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远,赵元侃陡然又抓起一只茶杯,狠狠的砸下去。
这个该死的女人!
非要这么不顾一切吗……
耽搁了半宿,八百里急递到京城时已是三天后的傍晚,各衙门口虽然还没到散衙的时候,可也没几个人了。诺大个监察院只剩下金来一个御史还在值室房里来回闲溜达。
反正有不花钱的炭火和茶水点心,多呆一会儿还能给上官留个勤勉的印象。
金来正捧着本闲书看的入味,忽有杂役将一叠泸州来的八百里急报送进来。他懒洋洋的拆开一份,扫了一下眼猛地坐直身子,又扫了两眼,已经激动的坐不住了。看到后面,竟然放声大笑,手舞足蹈。
送信的杂役吓的一哆嗦,什么毛病,中邪了?
念头刚起,金来已伸手把所有泸州来的急报拢到一起,左右看了看没有能装的东西,索性直接把袍子下摆撩起来,兜着就往外跑,边跑边笑,连帽子都没戴。
杂役吓的拔脚就追。追了两步,恰好听见散衙的钟声,杂役立刻站住脚,没事儿人似的出了衙门。
有啥事儿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