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守卫还在回味刚才谢庄水的话,被他这么一吼,一下子就懵圈了:“是,是的将军。”
谢庄水一个窝心脚踹上去,大骂道:“混账,这可是我南越太师。对太师如此大不敬,传令下去,仗责三十军棍!”
守卫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听要被罚三十军棍,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这三十棍下去,不死也是残废啊,哪怕让他战死沙场都可以,这样的死法,一点都不悲壮,也没有任何价值啊:“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
施在容摆手道:“罢了,虽然我表明了身份,但确实没拿出信物来,也怨不得他们。他们也是在做分内之事,责罚免去,你先回去吧。”
“谢太师,谢将军!”谢完,那守卫便是连滚带爬的就跑回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施在容看欧冶子和谢庄水的关系,似乎不是很好,便补充说明道:“这一身狼狈让几位大人见笑了,本想着先去先生那洗漱一番,暂时不惊动几位,也就没有告知。”
谢庄水看了眼欧冶子后,低头拱手道:“是末将糊涂,末将早已为太师安排好了住处,请太师随末将前来。”
“有劳大将军了。”
洗漱完毕,换了身自己让人提前从南越带来,准备好了的干净衣服后,施在容感觉自己这个传说中的南越第一美男子,才是终于活了过来。
施在容让人准备了一桌子的酒菜后,便是把谢庄水他们给叫到了自己的屋里。众人入座后,施在容道:“难得大家都聚在一起,也别拘束。咱们,有什么说什么。大家先各自说说看对现在局势的看法吧。谢将军,我想先听听你的意见。”
“是,太师。”
谢庄水让人把地图展开后,起身道:“诸位请看,在北漠和蜀国插手之前,我南越可以说是势如破竹。眼下不仅面临清凉谷的军队,还可能被他们从南境阻断粮草补给。北漠的骑兵,现下也已经到了梁国京畿附近,再南边,蜀国虽小,但财力雄厚,与各国间的关系更是盘根错节。眼下的局势,对我们十分不利。”
施在容没多说什么,只道:“嗯,那夏侯大人呢,有什么看法?”
夏侯清不似谢庄水那般,满脸都是忧国忧民,相较起来,他看起来倒是十分轻松:“鄙人还是当初的那句话,现在梁国的朝政很大一部分都在天枢楼的掌控之中。只要需要,我们会尽力配合南越的行动。另外,说句不好听的话,若是谢将军在此战中败了下来,也无妨。我们手中,还有一个乾炤帝的大皇子,瑶琛。无论成败,梁国的皇室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下。如此,梁国也依旧控制在我们的手中。”
话音方落,谢庄水就表示这话让他很不爽快了:“夏侯大人这话倒是说得轻巧,我们的士兵在战场上流血牺牲,听夏侯大人的意思是,觉得他们的牺牲毫无价值了?”
夏侯清却道:“鄙人可不是这个意思,谢将军这话未免太片面了些?”
肖良看自己的将军被夏侯清堵了一下,也道:“听闻,夏侯大人费尽了诸多心力,得到了王臻皇后的遗体。想来,夏侯大人是有什么计划,才如此。夏侯大人一直不愿意说明缘由,今日太师在场,不妨就和盘托出,如何?”
施在容一边夹菜,一边点头道:“肖军师的这个问题,正好也是我好奇的。正如谢将军所言,眼下在梁国境内对我南越来说,局势不容乐观,与此同时,夏侯大人却在一个死了近二十年的人身上花了不少了精力。”
夏侯清看着几个人今日是有死咬着这件事不放手的势头,索性,起身道:“启禀太师,我也是偶然见听瑶琛说起,这王臻皇后的手中,不仅有诸多奇闻怪物的记载,据说,更有长生不老药的秘方。”
席间众人愣了片刻后,施在容却是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夏侯大人,你莫不是,相信了?”
夏侯清一本正经的解释道:“此事并非空穴来风,王臻皇后的同胞姐妹王箬,现如今已年近半百,却依旧年轻貌美,可想此话必然有些可信之处。再有,她手下有个叫羲和的女子,属下在袭击密洞的时候曾仔细检查过她的尸体,此人从骨骼上的年纪来看,绝对不似她看起来的那般简单。”
“……”,在座的人,除了施在容之外,其余的都不知道欧冶子就是王箬身边的那个先生。当夏侯清再次提起羲和命丧他手的时候,先生的脸色,一下子黑了好几个度。
施在容不以为然的反驳道:“夏侯大人,在来之前,我曾只身在清凉谷中查看过几天,要是我所见不错的话,那王箬确实如夏侯大人所言,真实年龄与容貌不符。只是,我看到的,是个垂垂老矣的老妪罢了。长生之事,此后夏侯大人还是别再提起,更别再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上浪费心力了。”
夏侯清微微一愣,只能灰头土脸的坐了回去:“……是,太师。”
长生不老药的无稽之谈翻页过后,施在容继续询问夏侯清道:“夏侯大人,清和郡现在是蔺家的人在,是叫蔺枫对吧?”
夏侯清道:“是的太师,不久前蔺家小姐蔺真真也到了清和郡。”
既然都已经说到了清和郡,那它的原主人,就是个不得不说的话题了:“那清和长公主呢,现在可查明去处了?”
夏侯清将前因后果提炼了一番后,简短的说道:“清和长公主府动乱一事,对外说是舒阳的党羽弑父杀君之后,还想对她下手,故而天枢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