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大家一个彩蛋)
让我们把时间稍稍倒回去一两天,看看彭总都是怎么打仗的。
还在19日前后,彭老总的队伍就已经运动到达指定位置。
所谓潜伏,也不是说找个山谷猫起来睡大觉,事实上,潜伏部队的心理压力是很大的,特别是像这种情况,在主力红军还没有运动到位的时候,这边如果被现,则很有可能影响到主力那边敌人的部署。
事实上,彭总部队的潜伏也远不是那么一帆风顺。在途径耒阳的时候,部队曾经被地方民团现过。这个民团以为是红军的较大股的逃兵(主力红军那边声势弄得很大,各部番号轮番上场,但是行进度相比于红军以往的表现而言却不是太快。这让国军产生了错觉:红军新败,士气不振,所以走不快),为了领赏,民团在第二天追了上来(彭总所部昼伏夜行)。
总算这种情况红军早有预案:大队继续前进,然后一个连的“中央军”“押解着”“抓来”的红军“俘虏”原地宿营,故意落后一点,让民团的人追上。
当时的情景让所有参加了行动的同志们都忍俊不禁,在日后也成了上好的影视题材。
面对化装成国军某部上尉连长的、趾高气扬的八路军某部营长周竹,民团团长米齐战战兢兢,唯唯诺诺。
“我们兄弟死了好多人,好不容易才抓住这个赤匪的大官,米老兄你带着这么多人,这么大张旗鼓的过来,是想要……见者有份吗?”说着话,周营长圆睁虎目,瞪视着面前的米团长,“嗯!!!”
“不敢不敢……”米团长一边点头哈腰,一边偷眼看看这些国军,感觉这队国军虽然装备精良(军团部警卫营加上特勤队的,当然精锐),不过损伤严重,精神萎靡(废话,这时候红军的战斗部队里能挑几个好的出来),看来确实是经过苦战——所以这位上尉连长正在气头上——他顿时就不敢多说什么了,一个劲儿陪小心。
“难道,何键就是这么调教部下的吗?就不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旁边的红军战士过来帮腔,“弟兄们拼死拼活,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跟这些不要命的赤匪打仗,吃了多少枪子儿,挨了多少刺刀,好不容易才抓住这个大官,你们想要分功……把衣服脱了,让兄弟们看看你身上有几个枪眼儿再说。”
精锐就有精锐的气势。这个红军战士这一霸气外露,大家都围了上来,纷纷亮出自己的伤痕,有几个的伤明显很新,纱布一片殷红。
“弟兄们也是职责在身,身不由己啊,”米团长陪着小话儿,“守土有责,尤其是眼下赤匪正在闹事,贵部从敝境内通过,事先也没有招呼一声,这个实在是不能不过来看看……”
“这么说,还是我们的错啰?”周营长抠鼻孔。
“不,不敢……”米团长试探着道:“不过,长官您是不是让我们能给上面儿有个交代?”
这是在变着法儿打听来历了。
“砰!”周营长一拍桌子,“你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知不知道我们执行的是什么任务?你知不知道,耽搁了我们的任务,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你是想要跟我们上南昌(行营所在)吗?”
一边说,周营长心里其实一直在打鼓,心说这些问题你要是真的知道,那可就真的对不住了——扣下这个民团,则部队暴露的时间还能押后一两天,也许还能有所挽救。
“不,不敢……”米团长吓了一跳。
“告诉你倒也不是不可以。”周营长眼睛一眯,“你在城里有什么事,让你带来的人回去交代一下,然后你跟我们一起去南昌——不怕告诉你,我们是刘长官的心腹,有事要去面见伪冤长——现在,你确定还想知道吗?”
米团长吓了一跳,心说我哪敢掺乎这里面的事儿啊?赶紧的陪小心,“长官,长官,当我什么都没说。”
周营长满意地点点头,拍拍米团长肩膀,“兄弟,这个天下眼看着就姓常了;至于这湖南的天下,不用说,也要换人了。你可得放聪明点儿,认清形势,别在一棵树上吊死。要不然……”
周营长本来只是想要吓唬一下这个米团长,把他打走了就行了,没想到他这一吓唬,就目瞪口呆地看到这个米团长非常“识相”地把一个小袋子塞到了自己手里:“明白,明白,还请长官在刘长官面前多多美言几句。这点儿小意思,给兄弟们买双鞋穿。”
装像要装得像,不用说,周营长笑纳了这钱袋子——而且还觉得不满意,掂了掂分量,冷笑:“买鞋?这么点儿钱买鞋?是让我们都‘穿小鞋’吗?”
米团长吓了一跳,赶紧赔话:“实在是因为兄弟身在军中,携带不多。赶明儿个长官您带弟兄们来耒阳,兄弟一定好好地尽地主之谊。”拍胸脯,“到时候长官们下馆子下窑子下场子,全算兄弟我身上。”
周营长点头:“这还差不多——不过眼下还真有点儿事儿跟兄弟你商量一下。”
“周长官您尽管提,只要兄弟有,一定孝敬。”
“是这样,这次我们兄弟执行任务的时候呢,遇上了这股子逃窜的赤匪。兄弟们一心报效党国,当然就跟他们干上了。不过,这估计是个大官儿,带的警卫那叫一个强,我们伤了好些兄弟,就连队里的一挺机枪也打坏了,这才把他们拾掇下来……”
米团长顿时就有些为难了,“这个,我们的武器也不宽裕……而且都是有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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