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陌生城市一晃一年多过去,老先生的传承也被我尽数学会了,只可惜老先生也永远的睡着了。
我虽只是代为传承,但也算是我的授业恩师,选了个宝地安葬之后我又启程了,准确的说,我还有一年半的时间找到一个天赋绝佳之人将我一身所学传承下去。
也估计是缘分,上次在火车上认识的姑娘白芷在得知我愿意收徒之后,欣然的答应了,这或许就是我跟她的缘分吧,我有些难以理解一个姑娘为何会对这玄之又玄的易学如此痴迷,但她的天赋却是让人着实羡慕,老先生的传承我用了一年半才学全,但这小丫头却只用了一年就全掌握了,我自己还剩下半年的寿元,也就毫不犹豫的将自己一身所学也教了给她。
随着她越学越多,越学越精,有几次直接问我是不是要离开了,不然为什么这么着急的将东西一股脑的全教给她,我只是嘿嘿一笑,让她用心学就好,不用担心。
这期间我也见过几次娄古,却也没多说什么,在我这住了段日子就又走了,只跟我讲过几天是全国易学大会,到时候可以带徒儿去见识见识,他也正好可以帮我这个徒弟办一些证件。
易学大会将近,我也就带着白芷飞往天都,只是这一路我开始犹豫,到底该不该将这丫头卷入这黑暗的世界中。
再次见到娄古,白芷就娄师叔的叫个不停,搞得娄古不得不把自己心爱的桃木剑送了出来,也不知道这娄古是怎么排辈分的,居然说要我跟他平辈。
会场我以为会安排在一个大广场或者什么会议室里,却没想到是在一个荒芜的村子里,村头的空地就成了会场,老老少少全都或蹲或坐,将这不大的空地挤得满满的。
我有几个仇家这事早就跟白芷讲过,可这仇人见面还是分外眼红,还没等我认出那五人,那五个老头就已经找上门来。
张清缘看来是个大人物,时辰一一到就开始让大家伙安静,开始说话:“每年的易学大会无非就是大家一起喝喝茶,聊聊天,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再次就是让门派的小辈见见世面,也没什么,这次这喝茶聊天就免了,我要先找个人报仇。”
张清缘说完就让人从后面抬了两个人出来,这两人一出场,我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担架上一个是张永泉,一个是张艺林,张永泉被我破了气运我认了,可这张艺林不是只有血符吗,他自己不知道被谁破了气运也该不是我的锅吧。
我将白芷拉到身后,才对着张清缘说道:“这张永泉在昆都坑蒙拐骗,被我破了气运,我承认,但这张艺林我只是给他种了一道血符,被别人破了气运最后半身不遂不怪我吧!还有,你身上的血符解了没有啊!”
说完我便掐了个诀,就见张清缘脸上慢慢的浮现出一张血符。
“哦,原来是还没解,我以为你有多大能耐解了呢。顺便给你们介绍一下,我身后这姑娘叫白芷,是我的徒弟,我跟你们的恩怨我来跟你们算,希望不要连累到我徒弟身上。”
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走了出来,说道:“我白头翁也算是有点名望,小子,我给你担保,在这一行里,谁敢因为你的恩怨找你徒弟,我定让他魂飞魄散。”
我也是很欣慰,没想到还有人能够站出来,看来我也要跟几个看仇人做个了断了。
“行,既然有白头翁做担保,那我张清缘就找你算算这笔账。”
张清缘招了招手,让人将两人都抬了下去。
“这张永泉是张艺林的弟子,昆都的风水局是张艺林布置的,你虽然只是个破了一个人的气运,但两人的气运都被你一起破了,这算是我自己的仇。”
“好吧,居然一口气破了两个人的气运,看来是买一个送一个,那就算全是我的锅,我也不跟你们讨论怎么结仇的,这张永泉在昆都坑蒙拐骗,而张艺林则是看我抢了他的风头,对我下毒手要杀了我,斗法还给我塞了狗肉,真是很公平的斗法啊,你们说呢?”
眼前这老头既然要算账,那就全在一起算了吧。
周围的人开始议论起来,“不是吧,张清缘张大师的门人居然做出这样的事,这人不是在瞎说吧!”
“我这人就这样,你不犯我,我不犯你,你若犯我,我嫩死你。老头,还有一笔仇,你也说出来吧,别因为丢人就不说出来。”
我看着对面的张清缘,那憋红了的脸,着实有趣。
“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就替你说出来吧,这事情差不多也快三年了,就是这几个老头一起联手做的好事。”我将对面五个老头全指了出来,五人脸皮倒是挺厚的,点名之后就站到了一起,很是团结。
“这五人要给一个快死的人续命,平白取了四人的性命,将魂魄留住,直到第五个目标,才被我发现,我出手阻止,只可惜他们并没有放弃,直接抢了我一个朋友的魂魄要去给别人续命,我无奈之下只能坏了他们的好事,张老头,你说有没有这事啊!”
我看着这五人,居然面不改色,还有想揍我一顿的冲动,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只是一个蝼蚁,我们给谁续命你知道吗,你这种人是不配知道的。”张清缘指着我就开始骂,其余几人也骂骂咧咧的,隐隐有动手的趋势。
“我不管给谁续命,阳寿已尽,就该入土为安,你们这样强行逆天改命,这是有违天道,那四个阳寿未尽的人却落得魂飞魄散的结局,你们好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