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亮张大了嘴惊讶的看着父亲,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徐泰冷冷的看了一眼徐亮,这一刻徐亮深切的感受到了自己父亲目光中的冷酷。这时只见徐泰猛地将自己手中的铠甲拿到儿子面前,沉声说道:
“看见你爹这副铠甲了吗?看见铠甲上的破损痕迹了吗?每一处痕迹都记录了你爹在战场上的搏命厮杀!记住了死不可怕!但是咱们徐家的人,从来没有怂过!”
三日后,长安承天门外。
宇流明在禁军侍卫的押解之下缓步走出承天门,承天门外万千的目光在同一时间汇聚在了他的身上。面对这万千目光,感受着铺天盖地而来的巨大压力,宇流明依旧如往常一般淡定从容,他稳稳的站定坦然的挺起胸膛,没有丝毫的退缩之意。
这一刻,他的目光环顾四周。目光所及之处,他首先看到了御史大夫商君鸣,大理寺卿伊默,刑部尚书王焕林,帝国三司主官均已经来到现场接下来他看到了孔坚,此刻这位前任老中书正神色不善的瞪视着自己。
看到这一幕宇流明笑了,他这一笑没有丝毫作伪,他是真的觉得好笑。他那淡淡的笑容之中毫不掩饰的流露出讥讽之意,顿时让商君鸣、伊默、王焕林、孔坚四人不约而同的脸色一沉。
下一刻,的孔坚怒斥道:
“宇流明!你知罪吗?”
宇流明微笑着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
“我无罪!”
短短三个字却是如此的掷地有声!在场的所有人心中都是一凛,因为宇流明他没有说“不知”,说的是“我无罪”。这一刻,脸色铁青的孔坚竟是有种想要上前亲手将宇流明剁了的冲动。
少顷之后,孔坚强忍着心中怒气,沉声道:
“宇流明,今日当着长安百姓的面就总参谋部凉州军事部署情报泄露一事对你进行质询,对于我的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你可有异议?”
宇流明淡淡的答道:
“你问吧!”
孔坚道:
“你是如何窃取总参谋部关于凉州地区的作战部署的?”
“我没有窃取!”
“你”
宇流明目光环视一旁的伊默、商君鸣、王焕林,微笑着答道:
“帝国三司主官都在这里,孔老中书不妨去问问三位大人,在我大楚说话要讲证据,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孔老中书,你不懂法!”
孔坚此刻已经要抓狂了,原本他还想从逻辑上逐项驳斥宇流明,最后让宇流明哑口无言认罪服输,但是现在宇流明一副油盐不进的态度已经让他快要达到愤怒的临界点了。所以现在孔坚改变主意了,只见他抬起颤抖的双手指着宇流明道:
“那我问你你事先知道了总参谋部的部署,这可是事实?”
“是,我确实事先知道!”
“你是如何知道的?”
宇流明沉默不语。
孔坚见此情景总算是找到了一丝扳回一成的快意,他大袖一挥冷冷的说道:
“怎么?不想说?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你不敢把你所做的蝇营狗苟之事公之于天下?”
这一刻,在承天门外的众多士子群情激奋、热血,他们想起了前些日子在宇流明面前所受的屈辱,他们开始呼喊、叫嚷他们歇斯底里的要从宇流明那里找回自己的“公道”:
“他哑口无言了!”
“他他他认罪了!”
“宇流明,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把自己打扮得大义凛然,背地里却做着求荣之事!”
“交出幕后指使之人!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
“国之逆贼!世人皆可杀之!”
听着面前山谷海啸般却又全无逻辑的吵嚷,宇流nn中只能暗自冷笑,这一刻他的笑容之中有讥讽,也有凄凉
人丛当中,宁霜影此刻神情复杂的注视着宇流明。聪慧如她此刻也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奈:
这个人,是如此的优秀,却要遭到如此多人的诋毁这个人为大楚立下过汗马功劳,却要被世人诬蔑为叛国贼那些诋毁他的人,诬蔑他的人,他们又曾为大楚做出过什么呢?
这时,只听孔坚冷笑道:
“宇流明!你以为闭口不言便能够蒙混过关吗?”
宇流明淡淡的答道:
“我何曾想过要蒙混过关?今日质询的乃是总参谋部军事部署泄密之事,而孔大人却并无我泄密之证据,我有何必要去蒙混过关?要知道,我事先知道军事部署的内容和我是否泄密是两回事!”
此言一出,在场人丛当中顿时传来一阵嘀咕:
“这话倒也有些道理!”
“就是啊,人家事先知道了部署的内容,并不能说就是人家泄密啊!”
“我看这事怕是有些蹊跷”
孔坚听着人丛当中的不同声音,一时间也感到有些棘手。正在这时却听见一声炸雷般的暴喝:
“荒谬!宇流明,你这是在以私废公!”
说话间,只见大将军段擎天魁梧的身形自人丛当中迈步而出。在众人的目光中,段擎天指着宇流明声色俱厉的说道:
“也许你真的没有泄露作战情报,但是你却不肯说出是谁将作战情报透露给了你!也许就是这个人,就是他将凉州的军力部署透露给了水氏部族,就是他导致了酒泉、张掖二郡全境失守,就是他让十余万凉州军将士饮恨沙场!”
说到这里,段擎天回过身向着身后围观的人丛朗声道:
“他宇流明为了全自己之义不肯吐露事情,却罔顾我