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夏侯零失落的后脑勺,简单忍不住安慰地多说了句:“不过你身材挺不错的哇!”
夏侯零脊背一僵,失落的表情顿时四散,转头惊喜地问:“真的吗真的吗?”
简单连忙点头。
刚点完头,一只大手就掐了她的手臂一下。
痛意传来。
简单“嘶”地倒吸了一口冷气,没好气地斜睨了韩炎圣一眼,骂道:“你掐我干嘛?有病啊?!”
韩炎圣一撇嘴,冷哼了一声后坐到最后一排的另一端去了。
一看就是生闷气了。
简单没理他,嘴里骂了句:“毛病!”
她是真觉得韩炎圣脑子有毛病。
好端端的,掐她干嘛?她的手又没得罪他!脑西搭牢!(简单家乡骂人的话。)
姜芷珊和苏黎世一前一后上车,很快玄森也来了,一上车就问她:“米分报了什么项目?”
简单如实回答道:“八百米和跳高。”
说完,她又好奇地问道:“你为什么不自己问她?”
“没为什么。”玄森冷淡地回了一句,随后没再说话。
简单也习惯了玄森这种只对米分一个人“暖”的态度,耸耸肩识相地没继续追问。
……
车子一在庄园里停下,管家就匆匆迎了上来,神色凝重。
简单是下了车之后才从管家嘴里知道安初夏和韩七录来了。
她瞥了一眼一脸无所谓的韩炎圣,心里有点为他担心。
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韩炎圣似乎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嘴角一陷,笑起来:“请问你这目光是在担心本少爷吗?”
“当然不是!”简单立刻否认。
旁边的夏侯零听到了,凑上来帮腔:“当然不可能!小泥鳅学习那么紧张,哪有空担心你啊?是吧小泥鳅?”
简单干笑一声往前面的别墅去。
脚下的石子路有点硌脚,韩炎圣看着逃也似的快步走在前面的简单,嘴角的凹陷更深了。
大厅的沙发上,安初夏和韩七录正襟危坐,谢老则是坐在另一侧的单人沙发上闭目眼神,或者说,在等某个人回来。
简单走到别墅门口的时候止住了脚步,怕第一个进门有点尴尬,就等着姜芷珊一起进去。
“今天晚上吃饭可有伴啦!”姜芷珊揽着简单的手进去,热络地跟安初夏和韩七录打招呼。
她算起来跟安初夏跟韩七录还是同辈。
安初夏弯起唇笑笑:“珊珊,你们先上楼,我们有话要跟大圣说。”
最后一个进门的韩炎圣恰好听到这话,拧眉道:“有话直接说吧。”
“直接说?”韩七录噌一下站起身,“好!那你跪下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拒绝参加竞赛!”
简单被韩七录的语气吓到了,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么凶的韩七录,下意识地抓紧了姜芷珊的手臂。
姜芷珊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默默拉着她退到了一边,远离战火。
安初夏拍了拍韩七录的背,小声地说道:“这么多人在,给他留点面子。”
“面子?他还要面子?他要是在乎面子,至于做那么多让我们头痛的事情吗?!”韩炎圣眼底的恼火更甚。
安初夏摇摇头,看向韩炎圣道:“大圣,你好好说说,跟你爸解释清楚,为什么拒绝参加谢老好不容易给你争取到的竞赛资格。”
韩炎圣把自己的校服外套往肩上一搭,懒洋洋地反问:“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拒绝参加了?”
韩炎圣一愣,目光侧向向谢老。
谢老同样也是愣了一下,站起身问道:“你早上不是还说你不去吗?”
“我可不记得我说过。”韩炎圣耸肩,“如果你们是为了这个事情来的,那你们可以走了。我会去的。”
说完,他的目光似有若无地扫了简单所在的方向一眼。
谢老大喜:“会去就好!会去就好!这几天就开始准备竞赛吧,我单独辅导你!”
“哦。”韩炎圣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目光投向韩七录,“我现在可以上楼换衣服了吗?身上都是汗,难受。”
韩七录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曲起膝盖坐了下去。
安初夏摆摆手:“去吧!别故意气你爸!”
韩炎圣嘴角一扯,大刺刺上楼。
“那我们也先上楼洗个澡啦!”姜芷珊说着,扯着简单往楼上走。
其他人纷纷跟着上楼。
运动会在即,除了韩炎圣和姜芷珊,其他人都有项目要参加,所以都是锻炼的一身汗。
简单回到房间,脑海里还显现着韩炎圣说“我会去的”的时候,看她的那一眼。
韩炎圣算是为了她才答应去比赛的吗?
可是为什么呢?一个数学竞赛,跟她让不让他去有什么关系啊?
想不通干脆不想了。
晚饭的时候韩七录已经走了,安初夏还留在庄园里,期间不停地给韩炎圣夹菜,嘴里叮嘱着竞赛那几天的注意事项,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去了之后不要惹祸”。
韩炎圣爱搭不理地左耳进右耳出。
简单看着看着,忽然有点想哭。
她在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因为意外去世了,一直是奶奶把她带大的,从来没享受过来自妈妈的唠叨。
这一刻,没有人知道她有多羡慕韩炎圣这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家伙。
晚上韩炎圣被谢老单独带去训练竞赛,所以不能来给她补课。
这段时间,她的数学成绩明显提高了很多,思维能力也明显进步了。做完作业,她抽空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