会过来扶她一把,谁想杨弃仇半天没有反应,抬头一看,只见杨弃仇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场中打斗的两人,根本没留意自己。火儿气的咬牙切齿,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火儿这一哭,也扰乱了场中较量的两人,两人双双停了下来,看着火儿。黑衣少年看了看地上的桌子碎片,再看看趴在地上的火儿,最先反应过来,赶忙扔掉手中长剑,快步走到火儿身边,将火儿拉了起来,嘴里一个劲的说道:“对不住,对不住,刚才只顾着打架了,摔着了姑娘,在下实在抱歉。”
火儿被拉了起来,鼓着嘴巴,梨花带雨道:“坏人,你们都是坏人,我要回家。”说着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黑衣少年又一次手忙脚乱,一个劲的说着失礼抱歉。这个时候杨弃仇终于反应过来,一看火儿脏兮兮的小脸上两道白暂的泪痕,脸色一变,赶忙把火儿拉到身边询问一番,火儿俏脸微扬,狠狠得白了杨弃仇一眼,任杨弃仇如何询问,只是不说话。
一时场中情形变得滑稽,杨弃仇跟在火儿身边不停得询问着,黑衣少年跟在旁边低声道歉着,火儿骄傲的将脑袋扭来扭去,嘴里时不时的哼一声,就是不说话。而白衣少年在默默看了半响后,终于还是将手中宝剑回了鞘,走到旁边的桌子旁坐了下来,倒了杯茶,默默的喝了起来。
此时,小紫终于吃饱了,嗖的一声,扑到火儿的怀里,冲着旁边的黑衣少年呲牙咧嘴。它刚才虽然吃个不停,但看得很清楚,就是这个家伙,将桌子拍碎,不仅摔了火儿,还摔了吃的,害的自己在地上来来回回找吃的半天。
看着小紫冲黑衣少年的举动,火儿乌黑的眼珠子一转,对杨弃仇说道:“弃仇哥哥,就是这个家伙欺负我,帮我打他,不然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黑衣少年正在一个劲的道歉,抬头一看,火儿指的是自己,顿时感觉情况不对,一句话还没说出口,杨弃仇已经扑了上来。
黑衣少年脚下急忙后退,苦笑着嘴里说道:“兄弟别动手,误会了。”
杨弃仇哪里肯听他说,经过刚才的观察,杨弃仇对黑衣少年和白衣少年的修为甚是佩服,看两人年纪,估计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但两人修为实是比自己高出了不少,自杨弃仇从村里出来之后,第一次遇到和自己年纪修为差不多的人,一个是见猎心起,一个是为哄火儿开心,遂不顾黑衣少年的喝止声,扑了上去。
火儿在一旁大呼小叫的为杨弃仇加油,而不远处的白衣少年安静的坐在桌子旁,轻轻的呷一口茶,看着杨弃仇和黑衣少年打斗。他明白,黑衣少年的修为在天灵境后期,而杨弃仇,显然是刚入天灵境没多久,再者,白衣少年虽然看到杨弃仇所用技法招数玄奇,但显然自身没有多少实战经验,所以杨弃仇一招招的施展出来,显得有些生涩。
当然,场中的黑衣少年也察觉到了杨弃仇的古怪,念头一转,就明白了过来,感情这小子把自己当成了陪练对象。这么一想,黑衣少年也就少了几分顾忌,开始放手施为,各种玄妙的招数层出不穷,当然,两人相斗,手下却一直留着几分余力。其中包括神农帮的招式,海神帮的身法,铁臂门的手法。但不管黑衣少年怎么变换招式,一直苦苦支撑的杨弃仇虽然应付的手忙脚乱,却丝毫没有败下阵来的迹象。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