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土包子,脑子真的有坑吗?
她是猪吗?!
“噢!对了。”隔壁大娘想起了什么又说道:“单丫头到现在还没有简大娘的消息,心里肯定不舒服,正好你在这里跟她作伴,记得让她别太担心了,简大娘人那么善肯定不会有事的。”
“简大娘?”韩炎圣皱眉,“简大娘是谁?”
“就是单丫头的奶奶呀,她没跟你说吗?她那天本来是去接她奶奶的,她奶奶在镇上卖东西呢,是因为路上碰到了你,为了救你所以没去镇上找人。”
韩炎圣:“……”
简单从来都没有在他面前提过半句简大娘的事,也就是说,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都在一个人默默扛着所有的担心和他的责骂。
他想起简单瘦小的身子一个人把比她人大两倍的草垛背回来,但是一声都不吭一放下就给他做午餐。
而自己……却每天都对她发火,甚至还把她做的午餐打翻,让她滚。
可这明明是那个丫头自己的家。
他无法用语言的形容自己那一刻的心情。
一颗心像是被很多很多情绪给填满了。
那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感受到这么满,却无法形容出来的情绪。
那也是他第一次萌生了想要照顾人的想法。
后来,他拄着扫帚当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到村口,站在村口等着简单回来。
他想,等简单回来了,他一定要跟她道歉,然后说一句谢谢。
不知道等了多久,简单终于回来了,但是除了野兽夹子,她什么也没抓回来。
看到他,简单愣了一下才慌忙走上前:“你怎么在这里?路修通还得十来天呢。”
她以为他是来看路有没有修好的。
他动了动唇,之前打算说的“对不起”和“谢谢”却卡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来。
他只觉得,简单的眼珠子特别的亮,亮的跟天边的天狼星似的。
而这一点,在这之前他从来都没注意过。
最后两个人沉默着回了家,他拄着扫帚走在前面,简单则是默默地跟在他的后面。
第二天,他的午餐变成了鸡肉面,可他明明记得隔壁大娘说家里的鸡不能杀。
而他注意到,只有自己的碗里有鸡肉,她碗里的面依旧只是清汤挂面,连一片菜叶子都没有。
吃完午餐,他叫了简单进来拿碗。
等她准备出去的时候,他说了句:“等我脚好了,一起山上抓野兔吧。”
两个人的关系就是在那之后才开始改善的,甚至到了后来,她都开始会对自己发脾气了,但他乐此不疲,甚至在她对自己发脾气的时候会觉得开心。
大概是魔怔了吧,吃面吃的。
只是可惜,在他的手脚终于恢复了一些,能上山的时候,村里的人带来了“路修通了,有车来了”的消息。
因为一天只有一班车,为了赶车,他没来得及跟她道别就踏上了回家的路。
一直到……他跟她在庄园见面。
……
记忆太过清晰,等回想完那段时光后,韩炎圣觉得脑子涨涨的,很想睡一觉。
于是他真的就靠在了简单的手边睡了过去。
天上的太阳被云挡住了一半,光线终于没那么烈了。
屋内两个睡着的人像是一幅静止的漫画,时间仿佛也定格在了这一刻。
另一边。
夏侯零匆忙赶回了会馆。
夏侯家的产业基本上都在国外,但因为根在这里,所以夏侯零从小就被放到了国内,一直是大伯家的人在带他,所以大伯就等于他的“家长”。
夏侯大伯穿着一身中山装,在一群穿着西装的人里显得格外醒目。
看到夏侯零过来,顿时走上前去,开口就是一顿骂。
“你这臭小子!平时是把你宠太过了吗?古玩那是你能接触的?这些东西等你长大了之后再碰,现在最重要的是学习!你把学习搞上去了之后再来碰这些东西,明白了吗?”
夏侯家是做古玩生意起步的,但夏侯零对那些古董的东西根本提不起兴趣,更别提去接触了。
他一脸蒙圈地问道:“大伯,你这是在说什么东西啊?我什么时候去碰了……那些东西你叫我碰我也不会去碰的好吗?”
夏侯大伯愣了一下,不太相信地问道:“你真的没碰?”
“当然啦!”夏侯零无奈地说道:“你什么时候看到我对这些东西上心过吗?比起那些东西,我更喜欢捧着手机打游戏好吗?”
高科技可比古董吸引他多了!
夏侯大伯沉凝了思考了几秒,好像的确夏侯零从小就对古玩没有兴趣来着……
“大伯,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个消息的?我哥吗?他老是喜欢逗我你不是不知道。”
“不是你哥,这次……是一个陌生电话。说是你买了一副字画,余款还没付清,但是联系不上你,让我催一下你……或者帮你垫付掉。”
“陌生电话?”夏侯零挥了下手,“大伯!这种骗子现在很多的好吗?怎么你也会被骗?”
“这……”夏侯大伯摸了摸光溜溜的脑袋,满脸尴尬。
但长辈的自尊还是要的。
他咳嗽了一声,强装镇定道:“你没碰是最好的了,这一行真真假假鱼龙混杂,什么都有。我这不是担心你被骗吗?”
“我知道了……”夏侯零心里还记挂着简单,迫不及待地说道:“既然是个误会,那我就先走了,我还有急事。”
“你能有什么急事?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