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甲和守卫乙闻言,大惊:“你到底是不是天枢楼的人啊,都在府衙里办了那么长时间的差事了,怎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守卫丙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这也没办法啊,我主要负责守后门;后门那种地方你们也是知道的,说得难听些就是个是非之地,连摸鱼的时候都没有,只能换班的时候过来和你们聊聊天了。”
两人闻言,好像也是这样,先前他们负责看后门的时候就感觉不仅很无聊,而且在无聊的同时还没办法摸鱼:“也是,我们告诉你了,你可别告诉其他人是我们说的啊!”
守卫丙拍着胸脯保证道:“说吧说吧,我的嘴巴是最严的,你们就放心好了!”
守卫甲看了看附近没什么可疑人,大部分的人现在又在关注内院动静的时候,胆子也是大了起来,便是低声道:“大家都说啊,夏侯大人,其实是阁主的私生子!”
守卫丙表示,大家都说的也不一定是事实啊。常听人说三人成虎,谣言止于智者,他觉得自己今天就可以做这个智者:“这该不会是谣传吧,要是被阁主知道了,那还得了”
“放心吧,能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啊,再说了,阁主哪里会管我们这些小喽啰说些什么呢”,话是这么说,但天枢楼的小喽啰那么多,一个说给一个听,总有人会把这谣言泄露出去。不管这话是真是假,若是传到夏侯清的耳朵里,怕是要找几个人出来杀鸡儆猴啊。一个运气不好,那被杀的鸡,怕是要落到自己头上啊。
想到这些,守卫丙低声提醒道:“我觉得吧,还是得小心点,上次开赌局的事情,不也是只有我们知道吗,阁主一回来就让人给最开始设赌局的人给抓了。我看呐,还是少说话多办事吧。”
其他两个人听守卫丙说了这话,一下子也反应了过来。平常的时候他们跟着旁人私下说说笑笑的也就罢了,有些话还真不能轻易说:“……你说的,也有道理。”
这两个守卫也是机灵的人,不然也不会有机会能做这些看似清闲却重要的工作。先前也是被亏钱还有众人的言辞冲昏了头脑,现在想来,有些闲话还真不能多说:“这说来说去,也是阁主的私事,咱们这些小喽啰也管不着,那什么,我去茅厕,你先看一下啊。你刚刚不说说要交班休息了吗,一起呗?”
守卫丙展颜道:“好呀好呀,刚好顺路!”
夏侯清回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先给了夏侯淳些处罚警告,第二件事便是掀了赌局;在听到那些不知是谁散布出来的谣言之后,随即就让人去清查了。把和夏侯淳有关的事情都处理了一下之后,才把工作的重点放在了生息蛊上。
夏侯清到了皇甫忠住处后,仔细观察了一下铜鼎中的蛊虫,单从表面上来看,除了体型比他离开的时候看起来稍稍大了些之外,倒是瞧不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过,先前他也提醒过夏侯淳,皇甫家的人,毕竟自小在深山老林里一起长大,有些东西是在脑子里根深蒂固的;皇甫忠,不能相信。
作为一个外行人,夏侯清也是明白自己没法辨别出这蛊虫的真假,要找到另一个皇甫家的人来帮忙,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不过,这擅长蛊术之人,也不仅仅只有他皇甫家的而已。
世上能被利益驱使的人数不胜数,要从这些人中找到一个了解蛊虫的,倒也不是不可能的。老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钱给到了,要找的人,自然就能找出来了。
夏侯清随即询问道:“城中的寿材店,现在还开张吗?”
暗卫回话道:“旁的店铺倒是关门了,寿材店现在还开张,阁主的意思是,去找黑市帮忙吗?”
夏侯清轻笑了一声后,端起热茶来,一边慢悠悠的喝茶,一边道:“且不说帮不帮忙,黑市先前可卖了不少好东西给我天枢楼。现在咱们二话不说的把城了封了,岂不是断了人家的财路。对于这些做生意的人来说,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再怎么也要有所表示才对。想来,夏侯淳封锁城门之后,就发现手下的人突然有些不好使唤了吧。”
“阁主英明。”
夏侯清的意思很明白,夏侯淳虽然知道清和郡城中黑市的人在什么地方开店做生意,在封城之后也没有怎么去找人家的麻烦,可到底是让他们的生意受到了印象,这背地里要是不给夏侯淳使绊子,那他还真怀疑黑市是不是已经被什么人给收买了呢。
夏侯清随即吩咐道:“黑市向来中立,只要有钱,他们可不管什么道义之说。比起那些总把什么道义挂在嘴上虚伪的江湖人,我倒更喜欢和这些目的专一的生意人打交道。一会让人从库房中找些还拿得出手的东西装一箱子,再去取五百两黄金,我会书信一封,你亲自送到寿材铺去。”
“是!”
黑市虽然有花无心的授意在暗中帮助皇甫宁一行人,但其实也是和从前一样,收钱办事而已。只要报酬给到了,他们也做,只不过,生意人为了能让生意做得长久,该隐瞒下来的事情,自然有法子瞒下来。夏侯清既然想要找除了皇甫家之外精通蛊术的人,报酬也提前付清了,黑市自然是会按照要求把人给寻来的。
夏侯清的人前脚才离开,后脚在后院里帮忙做木工的三个皇甫家的少年郎就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心里一下子害怕了起来。
作为大哥的皇甫崇钧从来都是三兄弟中最为稳重的人,可眼下也是急得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