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达叔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知道那个蛊原来是用来对付外来者,也是韩莹时,起初只是以为他们想吓唬她,好让她早点离开村子,但没有想到,那蛊很厉害,厉害到老郭都没有办法。”
“后来呢?”
“从韩莹蛊以后,不止他们,我也一直在在暗观察,后来,知道又从原来了个你,你还把韩莹给治好了,我那时候在韩莹房间外,也是想确定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已经完全没事了。”永达叔解释道。
“那么,郭叔,你当时知道那个监视的人影是永达叔吗?”林奕回头看着郭叔问道。
郭叔摇摇头,“不,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其实,当时我以为那是熊辉一伙的人,但还是那个原因,我之前跟你们提过的,苗寨的事我想由苗寨的人自己发现并处理了,不想被你们发现,所以,我便说没有看到。”
“我也对你们原人没有信任度,所以,那时候,你们山,我跟在后面,是想如果他们找机会对你们下手,我从阻拦,要么我把他们抓住,如果有会被你们抓现形的危险时,我从捣乱,放他们走。”
永达叔说着说着,音量逐渐减低,他也意识到了自己这种自私的行为,曾经对于韩莹和林奕的处境是多么的不利。
林奕从头到尾都是怒目相对着他们,不管是郭叔还是永达叔,尽管他们并没有对韩莹的人身直接造成伤害,永达叔还是救韩莹的人,但,如果他们愿意早一点把这些事情说出来,说不定韩莹不会被追杀,而今天这些事也不会发生了。
“对不起,莹儿,林奕,郭叔对不起你们,应该早一点把事情说出来,然后与你们商量,虽然我并不反对原古医与苗医交流,结合,但我这种老顽固的封建思想还是差点害了你们。”郭叔拉着韩莹的手,对她说道。
韩莹倒是没怎么放在心,“没事的,郭叔,又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这样自责。”
“郭叔,既然我们已经到苗寨了,你们那种‘家丑不可外扬’的想法已经行不通了,想内部解决,内部消化的想法也极为幼稚。”林奕再一次气愤地说道。
“算了,奕哥哥,你也不要再怪郭叔他们了,如果不是他们,说不定这会儿我已经被带走了。”韩莹看着林奕,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提这些事了。
“以前,我一直觉得熊辉的想法没有错,算是韩莹了蛊后,算我知道他们对这两个原孩子已经起了杀意,我还是觉得,我们苗寨有苗寨的规矩,一些东西只可内部传承,不能与外相交。”永达叔说出自己心的想法。
这应该也可以解释他在知道真相后,没有直接传达给林奕他们,而是选择迂腐的监视、跟踪、传信等方式。
“但是,你们又知不知道,现在天下医学,不是只有苗医一家,而且,我敢肯定,之前给韩莹下的那种蛊,熊辉本来也无法破除,你们说是不是?”林奕说着,对着地的熊辉一伙人问道。
熊辉痛得失去知觉,没有办法答话了,他的一个兄弟颤抖着声音,说道:“是,是的,我,我们,我们没,没想要救她,所以,所以除了龙须草与嗜血草结合,吸引来我们早培养好的蛊物外,我,我们还另入了两种正在研究的蛊物。”
郭叔听到这里,大为吃惊,“还在研究的,根本无法解蛊,你们一开始想让她死,我当初查看的时候,觉得这蛊不寻常,但怎么也没有想到,你们是用的这招,太狠了。”
郭叔非常生气地说道。
“是的,我们本来是想让她死,最好把消息再传出去,这样,原的人不敢再踏进苗寨,我们老大一心只想将苗医这门医学保护好,不希望它落入原人的手里。”那名兄弟继续说道。
“他这样的想法太可笑了。”林奕吼道。
“原人在你们苗寨死了,你觉得我们会随便了事,不查清楚事情的原由吗?”林奕反问道。
那名兄弟摇摇头说:“这点我们老大也想到过,而且已经想好了,到时候说是她自己处事不慎,了蛊,发现时已经无药可救,原的医生对于我们苗家的蛊术不清楚的,根本查不出具体是意外还是人为。”
“而且。”那名兄弟突然看向郭叔,“算是苗寨里能看出人为的人,到那个时候,也不会轻易站在原人那边,这可是关系到整个苗寨的声誉,一旦说出去,这种名声可不好听了。”
林奕顺着那名兄弟的眼神也看向了郭叔,“郭叔,他说的是真的吗?如果韩莹真在你们这里出了事,后有来查起来,你真的会如他说的那样做吗?”
林奕的口气里满是不相信,他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郭叔,希望他能说出与那名兄弟截然相反的话。
可是,郭叔的脸一下子垮下来,来回踱了两步,“林奕,这件事如果真的那么发生了,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如果被查出来是我们这里有人故意杀害了韩莹,报到央,我们这里的官员会跟着受罪。”
“所以你们要颠倒黑白,胡乱说一通?”林奕不敢相信地瞪着郭叔。
“没办法,孩子,你现在还年轻,在你心,一是一,二是二,是与非分得很清楚,等你在社会待久了你会知道,有很多事情,不说出真相说出真相更有意义。”
郭叔不敢看林奕的眼睛,只得把目光转向了韩莹。
韩莹虽然从心里不怪郭叔他们了,但听了这番话,心还是凉了半截,现在回想起来,如果当时自己真那么死了,那太不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