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蝉一愣——纳兰太医在教训纳兰楚?
紧接着,又是纳兰太医的声音,“你母亲反对你学医术,你偏要学!随后还偷学武功,这算了,入宫后为皇医病,却又和人做出那种……嗨!如今订了婚事,你自报奋勇来照顾貂蝉大人,但明知道第一夜病人最危险,你却还能睡觉!楚楚,原本你是我们的骄傲,但你何时变成了这样?”
纳兰楚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父亲您听女儿解释,昨夜女儿真没睡实,只是稍微躺躺,但女儿保证一个时辰起来一次查看貂蝉大人的情形,是真的!”
“呵呵,一个时辰观察一次,大人能高烧不止?”
“真的是一个时辰一次。 ”纳兰楚憋着哭声,颤抖的女声令人怜惜。
“算了算了,你别在这丢人现眼了,不用你看护。”
“不,求父亲再给的女儿一次机会吧,求您了,不然女儿良心难安。”
貂蝉仔细回想,隐约睡梦,好像确实隔一段时间,有一只温热的小手覆他的额头,诊诊他的脉,再用是帕子擦了擦他的脸。
看来不是幻觉,是确有其人。
心底有种暖流涌过,便是胸口的伤,好像也不是那么疼了。
貂蝉张嘴想说话,但干涸的嗓音却怎么也说不出。
他要大力一些,胸口的伤却更痛,“呃……”因为疼痛,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
正在窃窃商议的太医发现貂蝉醒了,一窝蜂地冲了来。
“大人,您怎样了?”
“大人,容下官为您诊脉。”
“大人,您喝一些温水吧。”
貂蝉的喉咙疼得发痒,心焦急,担心门外情形,他知道纳兰楚在哭,却不是放声大哭,永远那般隐忍,隐忍得让人发疼。
“恩……水。”貂蝉努力的挤出两个字。
立刻有太医端来了水,“大人稍等,下官喂您喝水。”说着,找了汤勺,像喂药那样将水喂到貂蝉的口。
因为貂蝉平躺,那水入口立刻不受控制冲向喉咙,而貂蝉完全没准备,这么一口呛了下去,呛水要咳,而这咳嗽却是要了命了。
貂蝉只觉得每咳一下,肋骨重新断了一下,疼痛他受得多了,但这种这么剧烈发自肺腑的疼痛却是少有。
“大人,您没事吧?”
“糟,大人呛水了。”
房外角落里正挨训的纳兰楚听到貂蝉的咳嗽声,惊了一下,不顾纳兰太医的反对迅速冲了过来。
“各位大人请让让,拜托了!”纳兰楚人已经冲了进来。
如果换一个人,各位太医定然生气,毕竟全国下医术最高明的是他们了,谁人敢在病人面前让他们让让?
然而对方是纳兰楚,众太医也不好说什么,毕竟纳兰楚除了是纳兰太医的女儿,更是貂蝉大人的未婚妻。
貂蝉咳得面色发白,嘴角带血丝,他盯着神态焦急的纳兰楚,想说话,却引来更剧烈咳嗽。
纳兰楚立刻运气内力,点在貂蝉的天突穴,“大人看着我的双眼!”
貂蝉顺势看向她的双眼,只觉得这双眼不似女皇那般灵动,不似玉兰那般犀利,也不似玉珠那般娇憨,却别有一种温婉隐忍。
她的眼睛很美,若桃花的花瓣,有着一层薄薄的双眼皮,睫毛不算粗,但却纤长,眼球是褐色的,与轮廓分明的胡国人不太一样,却有种南赵国人之感,温柔婉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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