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在电话那边哭个不停,当我叫他一定得听我的安排之后,沈白痛声的说:“诚哥,顶替杀人罪是死刑。你这样做,是无改的死局,我……我很难过,我好舍不得你!”
我闭上眼狠狠的咬了一下嘴唇,好半晌忍住不哭出来,我知道这是死局,一旦认罪下来,我会在十八岁这年被执行死刑,我的人生也就走到了尽头。不过,我不会后悔,付晓莹为我做出的太多太多了。
“沈白!”我对着手机,一字一句道:“我们相识一场,我从没有真正求过你什么。这一次,求你尊重我的意愿,让我笑着去死,好不好!?”
沈白抽噎的声音听得我难受极了,他足足哭了很久,这才哽咽着说:“好,我成全诚哥,以后。我会把巩阿姨当我亲妈供奉!”
好!
有沈白这句话就成了,我还放不下的就是我苦命的妈妈巩秀,她这辈子跟着我父亲,在我爸爸成为大混子的时候却早年丧夫,而刚刚和我再度团聚,我却也不得不对不住我妈妈去顶罪死亡了。
想起我妈妈,我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音,怕沈白听到我哭泣而改变主意。我马上说记住我的话,随即掐断了电话。那一刻,我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滴落在手机屏幕上。
侯韶辉不久后来了,他站在门口看着我。说:“看得出来。你顶罪心里很苦,不过既然这是你坚毅的选择,我会成全你,就当我和你认识一场对你最后的情谊了。”
我说了句谢谢,老老实实的把手铐给自己戴了起来,随后跟着侯韶辉走出了看守所,我还得例行公事的去公安局做份笔录,随后才被押解回看守所。
在车上,侯韶辉给我谈起了和他认识的前前后后,他没有给我再说任何顶罪的话,只说我们的以前,到最后,他说:“我早前就说过,你们混子的终极出路只有两条,今天,应验在你罗世诚的身上。”
我没有说话,苦楚的一笑,是啊,混子的终极出路应验在我身上,我即将被判处故意杀人罪而被处决。
在公安局,我把心中早就想好的台词给背了一遍,审讯我的警察也例行公事的叫我签署了自己的名字,随后侯韶辉又带着我回到了看守所。
在九号监舍前,侯韶辉解开了我的手铐,对我说:“你是重犯,所以关押在重犯监舍,里面总共是四个重刑犯,你自己担心一点,他们手脚都有镣铐的,凭借你的本事应该不会被他们欺辱。”
我笑着说谢谢,既然事实已经造成,我不能再哭丧着脸了,世界末日还没有来临,我还有十天半月可以存活,在这段时间里,我得笑!
监舍的铁门打开,我走了进去,侯韶辉在我身后说句保重的话,随即咣当一下把铁门关闭起来。
这个监舍,果然有四个戴着手脚镣铐的重刑犯,其中三个坐着的见我进来,皆都是恶狠狠的看向了我。
“怎么进来的?”见我手脚没有镣铐,其中一个长相特别凶悍的重刑犯问我。
“杀人!”我冷冰冰的说,我不是第一次进入这种地方,知道唯有你不畏惧里面的老犯人你才不会被欺辱。
听到我是杀了人,发问的那货哈哈一笑,说:“你是杀人犯,为什么不给你戴上手脚镣铐?看你文质彬彬的样子,吹牛的吧?”
我说:“我罗世诚从不吹牛,我就是杀人了!我之所以不用戴着手脚镣铐,是因为我认识看守所的领导。”
我的话,让坐着的三个重刑犯皆都是一惊,床上那位一直躺着背对着我的人却一下子翻过身坐了起来。
“你……”
我一看到这个人,马上吃惊的瞪大了眼睛,随即我猛然的朝着这人扑了过去。
“诚哥!”我扑过去的时候,这人也是展开臂膀抱住了我,他激动得浑身都在打颤,说:“你怎么杀人进来了啊?我好想你!”
“兄弟,我也很想你!”我紧紧的抱住他,我真的很想他,自从他在我的团队里郁郁不得志之后不辞而别,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他了。
“诚哥!”抱住我的王亮手臂因为有镣铐而张不得太开,他松开我,一脸郁闷的说:“你怎么杀人了吗?”女坑丽扛。
王亮!他是我在黑煤窑认识的,他的亲哥哥被冷勇杀死后,我就把他从黑煤窑带到了本市,那时候王亮是跟着虎头在超市工作的。但因为后来虎头融入我的团队,王亮则因为没有什么能耐在我团队过得很压抑。
有一天,王亮不告而别给我留下了一张纸条,说他想出去单独闯荡一下,叫我别找他了。那时候我和虎头都很难受,也找了王亮好几次都无果。渐渐的,我就在心里为他祝福了。
想不到,我今天进入看守所居然会遇到了王亮!
我们俩的不期而遇,而且是在看守所重犯监舍遇到,那种感觉真的很奇怪,按理说我们此刻都是天涯沦落人了,本该抱着大哭一场的,可我们没有,我们就是大笑着,引得其它三个重刑犯面面相窥。
接下来,我才告诉了王亮我杀了敖非凡,我不会傻到在另外的人面前说自己是顶罪。王亮听完了这事,他先说替我感到难过,随即我告诉他事情已经发生,我想得通,叫他别为我难过。
我问王亮:“兄弟,你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在这里关押着?”
王亮唏嘘一叹气,开始讲述他不辞而别之后的经过。原来王亮走了之后并没有离开本市,而是在北区找了一个网吧做清洁工,工作虽然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