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砚舟一行一回到王府,感觉整个清凉谷都顿时又有了活力一般。清凉谷主平安归来的消息,瞬间传遍了谷中的每一个角落。见到二人平安归来,钟琴他们心中的大石也终于是放了下来。
钟琴一边安排着人把车里的东西往王府里搬,一边说道:“可算是回来了,南越的暗哨没发现你们吧?”
唐宸笑言道:“让他们发现不是早晚的事情嘛,所以我们是大摇大摆的坐车进来的,不然,怎么会这么多人知道我们回来。”
钟琴笑着摇了摇头后,一把将王砚舟从唐宸身边给抓了过来:“李兄,夫人就交给你了;夫人,你家夫君借我们用一会。”
唐宸闻言,很是配合的说道:“明白明白,你们随意,想这么用就这么用。那什么大家都在书房等着你,这边就交给我了。”
王砚舟回了王府的第一件事,便是带着人将守卫清凉谷的暗卫给集结了起来;王箬他们,则是在首阳山上安安心心的住了下来,时不时听听从宫里传来的消息,也就当茶余饭后的谈资说说便罢了。
也不知道是王箬有意安排还真的是因缘巧合,瑶琛渐渐的发现,自己以前是真的太忽略了羲和了。除了医术之外,她的身上还有许多吸引着他想去一探究竟的地方。也许,这才是王箬一开始安排羲和陪在他身边的用意也说不定。
至于宫中,因为先前的大乱,整个京城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各种版本的传言在市井之中流传不断,在某些层面上,对乾炤帝的地位产生了威胁。
乾炤帝自重病后,宫里的大小事宜,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舒阳和最受宠的林子容身上。只是乾炤帝自那日之后,对舒阳的态度,变得十分冷淡起来。
和往常一场,舒阳安排好宫中的事情之后,便是亲自看着人抓药煎药,然后自己端着送到乾炤帝的床前。也和平日一样,乾炤帝甚至连正眼都不给她一个,哪怕是抱怨的话,也不再多说一句。
面容有些憔悴的舒阳,看着手中拿渐渐放温的汤药,迟疑了片刻后,还是上前轻轻的唤了一声:“父皇……”
乾炤帝只当她是个透明人,一句话也没有。在一旁侍疾的林子容见状,微微的叹了口气后,将舒阳拉到了一旁安慰道:“唉,舒阳,你也很累了,下去歇会吧。放心吧,这儿有我呢。”
舒阳看了眼床榻上的父亲,将汤药交给林子容后,缓缓的退出了殿外。林子容示意侍女们讲乾炤帝扶起来后,一边拿起汤勺来准备喂药,一边也道:“陛下,公主也是无心被人利用罢了。您是她的父亲,她自然事事都是向着陛下的。”
乾炤帝让内侍接过林子容手上的碗后,没说其他,只问道:“咳咳咳,夏侯清来了吗?”
林子容回道:“已经在殿外候着了。”
乾炤帝捂着胸口又咳嗽了几声后,挥手道:“让他进来,你先下去吧。”
“是。”
“臣叩见陛下。”
夏侯清入殿后,乾炤帝便是屏退了殿中所有的人。顺手,将放在一旁的汤药递了过去:
“你来看看这药有无问题。”
夏侯清小心检验了一番后,低着头将药碗递了回去:“……启禀陛下,这药没问题。陛下先前所接触的一应物件,现下都已经在排查中了,只是因为东西太多,目前还没有找出贼人下毒的方法。”
乾炤帝将汤药一饮而尽后,询问道:“清凉谷那边,情况如何。”
夏侯清灰道:“王爷平安归谷,眼下已经在集结兵马准备迎战了。南越的大部队也在附近集结,看样子,是想先拿下清凉谷。由此可见,先前收到清凉谷与南越勾结的流言,应是有心人散布的。”
夏侯清虽然这样说,但乾炤帝对王砚舟还是不放心。眼下他能信任的,就只有天枢楼了。至于那些迫使他交还王砚舟,让他重回清凉谷的人,自然不能放过:“林家的人,简直是废物。带着五万大军还被人打成那个样子,现如今还有脸骗朕,弃军逃跑。这样的人,也不必留了。就当为战死沙场的将士们,一个交代吧。”
乾炤帝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丝毫没有考虑过林子容的感受。林国公府,对他而言,已经没了什么利用价值。
夏侯清跟在乾炤帝身边的日子也不短,他的话外之意自己自然是懂得的:“臣明白。还有一事,那个自称是先皇后胞妹的女子,目前可查的消息甚少。只能确定的是,她应该不是带了面具假借王臻皇后的模样。”
这个突然出现的王箬,是乾炤帝心中的一个大疙瘩。若说王臻是时不时来侵扰他的噩梦,那这个王箬,便是噩梦的化身:“……王臻从未提起过此人,看来,她身上的秘密可真不少,死了都不让人安生。”
王箬的事情,夏侯清自有自己的打算,眼下,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要来请示乾炤帝:“陛下,那清凉谷那边?”
乾炤帝思考了片刻后,道:“……一会让瑶纪来一趟,我自有交代,没其他事情禀报的话,你就先下去吧。”
“陛下保重龙体,臣告退。”
主动请缨想要前往南境的瑶纪,从此刻起,不需要再将自己学来的一身本领再做掩藏。从这一刻开始,乾炤帝将亲自培养他,确保他在未来成为一个合格的帝王。
……王砚舟他们在外四处奔波忙碌着,唐宸却只能在众人的团团监视下,乖乖的待在王府之中。
这次回来,唐宸明显的比以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