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步槊军从头顶迅猛砸来,让人防不胜防的攻击方式,只拿肉搏短兵器的塞尔维亚重装步兵们根本无法抵挡,大量被汉军步槊手给杀伤,成片成片的倒下,原本还算齐整的阵线,瞬间出现数个大缺口,阵线随时可能告破,可以说是岌岌可危。
就在这时敌军后排的那些特兰西瓦尼亚长戟兵正是赶到,高举这斧戟长枪去格挡步槊手手中的步槊,化解了塞尔维亚重步兵们的危机,有时间重整了战线,阻止了步槊军的突击,让战斗转为僵持。
两军在能没小腿的河水中奋战,体力飞快的流逝,战斗越来越激烈,就像狭窄海峡里的两股汹涌澎湃的潮水,互相冲击绞杀,在宽不过一里的铜角渡口,双方集中数万兵力在血战,人数在这个区域达到了触目惊心的密集程度,任何一方都不肯轻易后退,厮杀越来越惨烈,伏尸如麻,很快就将周围四五里长的水域都是染成红色。
“再派出六个大队,同时骑士们做好准备,准备渡河追击安西军”
血战小半日,看见双方都是筋疲力竭后,挥动枪矛刀剑的频率下降,战吼声也并不那么响亮,知道己方和安西军都是强弩之末后,独狼斯蒂芬立即果断的投入预备队。
等独狼斯蒂芬的预备队加入战场后,奋战多时的步槊军,终于是丢弃武器而逃,塞尔维亚军团的士兵在后面猛追,但不知这些如一见血就疯狂的野兽同样的,一见到胜利就疯狂变为好勇斗狠莽夫的塞尔维亚军团士兵注意到没有,步槊军虽然是在转身猛逃,看起来像是溃败了,但他们并有完全的丢械弃甲。
除了将便宜容易制造的步槊,钩镰枪和长盾丢弃在地外,步槊军士兵身上穿的那套昂贵的明光铠甲,可是一人都没有脱下丢弃,而钱原本被丢在地上的难于制造的神臂弩,也是在步槊军逃跑途中被捡起,汉军步槊兵的逃跑看上去很是游刃有余,明显就是有诈。
这时,许多塞尔维亚军团的将领,包括独立斯蒂芬本人,都是意见看出不妥,但他们短时间内已经制止不了已经被撤去缰绳后,如脱缰野马般的追击步槊兵的塞尔维亚军团士兵了。
果然,等这些死命追击步槊军的塞尔维亚军团士兵,追过了河,追不过一里地,官道两旁的草皮就又是被掀开,隐伏在里面许久的艮吾力士们立即冲出,高举大斧对着追兵就是大砍大杀,再加上被编入艮吾力士卫队中的库尔德轻步兵们,不停在官道两边发射能够发出刺人耳膜尖鸣声的鸣镝箭,塞尔维亚军团的追兵瞬间大乱,原先怎么争先恐后追击的,现在就怎么争先恐后的退回去。
艮吾力士卫队一直追杀到北渡口才作罢,不仅杀敌无数,还重新占领阵地,守卫住了铜角渡的北渡口,同时也让刚刚弃械而逃的步槊军,能够有机会重新捡回步槊钩镰枪等兵器。
南岸迎回败军的独狼斯蒂芬计点部队,发现这争夺渡口的一战,竟然让他损失了四千多人,虽然心中无比愤恨,但此时太阳已经落山,知道自己的军团不擅长夜战的独狼斯蒂芬,没有冒险让自己的军团在黑夜进攻,只能不甘下令全军安营扎寨,与安西军隔河对峙。
夜间,独狼斯蒂芬辗转反侧无法入眠,苦思打败守卫铜角渡的安西军之策,同时也怕安西军继续玩铜角渡增兵,增加自己军团攻打铜角渡的难度。
第二天一早,就在愁眉苦脸的独狼斯蒂芬一夜未想出破敌之策,要行险时,一直监视对岸安西军动向的斥候,却是急急忙忙向其禀告了一个非常意外的消息,东岸的安西军撤退了,没有留下一兵一卒,完全让出了整个东岸渡口。
安西军突然撤退,让出整个渡口的诡异举动,就连一直自信满满,认为凭借手中精兵猛将便可踏平一切的独狼斯蒂芬也是开始犹疑,一向独断专行的他罕见的召集手下众将,讨论起军情来。
“军团主,安西军很明显是在诱敌,虽然不知他们要行使怎样的诡计,但绝对不能渡河,而且阿格里尼翁伯爵,被围时只有一百多名士兵,根本不可能坚守太久,现在两条一夜过去了,如果安西军真的打算歼灭他,他肯定早就已经被俘虏或是战死了,我们已经没有救的必要了,而他还被安西军围而不攻,那就更可怕了,安西军明显是另有图谋,而且是图谋我整个塞尔维亚军团,既然现在已经为时已晚,不如就等铁骑威廉率领中军前来汇合,到时渡河我们即便中了圈套,也能凭借雄厚的兵力,也能立于不败之地。”
这一次劝说独狼斯蒂芬的是当初曾经也劝说过弗拉迪米尔的希腊人米特奥卢,米特奥卢忠心耿耿的劝谏,说出的话也很是在理,但一是因为恼怒他没有劝住弗拉迪米尔,让弗拉迪米尔身受重伤,身陷囹圄,二是因为愤怒于米特奥卢与同是希腊裔的大女婿欧穆雷斯交往过密。
所以已经将米特奥卢归于欧穆雷斯一党的独狼斯蒂芬根本不信任米特奥卢,他甚至怀疑弗拉迪米尔轻敌冒进全军覆灭被包围之时,是受了米特奥卢的蛊惑,是米特奥卢和欧穆雷斯的阴谋,虽然是捕风捉影,但认定米特奥卢别有用心的独狼斯蒂芬,根本听不进这忠心耿耿手下的谏言。
独狼斯蒂芬一意孤行,说道:“好啊!那就让我见识一下安西军给我安排的陷阱是什么样的。”
说完,独狼斯蒂芬就不停米特奥卢等将领的苦劝,率领全军渡河,除了留下三千士兵和自己的大女婿欧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