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流明又望了望一旁的徐亮,徐亮亦是有些沮丧的摇了摇头。宇流明随即淡淡的说道:
“既然没有货物,那就让他们走吧,咱们回去!”
谁知这个时候一旁的赵德光却是跳了起来,指着宇流明貌似气急败坏的说道:
“你们这些狗官!堂堂天子脚下长安地界,你们意图公然污蔑我商队走私粮食,你们就不怕王法吗?”
宇流明没有搭理赵德光的嚷嚷转身便要带人离开。谁知这赵德光却是愈发来劲,只见他一把拽住宇流明的衣袖不肯罢休的指着宇流明说道:
“我认得你!你是京畿司的司长唤作宇流明!你这般倚仗权势欺压良善,我必要去京畿司讨要一个说法!”
原本就要离开的宇流明听到这番话却猛然停住了脚步,他的脸色在这一刻彻底冷了下来,只见他转过脸用刀锋般的目光死死锁定了赵德光。此刻赵德光望见宇流明的目光也是一愣,紧接着便听见“啪”的一声响亮的脆响,赵德光的脸上已经挨了重重的一个耳光。
赵德光懵了,他用手捂着自己肿得老高的半边脸颊怔怔的站在原地,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片刻之后他才回过神,此时此刻他望向宇流明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毒,口中说道:
“你敢打我!好!看来你是不知道我‘南来顺’粮号是有上可通天的本事的,你等着!我非让人撸了你这身官服不可!”
话音未落,宇流明抬腿又是一脚正中赵德光的小腹,赵德光只感到小腹一阵剧痛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然而宇流明却并没有给赵德光再说话的机会,上去之后便是一连串的拳打脚踢,揍得赵德光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这一幕落在在场众人的眼中,熟悉宇流明的人都有一种大跌眼镜的感觉,谁也没有想到一向淡定从容的宇流明竟然会因为这样一个贱民而大动干戈。此刻在京畿司一行人身后的不远处,坐在马上的宁霜影和王奔清楚的目睹了这一幕。只见王奔望着宇流明的身影,眼神中尽是鄙夷之色,只听他说道:
“果然如总长大人所言,这次宇流明怕是要吃大亏了。堂堂朝廷官员众目睽睽之下对一贱民大打出手,光是一个失仪之罪就够他喝一壶的了。话说回来,这个宇流明实在是粗鄙愚蠢到了极点,对于这样的人总长大人何必如此假以辞色。”
宁霜影没有理睬王奔暗含挑拨的话语,她静静的注视着不远处的宇流明心中暗忖:宇流明今日这般表现实在是低劣不堪到了极点,但是试问一个能把“一女三嫁”这般复杂的案子办得如此漂亮的人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吗?绝对不会!那么这件事当中必然会有蹊跷。
这个时候宇流明已经停了手,他甚至没有再去看一眼躺在地上"she"的赵德光,一转身对着徐亮和欧阳云瑞等人道:
“我们走!”
宇流明在一干人的簇拥之下快步的向回走,他淡淡的向身边的欧阳云瑞问道:
“马车上真的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有其他发现吗?”
欧阳云瑞略一思索,随即答道:
“车上留有些零星的谷米的碎渣,这些原本就是运粮所用的马车,有些谷米碎渣也属正常。”
宇流明闻言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继续往回走。当他走到宁霜影和王奔二人面前时并没有停留,坐在马上的王奔却有些忍不住讥笑道:
“小小年纪不知天高地厚,这下吃了亏了吧?”
宇流明没有理会王奔的冷嘲热讽,而是一脸淡漠的继续沿着来路往回走。欧阳云瑞、徐亮、顔效非和京畿司一干人紧跟在身后,欧阳云瑞和徐亮两人显得有些垂头丧气,顔效非则是铁青着一张脸,毕竟今天这一出算是彻底栽到家了。
众人沿着来路往回走,大约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先前经过的渭河支流的一处大大的水洼之地。原本跟在京畿司一行人后面的宁霜影和王奔却发现前面的人突然慢了下来。
这时,只见宇流明自人丛当中缓步而出,他先是从官道上下来然后向着便向着那一处广阔的水洼走去。片刻之后宇流明来到水洼旁,他站在岸边目光深邃的望着这一片宽阔的水域,时而又沿着岸边走上两步。而站在官道上的徐亮、欧阳云瑞、顔效非以及京畿司一行人远远的望着宇流明,他们站在那儿时不时的议论两句但却都不知道他们的这位长官究竟想要干什么。
此刻,在宁霜影身旁的王奔又忍不住讥笑道:
“这宇流明又要出什么幺蛾子,莫不是得了失心疯想要跳河吧?”
这时一旁的宁霜影则是眉头微皱,妙目在宇流明的身上来回的逡巡,神情之间却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片刻之间,宁霜影秀美的目光中突然闪过一丝明悟,只见她猛地一拽缰绳便驾马向着水洼边的宇流明飞驰而去。王奔见状却是一愣,犹豫片刻之后他也驾马跟了上去。
宁霜影驾马来到宇流明的身前,目光探寻的在宇流明身上打量一番,突然意味深长的说道:
“你发现了?”
宇流明神色淡然的望着宁霜影,心中却在感慨:不愧是堂堂“帝国女军师”我想到的,她也已经想到了。
随即只见宇流明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随即只听他说道:
“不错,我已经知道他们把粮食藏在哪儿了!”
此言一出,一旁的王奔神色顿时一变,先前的轻视之意早已经消失不见。而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