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箬才懒得跟他说这些,不过,既然他这小厮在这儿,那就说明她没找错地方:“花无心呢,死哪儿去了!”
小厮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之后,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道:“老板,老板出门了。”
王箬一听错过了,啪的一掌把边上的桌子打出了粉碎性骨折。她是真的有急事找他,很急很急:“可恶,错过了,他什么时候走的!”
小厮微微弯曲这双腿,颤抖的仰头看着王箬道:“就,就前两天。”
要不是王箬一下山到京畿就听到了些传闻,她才不会这样着急忙慌的来找他。眼下能知道,可能会知道王砚舟真实状况的,也就只有黑市了:“王砚舟现在在什么位置,你可知道。”
小厮眼瞧她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扁扁的钱袋,道:“芝,芝悠林……”
话音才落,王箬便是风风火火的夺门而去了。小厮看着被毁坏的门板,一脸沮丧的把头巾给扯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烦死个人了,每次修门的钱都要从我工钱里扣!花无心那个铁公鸡,不行,我不干了,在待下去,连这少得要死的月钱都要给他扣没了不可!”
王箬知道去芝悠林的小路,便是抄了近路过去。芝悠林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听方才花月瑶的意思,王砚舟被南越困在其中,想来应该是实情了。天枢楼既然有能耐四处散布谣言,想必,早早的就和南越有了瓜葛才对。
天枢楼的一贯做法虽然她看不惯,但以前没碍着她什么事也就这样了。如今,既然他们和南越串通起来要打她侄儿的主意,那抱歉,你们那几门不知道从哪儿得到的火炮,也就别想要了。等她把人救出来,夏侯清最好把脖子洗干净等着她来取。
……在赶去芝悠林的路上,唐宸趁着休息的时候,把自己心中的疑问一股脑的抛给了花无心。
这第一个问题就是:“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唐宸的,我自认先前那幅装备,堪称完美。”
花无心的那张假面,虽然说得上是巧夺天工,但毕竟时代局限在这儿摆着。唐宸瞧他说话的时候,表情不能做大,否则,整张脸看起来就会十分奇怪。先前她第一次见到这个易容之法的时候,还是和王砚舟见面那次。不过奇怪的是,他那脸,怎么看起来那么正常?
等等,说道这儿,她怎么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王砚舟先前易容那张脸,和她的相似非常,而江婉莹又和她长得像;自己一直认为那和自己相似的女子是王砚舟易容的,可他似乎没有亲口承认过,只是表明自己知道那张脸的存在。天哪,到底是他们失忆了,还是她失忆了,这故事线她怎么理不清楚了?
花无心见她眼神有些空洞的看着自己,好似是在思考些什么,等她回过神后,才道:“看清凉谷和黑市又合作关系,又是大主顾的份上,有什么我也不瞒你。其实,我先前在暗中见过你,还观察过你一段时间。”
唐宸下意思的把屁股往后挪了挪后,一把将坐在旁边吃东西的李心斋给拉扯了过来:“我去,大哥,这儿有个活的变态……”
李心斋闻言噗呲的笑了一声后,没说话,继续忙里偷闲的吃着手里的东西。花无心在见她瞧自己那略带嫌弃还有不满的表情后,随即解释道:“非也,不过是生意罢了。”
唐宸闻言,一下子好奇了起来。原来不是因为她有名,所以这花无心按照惯例搜罗与自己有关的讯息,倒是有人主动要求的,厉害了,会不会是王砚舟呢:“有人让你调查我?还是你亲自?你不是说江湖上能让你出马的事情掰着手指就能数出来吗?”
“呵呵,这个涉及商业机密,那位也是出了大价钱让我保密的,我可不能出尔反尔。”
从花无心的话里,唐宸只能探知到那个要调查自己的人,不是王砚舟。她认识的人不多,能得罪的更是少之又少,调查自己的事情,眼瞅着倒是有些像王砚舟那些追求者的所作所为。
“算了,现在我也没兴趣知道。你先前说有法子救他们,到底是什么法子?”
花无心没有直言,只是依旧打着哈哈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身为孕妇,就该有作为孕妇的自觉,好好养胎不就得了,妇道人家管这么多事做什么。你都管了,要他们这些身强力状的大男人做什么。”
这些道理唐宸也是知道的,可这孩子,当真来得不是时候。不然,许多事,也不会发生了:“我也想啊,都是时辰的错。”
花无心在脑袋里检索了一圈后,并没有发现唐宸口中的这号人物,不由的好奇了起来:“时辰是谁,怎么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唐宸和李心斋相视一笑后,悄声解释道:“这是清凉谷的最高机密之一,你肯定不知道啊。”
“原来,如此……”
唐宸掰着手指头算着,这马车在大道小路上不分白天黑夜的跑了十三日,换了五匹马后,可算是到了芝悠林附近。
还没到目的地,未免暴露目标,几人背着行囊,小心的步行到了芝悠林附近的灌木丛里藏了起来。
唐宸扶着腰缓缓的探出头来,望着不远处将芝悠林团团围住的南越军队,还有正前方那隆起的小山丘上的营地道:“那边山包上的,就是南越的营地,那传说中的火炮,是不是也在那儿?”
李心斋点头应和道:“应该是。”
说来也奇怪,先前和南越交战的时候,他们被打得屁滚尿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