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了!
很久都没有哭得这麽伤心和惨痛,因为我爸爸死亡这几年时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属于我父亲的专属灵位。在后妈那个家中。由于我早前没有地位,随着我爸爸的死亡,连灵牌都没有一个。
而今天,我竟然在關押唐枫的庙宇里面看到了父亲的灵牌,那会儿我脑子里浮现出爸爸的音容笑貌,我的思念以及对父亲大仇未报的难过统統袭来。
与其说我啕嚎大哭是祭奠父亲,倒不如说是想起了没有父亲在的那几年里遭遇到的各种委屈。有爸爸的孩子,肯定比我过得幸福。我想念我爸爸。我想念我妈妈!
“老公。你怎么啦?”听到我的大哭,外間的慕容芊冲了进来,她一看到我跪在灵位前磕头哭泣,也是一愣。
“芊芊,跪下!”我没有看身侧的慕容芊,而是指着靈位道:“他是我爸爸的灵位,你跪下!”
慕容芊赶紧跪下去,虔诚的朝着灵位磕了三记响头,随后对着灵位说道:“罗叔叔。您要保佑您的儿子罗世诚一切都好,您放心好了,我们都会陪伴在他身边不离不棄。”
烛火在摇曳,似乎我爸爸也感受到了慕容芊的虔诚,我当时还觉得在灵牌上有我爸爸的笑容存在。
我不记得最后是怎么样出了屋子的,好像是被谢梦露和慕容芊两女给搀扶出去的,因为我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啊,没有爹妈的孩子他永远不懂我的伤心从何而来。
当天下午,我睡了一觉后醒来。唐枫已经醒过来了,躺在小床上浑身无力的看着我。
我坐在他床沿边,轻轻的拍打一下唐枫的手背,我也很疲倦,这几年的委屈和不如意全部宣泄在眼泪里,在看到父亲灵位那一刻,我彻底的崩溃了!
“诚哥,你没事吧?”站在一边的陈晓威小心翼翼的问着我的状态。
我说句没事的话,毕竟哭也哭过闹也闹过了,现在我得把心思转回来,我得搞清楚,到底是谁给我爸爸设立了灵位的,这关系着我是不是还有个兄妹?
唐枫看着我,他强行挤出一个笑容,我就问他能不能说话?唐枫嗯一声,他说:“死不了,不过是在水牢被泡了好几天罢了。”
我便同样强笑一下,实际情况根本不是这样的,在唐枫昏迷的时候,我已经查看了他的身体,如今的唐枫右手腕被挑断了手筋,也就意味着从此以后武功高强的唐枫再也无法使用右手握刀了!
这种事情,对来说,是残忍的,但我发现唐枫的精神状态还不错,他说:“别替我难过了,当初要不是我断掉手筋,就是陆珊珊断掉,我没有选择!”
当时,我就发现屋子里的两个女人眼睛红润了,唐枫口口声声说不爱陆珊珊,可关键时刻,他用自己的手臂换来了陆珊珊的安全。对陆珊珊一直有意的陈晓威,已经抹着脸走出了房间,我就在想,或许陈晓威从现在开始,他再也不会对陆珊珊有任何留恋,因为陈晓威知道,其实唐枫比他更加爱着陆珊珊。
陆珊珊,有唐枫是幸福的,这一点,我们都很肯定。而唐枫,为陆珊珊而残疾,他也觉得幸福。
这就是爱情吗?突然听到门外的陈晓威在感叹:“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是的,这就是爱情的力量。看着武者唐枫还能笑,我便再次拍拍他的手臂,用这个无声胜有声的安抚来告诉唐枫,我很关心他。
“没事的,慕容芊你干嘛哭呢?”唐枫笑看着已经流泪的慕容芊,他说:“我不过是右手残疾而已,还有左手和两只脚,没事的,别哭了慕容芊!”
慕容芊哭得更加厉害了,她掩面也冲出了屋子。紧跟着,我示意大家都出去,我有一些私话想问问唐枫。
谢梦露他们走了,屋子里只剩下了我和唐枫两人。我便说:“唐老师,我能问你一些问题吗?”
唐枫说尽管问,他这一次要不是被我给救了,估计在水牢再泡几天,双脚也得废掉。
我便伸手帮着唐枫按摩双脚,被水侵泡了这么多天,唐枫的腿脚很不利索。还好,这里的人没有让水温接近零度,不然唐枫的双脚也得残疾。
揉着唐枫的脚,我问道:“唐老师,这里是黑色弯刀组织的什么部门?”
唐枫叹息一声,说这里就是黑色弯刀的大本营。
什么?这里是大本营,那么为什么这边的人武功都很低?还有,为什么我们没有见到黑色弯刀组织的领导者?
我的疑问,被唐枫解释道:“你难道忘记了吗?我们这个组织的人员都是分布各地的,其实真正的高手只有每个月来这里一次交流比武,其它时间段都是各忙各的。要不是这一次陆珊珊犯事,就连你们击晕的那些普普通通守卫都没有。
一年到头,这里只有四个看护,其中两人守着高亭,一人守着石屋,另外一人便负责清扫庙宇。这一次因为关押了我,所以邹天一闻讯之后赶回来,他带来二十来人,这才有了你们看到的阵仗。
至于那位黑色弯刀领导者,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他发布命令和任务或者是学习交流,都是通过互联网联系我们。加入组织这么久了,没有人见过领导者。”
唐枫一口气说到这里,指着隔壁的房间说:“相信你也看到那块灵牌了吧,每一次我们来大本营交流,无论是谁都得对着灵位磕头。而这一次邹天一本来没有那么惨的,他输给你只不过是他个人的事情,他真不该把情绪带到大本营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